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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军训诡事)

更新:2019-04-22 08:26:52

七日作者:银杏人逢喜事精神爽,恐怖事件靠边站!虽说事情过去十多年了,可每次和身边的朋友谈及此事,都不免让我心生寒意。我不愿用太多的词藻去润色此事,因为我相信,很多人听过之后,深谙个中感受。在说此事之前,我要啰嗦两句,事情发生在我读初一的时候,这是我离开父母和弟弟多年后,第一次回到他们身边并能长期一同生活,这让我在那段时间里肾上腺素飙升,欣喜若狂,也正因如此,...

七日

作者:银杏

人逢喜事精神爽,恐怖事件靠边站!

虽说事情过去十多年了,可每次和身边的朋友谈及此事,都不免让我心生寒意。我不愿用太多的词藻去润色此事,因为我相信,很多人听过之后,深谙个中感受。

在说此事之前,我要啰嗦两句,事情发生在我读初一的时候,这是我离开父母和弟弟多年后,第一次回到他们身边并能长期一同生活,这让我在那段时间里肾上腺素飙升,欣喜若狂,也正因如此,胆小的我躲过了七天的恐惧狂潮。

入学的第二天,同学们都全身“武装”,带着装备(一人生活必需品:衣服,锅碗瓢盆,桶,衣架等)来到了即将共同生活七天的湾边部队,踏下大巴车的第一时间,迎接我们的并不是宏伟而英气的军事基地大门,而是一大片充满生机的绿色菜地,以及扑面而来的碳酰胺【尿素】的臭味。

“空气好清新,好久没有呼吸过这么新鲜的空气了!”说话的,是我们的班主任,微胖,但却拥有一口流利到外国人都啧啧称赞的英语!听到的同学都窃窃的笑着,“卢老师的口味真重......”或许是相互之间还不是很熟悉吧,都显得有点拘谨!

部队的四周多是视野开阔的菜园子,只有远处有几间低矮的自建楼房,想来是附近农家的住所,寥寥几户。而部队的正后方是一座山,山不是很高,也没有什么风景,我们的宿舍楼窗户则正对着这片荒芜的山,这让我们有点兴奋,因为多少隔离了一点碳酰胺的“熏陶”。

军训前夜——这是我们来到部队的第一天,并没有安排什么操练,所有的同学按照班主任给的名单,入住并清洁好自己的宿舍后,就被拉到操场开欢迎大会了,其实主要是要介绍一下指导教官,还有就是,接下来我们要接受的军训安排以及纪律了。这一夜,我们宿舍都激动的没有睡,卧谈会开到了第二天早操五点......

军训第一天——跑步,站军姿,正步走,齐步走......一天操练结束,我们都累的抬不起眼皮,再加上前一夜通宵的“功劳”,简单的洗漱结束,宿舍八人都以当时自认为最舒适的状态入睡了。

半夜蓉起身想要去洗手间,恍惚间余光瞥见了住在斜对面上铺的小菁,穿着白色的睡裙,坐在床头“优雅”的梳着长发,“干嘛呢?大半夜的......”,等不及小菁的回答,蓉就别着脚往洗手间的方向冲了出去,回来时,床头的小菁已经躺下了,释放后的蓉,疲惫感重袭,等不及退去鞋子,便粘床睡着了......

次日五点,宿舍的闹钟四起,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所有人半眯着双眼,行尸般的集合于洗漱间,魔鬼训练又要开始了。。。

军训第二天——洗漱完毕,大家陆续回宿舍整理舍容。

“我说小菁”,说话的蓉明显带着一点不悦和不屑,“昨天半夜,我喊你,你怎么不理人呢”。正在上铺叠豆腐块的小菁,一边整理着被子的四角,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哪有,我昨晚回来就爬床睡了,睡到刚刚都还不想起来呢!前天通宵......”,小菁后面说了什么,蓉一句没听清,像掉了魂一般,举起的双手停在了半空,继而一身尖锐的喊叫,打断了所有人正在做的事,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了蓉,只见她双手抱头,蹲在原地不停的哆嗦着,这可吓坏了我们其余7人,舍长玲走过去轻轻的揉着蓉的后背,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我昨晚看到的是,是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在梳头,都垂到床板的位置了,可,可我们...”,这里我要解释一下,由于校方的规定,入学之后,男生无一例外都剪了板寸,而所有女生的头发都不能长于齐肩。

蓉的一席话,让宿舍里的气息瞬间凝固,“蓉,你,你别开玩笑啊,我们都胆小。”舍长玲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对啊,对啊”,其他的人也附和着,“我没有!我真的看到了”,蓉腾的站起来,显然对大家的质疑有些愤怒。

“哔哔哔”集合的哨音响起,大家若有所想的走向了中央操场,一天的训练又开始了......

