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事
一.成为租客六月的天气格外炎热,犹如这大学里临近考试的气氛,异常火热。我来到这所重点大学已经半年了。对于来自普通家庭的我,我对于这场期末考试十分重视,因为考得不错的话会有不菲的奖学金。但是大学里既有埋头苦读的人,也有挥霍时间的。正如我宿舍的那几位,都晚上10点了依然不见踪影。可能现在正搂着他们的小女朋友如胶似漆呢。图书馆九点就关门了,我不得不在宿舍里学习,但是...
一.成为租客
六月的天气格外炎热,犹如这大学里临近考试的气氛,异常火热。我来到这所重点大学已经半年了。对于来自普通家庭的我,我对于这场期末考试十分重视,因为考得不错的话会有不菲的奖学金。
但是大学里既有埋头苦读的人,也有挥霍时间的。正如我宿舍的那几位,都晚上10点了依然不见踪影。可能现在正搂着他们的小女朋友如胶似漆呢。图书馆九点就关门了,我不得不在宿舍里学习,但是头脑里根本进不去知识,因为可能这一秒我正背着,下一秒舍友就推门大笑着进来,因为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为此十分的反感,他们只要一会来就会吵吵闹闹,讲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题,尤其舍友李默宇最甚。没有人不知道他是富二代,名牌衣服一件又一件,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听说他每年寒暑假都去国外旅游,他家的房子在市区富人区……我跟他们几乎没有话题可聊,他们说我不合群,不会享受,但我家庭情况允许我享受吗?
再三衡量之下,我决定考试这几周搬出去。于是趁周末我去了学校附近的小区,但是那些小区的一间房租金能与奖学金匹敌了,我无奈只能求助于中介。按照我的要求,中介适合我租的房子只有一户,工作人员不耐烦的给我这个穷学生写下了地址。于是我骑着脚踏车20分钟后找到了纸上的地址。映入眼帘的是有些锈迹的大门,四周的围墙严严实实的包裹着里面的平房,让我看不清里面的样子。我敲了敲大门,厚重闷沉的声音打破了了这中午的寂静:“哐哐哐。”“谁啊?”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矮胖大妈,一头乱糟糟的卷发,不修边幅的老旧裙子,整个睡眼蒙松的样子。“你找?”我看着入了神,不由得又被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哦,我是来租房子的。”“一看就是个上学的吧。”“您别担心,只要房子合适我马上给钱。”她上下打量了我,然后说:“进来看看吧。”
迈入大门,眼前是一块小院子,院子前面是一排平房,穿过院子来到平房前,大妈又开口了:“第一间房是我住的,我要租的是中间这个。”原来这排平房被隔成了三间,第一间略大,其他两间也就十几平米。进入房间,一股灰尘味迎面扑来。环顾四周,除了一张床一张桌椅,再无其他,空气里还有一股霉酸味。“我能在看看最后一间吗?”我想最后一间可能会干净点。“哎呀,不行。最后一间租出去了。”无奈,我不想再在找房子上浪费时间,于是决定和大妈签合同。
“一个月500,一次付清。”“但是我只租3周就可以啦,400可以吗?”“不租拉倒,你看看还有这么便宜的房子吗。看你是学生,还优惠了呢。”我掏了掏这个月的生活费咬了咬牙签了合同,大妈撇了撇嘴签了字,弄得我好像捡了便宜,她赔了似的。“那我什么时候搬过来?”“随便。”说完扔给我大门和我租的房间钥匙就回自己屋了。
二.奇怪的邻居
我马上回宿舍收拾东西,舍友龚征宇看到我说:“吆,不考试了学霸?要回家啊。”“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下学期再住宿舍。”龚征宇接着问:“有钱了咋地,不和我们一起住了?”“切,还不是怕我们这些学渣打扰他学习啊。”我上铺的李峰说。“我……。”还没解释完,李默宇进来了,“渍渍,您要回家啊,还收拾行李。”“他这是要单独出去住了。”李默宇小跟班李峰说。李默宇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我无力再辩解什么,匆匆的收拾好被子衣服跑出了宿舍。
来到我租的房子,我才松了一口气,和他们打交道真费劲啊。我摇了摇脑袋,把杂念甩了出去,动手打扫了屋子。果真是太“干净了”,花了好几个钟头才打扫的像个样,自己看着终于满意点了。
简单的买了点晚饭吃完后我就在在桌子上学习了。“咔嚓”大门开了,看来是房东回来了。我收回思路接着背书。
接近10点了,我起身冲了一杯茶提提神,就在这时,“咔嚓”一声,大门又开了,又有人进来了。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近,走到我房间时顿了顿,然后上我隔壁的房间去了。看来最后一间房的租客回来了。
