空壳之鬼小孩

“它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这世界上有许多问题，占时仅靠科学都无法解释清楚。

2004年我从上海医科大学顺利毕业，出乎我的意料！人生可谓是悲惨结局，我被安排到了汉口市一家妇幼保健院，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一名妇产科医生。

我还记得当时医院领导，拍着我肩膀安慰我说：“人民的公仆！咱们要从底层做起！”我原本以为领导要指挥着，我们这群刚毕业的菜鸟，立刻去体验保洁阿姨的工作。

没错，我想的有点多了，领导往我们一脸不情愿的脸上扫了一眼，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先从毁灭生命做起，才能珍惜生命！”

我有点没听明白医院领导的意思，什么叫毁灭生命？难道医生不是拯救生命吗？直到被调派到医院其它部门以后，我瞬间才明白了“人道毁灭生命，而且不犯法。”

人工流产科，这世界最无力的事情，无非就是亲手杀害一个懵懂无知得生命，三年！三年中，我亲手杀害了无数生命，虽然她们母亲很赞同，我这种无情又冷血的做法。

“药物打胎，针管药物注射打胎，手术钳夹碎胎儿，X光机中我亲眼目睹了，无数胎儿心脏停止跳动，然后像人类随手丢弃垃圾一样，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父亲得知我做出这种事情后，提醒过我很多次，记得某天的中午，我们一家人围在饭桌上吃午饭时，父亲无意间开始骂起我：“你奶奶信佛，你成天干的都是一些没 屁 眼的事情！以后你要孩子吗？”

父亲早已经看淡了这个世界，在父亲的眼里金钱并不重要，人性啊！人都开始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了，这个世界即可悲！又可恨！看见父亲眼中的泪水在眼中打转，我也最终放弃了自己理想。

首先是向医院领导请假，随后的每个早晨，我都能接到医院领导打来的电话，询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医院上班，我的人生似乎站到一个对立点，何去何从？人生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20076月18号，早晨下起了大雾，我的心情此时也如同这鬼天气一样，心中像是蒙了一层纱布，口袋里装着一封早已写好的辞职信，它就像是一只狂野的雄狮，在催促着徘徊在医院门口的我。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挎着大步走进了医院大门，来到了医院领导办公室门前，举起拳头重重得在门上砸了三下，也代表着三年来，我受到的怨气。

“谁啊！轻点敲门！医院发生火灾了吗？这么急！”老领导可能是更年期到了，也或者是精神失调，嗓门声音隔着两条走廊都能听见。

我朝着冰冷的木质门喊道： “我是小林啊！”

“快请进，快请进，哎呀我们的小林医生，终于上班了，最近休息的怎么样？”面对领导的嘘寒问暖，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跟我脸上的表情则形成了对比。

我面无表情，眼睛盯着领导办公桌上的盆栽，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了辞职信，确定自己不是在耍小脾气，将辞职信稳稳的放在了领导面前。

“不干了！”我嘴里蹦出来三个字，这三年里我几乎每天路过领导办公室门口，都想冲进去说的一句话，最终还是在父亲的言语中，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老领导扶了一下，鼻梁骨上的老花镜，脸上笑容的表情也收了回去，语气平淡的朝我问道：“看样子你想了很久了，人流科的确不是一般人，都能持之以恒干下去的工作，这点作为医院领导，我能理解，也很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

我准备转身离开领导办公室，心里早没有牵挂了，去哪里工作都能活好一辈子，心情突然也变的开心了。

老领导点了点头，将我递到他面前的辞职信扔进了垃圾桶，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说道：“小林啊！大可不必这么直接甩挑子！工作问题，院方领导可以调试，你可以去三楼的婴儿接生科，喜欢小婴儿吗？我相信你心情会好的....”