晚上拉歌结束后,我们没有直接回宿舍,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聊起来白天的事情,

蓉说:“我真的没有说谎。”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担心气氛会再次尴尬。

“我相信蓉。”梅怯怯的说,“今天我才发现,我们后山有一片坟,因为有点远,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注意过,但是那些坟就正对着我们的窗户......”

听完梅的话,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再搭腔,由于夜巡的哨声在催促,我们不得不暂时离开操场回寝室,准备查寝睡觉了。由于大家都比较害怕,所以我们都决定,两两组团,一起睡在下铺,这样发生什么突发情况也跑得快。

军训第三天—— 5点,疲惫的我们准时被轰鸣般的闹铃吵醒,由于恐惧的占据,我们几乎又一夜没睡,估计就眯了个把小时吧,个个哈欠不断,我们打定主意今天训练完要申请换宿舍。

晨跑完回到食堂用早餐的时候,凌晨值班同学的聊天,再一次轰炸了我们8人。

“哎,你们宿舍的那个戴眼镜的真有趣!”柳昨天是排的凌晨3-5点的班(在军训期间,我们宿舍每一层都会有两个值班的同学,而值班是每一个时辰换一次岗)。“半夜提着裤子去洗漱间,也不知道干嘛,一会又提着回来,我还以为她拿去洗呢,大半夜的,喊她也不理我。”

很明显,柳说的是蓉,我们宿舍只有她是戴眼镜的。“可能是没听到吧。”玲说。我的心却莫名的紧了一下。

回到宿舍,我试探的问蓉,“蓉,你早上3.4点那会,提着裤子去干嘛了?”我总觉得未知的事情更让人恐惧。“3.4点?没有吧,那会我还没醒呢,你是不是看错人了。”“哦,可能吧。”

训练完,我们8人一同去找了班主任,说了发生的事情,一开始班主任是拒绝的,或许是我们认真到哽咽的情绪打动了他吧,最终我们获得了对面空房间的使用权,虽说离的不是很远,但是终归不再开窗见坟了,我们也就不再强求其他了,可恐怖却没有因此而停止骚扰我们8个人。

新宿舍的格局和原来的一样,不过在正中间多了一张大床。蓉因为害怕,拉着玲睡到了大床上,我们其余6人就各自归位了。

军训第四天—— “哇,好痛。”第二天醒来,玲觉得全身酸痛,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驾般,骨头有种散架的快感。“是不是没睡好,太累了?”同床的蓉关切的问。“可能吧,我这全身像被暴揍了一顿,哎,毛病!”

晨跑完,回食堂的路上,我们又遇到了柳(之前看到蓉梦游的那个同学)。

“你天天半夜提着裤子干嘛呢都?喊你也不理人?”柳有点生气。

“谁不理你了,我什么时候提着裤子不理你了?”蓉被对方的火烧的莫名,也有点来气了。

“嘿,两天了都,值班遇到你,喊你都不理人。”

“对啊。”柳的同伴搭腔道。

我们8人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此刻连呼吸声都显得有些吵闹。

“唉,等等等等,”柳的同伴拉住了柳,“看到石阶上的名字了吗,听说这可能是墓碑,被不懂事的人拿来当了阶梯,不能直接踩上去的。”

“啊!那怎么办,吃饭必经之路啊?”柳将悬在半空的脚收了回来!

“你呢,要怀着敬畏的心,每踩一级阶梯,都要说一句’借过’,知道吗?要不会不好的。”柳的同伴说的这些话我们无从考究,但是石阶上的字是我们有目共睹的,而“借过”成了我们每次经过这里的习惯。

午休的时候,蓉给妈妈打电话询问自己是不是有梦游的习惯,妈妈的答案是否定的,这多少让我们更多了一份不安,午休醒来,我们看到玲的手臂和大腿上出现了大小不一,却数目繁多的瘀斑。这可着实吓了我们一跳,难怪她早上说疼,因为训练的时候我们都穿着长袖迷彩,一直没有发现。大家唧唧喳喳讨论了一番,最终得论:玲同学睡觉不老实。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过后,我们离开了宿舍。

黑夜侵袭,随之而来的是疲惫的情绪,洗漱完,我连说话都略显奢侈,早早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快醒醒,快醒醒玲!”“快醒醒,蓉。”朦胧中我听到了小菁和涵他们在喊她两起床,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小梅带着值班老师也来到了宿舍,因为是整楼电力是统一关闸的,所以值班老师是带着手电筒来的。

“怎么回事?”值班老师看着乱成一团的几个人,一脸茫然!

在值班老师的帮助下,我们将玲背到了值班室,这过程中玲一直没有清醒。直到我们把蓉也移到了值班室另一张床上,两人才在一片哽咽声中醒来。

我和两个刚醒的舍友以及老师,在小菁和涵的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小菁和涵因为胆子比较小,这两天的事情让他们难以入眠,于是就坐在小菁的床上聊天,想要彼此化解下对方的恐怖情绪,可是一个男孩都还没有聊完,就听到了“咚,咚,咚”的响声,这让两个本来就胆小的女生着实心慌不已。“啊,”两人害怕的靠的更近了,四只手死死的相互握着,“咚,咚,咚”又是三声,两人大气都不敢出,或许是角度好的关系,涵先发现了声音的来源是玲的床方向,可黑夜里,女孩们只能看见一只手的黑影,举起,落下,再举起,又落下,未知的事物让人更加恐惧,涵和小菁同时将床头的手电筒打向了声音来源,“那是蓉的手?”两个人轻身翻下了床走过去,只见蓉伸直了右手,然后右翻身,右手重重的捶打在玲的身上,一下,两下,三下,那种僵直的姿态,显然吓傻了两人,一时间竟然都呆立原地,不作为。但很快两个人就都清醒了过来,玲不痛吗?怎么都不醒?

于是,就出现了之前混乱喊起床的一幕。

睡眼惺忪的蓉和玲听完这些,惊得下巴都没能合拢。当天我们都没有回宿舍,在值班室挤了一宿。

军训第五天——今天的训练场上,不见了3个人,蓉,玲,还有涵。

后来听说,蓉身体不适请假回家了。(蓉回家后就再也没有梦游过了)而玲因为全身淤青,也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被请假了。(玲似乎给家里打了电话,玲的妈妈一听到宝贝女儿的事情,当日下午就把女儿接走了)而涵却发生了一件我至今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当天早上,我们本来想叫上喊一起去晨跑训练的,但涵的目光显得空洞无神,值班老师说,可能昨夜被吓到了,让我们先去训练,让涵在宿舍休息半天,她会帮涵请假的。可是当我们回宿舍准备去找涵一起吃饭的时候,却听说早几分钟,涵被救护车拉走了。(围观的同学说,一开始值班老师这么叫涵,涵都没反应,而班主任来了以后,涵却喊了一声爸爸就晕了过去......涵最终没有再回来军训,后来听涵的家里人说再玩几分钟,就有生命危险了,可是却没有说涵到底是怎么了)

当天晚上,我们剩下的五个人就又换宿舍了,这次我们直接换到了值班老师的隔壁,我们的左边是值班老师的值班室,右边是不值班老师的卧室,而对面是值班的教官,这多少让我们五个人有了些许的安慰。可是不得不说,胆小的我依旧是被恐惧笼罩着,我提议大家直接把草席铺在了地板上弄了一张大床,五个人一起睡。

不知是不是新宿舍的地理优势,又或者是抱团的主意好,第五天晚上一切安好,第六天也相安无事。

军训第七天——今天是军训的第七天,并没有安排大强度的军事训练,为了给训练和离别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晚上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晚会,“脱胎换骨”的我们多少有点飘飘然,回到寝室,我和小菁略显兴奋,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休息,我们爬到了最角落的床上聊了起来,好一会,梅说她也睡不着,想加入我们,可刚一坐下,我的床就轰的一声巨响→塌了。我们的卧谈会在值班老师的批评中宣告结束。

第八天——回程的车上

“昨天不好意思。”梅说。

“没事啦。”我说。

“对啊,你又不是故意的。”小菁接话道。

“可是,我昨晚屁股还没碰到床板,就......”梅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对了,昨天你两去值班了?”

“对啊,我和杏早上1-3点,最后一班岗...”要回家的小菁,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这样啊,就你两?”

“可不就我两咯。”我觉得梅的问题有些可笑。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昨晚你们回来,我迷迷糊糊看有3个人,一个白衣服的站后面,我还以为谁跟你们一起去了呢。”

......当晚我和小菁都穿的深色的T,我很希望这一次和梅的谈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事情过去十多年了,很多事情依旧是个谜,我也不愿是深究,每每谈起,总是寒意逼人.....很庆幸,大家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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