可笑！人的一生，本来就很可笑！我从一名人流医生，突然又变成了妇产科医生，我将医院领导将我调配到，接生科工作的消息告诉了父亲，虽然没看见父亲脸上的表情，但是从电话里，他的语气听出来，父亲很认可我继续留在医院上班。

2007年7月15号，阴历是鬼门大开的日子，这一天透过医院玻璃看向街道上，路边有许多人在烧着冥纸，祈求死去的亲人能眷顾自己，年年发大财，活到七老八十还能爬山。

不过迷信的说法，在我心里一直都不存在。

声音甜美的护士，轻轻的敲了敲值班室的门，没等我开口同意，语气急促的朝我说道：“林医生！刚来了一位难产！请你赶紧来病房看看吧！”

我跟随着眼前的护士，加快了脚底的步伐，来到了H3护理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眼神痴呆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抚摸着自己怀孕的肚子。

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受，我立刻朝身旁的护士说道：“准备手术！”

经过了漫长的半小时手术，我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母子平安”是每位妇产医生对家属的承诺，中年妇女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我怀中抱着刚降临到世间的婴儿，脸上刚露出的笑容，立刻被手中脐带刚剪掉的婴儿，诡异的笑容表情吓了一跳。

我低头仔细看着怀中的婴儿，他不哭不闹，面带笑容？这幅笑容似奸诈，又有点似嘲笑，我心里都无法用言语，去表达我看见的这一幕。

“护士！把这个婴儿放到重症科观察，它有问题！”我喊护士时说话的声音有点微微发抖，眼前的婴儿像是得了某种先天性疾病，全身关节部位有明显的粉红色疤痕，而且很像是手术钳夹过的痕迹！

我脑中一下混乱了，手术钳处理过的婴儿，怎么还能出生？看样子熟睡的中年妇女曾经做过人流，婴儿怎么能将破碎的身体，在重新拼凑到一块？

我记得曾经人流手术的过程，X光机中能清楚看见手术的过程，活生生的将婴儿肢体分离，就像是刽子手处死犯人一样，用手术钳夹断婴儿身体关节，然后一节一节的拿出来。

“林医生！婴儿呕吐不止！您来重症病房看看吧！”护士喊完我就离开了，我精神有点魂不守舍，心情沉重的朝着重症病房走去。

隔着钢化无污染玻璃，我看见怪异的婴儿躺在小床里时不时的，用手指抠进自己的嘴里，表情像是很难受，感觉在婴儿肚子里像是有着什么东西，他一直都想吐出来？

“护士！把X光机推进去，我要看看婴儿肚子里有什么！”几分钟过后，X光机准备就绪，我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婴儿腿部关节没有问题，然后是手臂关节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X光机对准了婴儿的头部，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婴儿头部是空的！没有大脑！我后背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猛的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安慰着自己，婴儿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病症！国外虽然还没有出现，但不代表国内没有，也许这是首例无脑婴儿！

检查完了婴儿头部，X光机对准了婴儿胸口时，我连续看了两遍！婴儿没有内脏，心肝脾肺肾，维持生命的器官都不存在！一旁的护士捂着自己的嘴，像是也被这一幕吓坏了。

婴儿胃里怎么有残留的食物？我越看越紧张，这一切都不能发生！心里赶到恐慌时，身旁的呼吸机发出提示音：“叮.....叮......”

身旁捂着嘴，表情惊讶的小护士，低声说道：“孩子没呼吸了，他死了！”

我微微闭眼，语气平淡说道：“把重症室的监控视频，拿给婴儿家属看吧，估计他们也接受不了！”

怪异婴儿的后事，跟我预期到的一样，家属没有当回事，只是交代医院自己处理就行了。

2014年，国外医疗杂志，全球怪异病例中，我再次看见了一篇关于无脑婴儿的介绍，药物，打胎，吸毒，都会导致怀孕期间的婴儿缺少身体器官，许多年前国内就经常报道，婴儿患上先天性疾病。

在我心里一直有挥之不去的阴影，当时我怀中抱着的婴儿，为什么会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 难道真和7月15号有关？

（完）

（作者笔录：本篇想表达什么意思，我相信大家也都清楚，难道打胎就不算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