我喝完茶水,又学了近2个小时,自己感觉有点累了,于是洗刷完就睡觉了。“哐哐哐”一阵敲打地板的声传到我耳朵,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表已经半夜3点了。“饿了,自己去做。”“我养了你,是给我养老的,我年纪这么大了,怎么做饭啊。”耳朵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老年人的对话。我的床头正好按着墙壁,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也足以影响我睡觉。我心烦的翻了个身。“快点给我弄吃的!”“干了一天的活,还得伺候你,你就忍一下吧。”“你就看着我饿死啊。”“少吃一顿死不了。”“你这个畜生……。”接着又传来貌似拐杖敲打地面的声音。我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袭来……
第二天起来,对于第一天就没睡好觉,心情很不舒坦。走出房门,看到房东要出门,因为对对昨晚的争吵还有些印象,于是问:“最后一间房住着的是?”“额。是一对父子,老头的儿子和我差不多大,一天到晚见不到他几次,起早贪黑挣钱养家。还是个盲人,还不容易找个给人推拿的活,这不,估计天还没亮就去上班了。”“怎么没见他老父亲出来。”“他说他父亲腿脚不好,都快80的人了吧,也享不了福。不说了,我去上班了。”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最后一间房,心里不禁同情起这对父子来。
从从图书馆回到租的房子已经7点了,天还没有暗,放好车子准备回房,就听到大门开了,一个穿着粗布衣服,脚穿胶鞋,还带着一副低廉墨镜的中年男子走来。我意识到可能是租房的大叔,忙叫了一声:“大叔,我是新来的租客,就住在您隔壁。”他愣了一下:“哦。”然后就用盲人棍摸索着进了自己的房子。我尴尬的杵在那里,无奈的回到自己屋子。看来不是好相处的一家人,无所谓,反正就住几周。我心里想。
今天背完书又是12点多了,我疲倦的上了床,还没等着睡着,耳边又传来那对父子的声音:“你今天发的工资给孙子寄去了吗。”“寄去了。”“寄了多少?”“1000。”老爷子声贝提高了一点说“怎么不多给点呀。”“我一个月总共2000多,除去房租吃喝,还剩多少啊。再说1000够他自己花了。”“你一个大男人挣那么点工资还多啊,还有脸说。”“挣那么点怨我啊,谁想雇佣一个瞎子干活!”这时他老父亲沉默了。我发现我好像偷听了人家的隐私,但是也不能堵住耳朵不是,声音不由自主地就进了我耳朵了,于是我在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去上学,正巧碰到了大叔出门,这次他主动和我说了话:“后生仔(广州方言,小伙子意思),昨天听你声音,你应该不大吧。”我有点吃惊的说:“额,我今年20。”“哦,20啊,和我儿子差不多。你还在上学吗?”“对啊。”“哦,挺好。”然后他就出了门,我又一次被晾在那里,好不尴尬。
中午在图书馆,看到了班花和他的男朋友李默宇也来看书,感觉十分惊奇,过了一会他们露出了本性,嘻嘻哈哈搞点小暧昧,生怕别人没有看到他们,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李默宇看到了我,接着戳了一下他女朋友,耳语了几句,班花看了看我,哧哧的笑了几声,我不信李默宇能说我啥好话,可能管理员也看不下去了,叫他们安静。他们白了管理员一眼,骂骂咧咧的走了。
看到他们人心情一下子都不好了,于是早早地回了租房。路过水果摊,看到西瓜卖得不错,于是买了一个犒劳下自己。回到家切了西瓜,突然想给隔壁的老爷爷送过去,于是拿了两块敲了敲他的房门,“当当当,当当当。”敲了几下,房里没人应答,正要喊他,突然一声传来:“干嘛呢。”我一转身,原来是那位大叔。“哦,我原本想给大爷送几块西瓜,可是他没开门。”“哦,谢谢了,我拿进去就行,他腿脚不方便开门,你以后别打扰他了。”我把西瓜递给他,大叔打开房门迅速走了进去。
“我想出去走走都不行啊。”“你看你这样怎么出去,我可没空照顾你。”“养那么大,一点都不中用。”“我不中用?那谁养这个家,谁供你孙子上学。这几天刚来的后生仔和俺儿子差不多大,人家就知道学习,看看你孙子就知道要钱。”“别整天你孙子你孙子,他不也是你儿子吗,儿子不好就怪爹。”“对对对,就怪爹不争气,看看你就知道了。”“你这个熊小子!看我不打死你。”哐哐哐,我听到了拐杖打人的声音,和大叔“哎吆哎吆”的声。“我老头子还能动,反了你了。”紧接着是摔杯子的声音,我看大事不妙,于是敲响了他们房门:“别打了大叔,都消消气。”门一下子打开了,映着屋里昏黄的灯我看到大叔脸上红红的还有丝丝血迹,我愕然了,老爷子下手还挺狠。“打扰你睡觉了?”“额,不是……”“那我们要睡了。”说完就关上了门。我只好回到房里,再听那边,没了一丝动静。
三.发现端倪
清早起来,我再一次碰到了大叔,细看他的脸,两眼的乌青,嘴角还有点开裂。我心想:老头下手还挺狠呢,把自己儿子打成这样。大叔好像发现我看他,瞪了我一样,我赶紧骑上自行车出门了。
行驶在路上,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老爷子双腿残疾,大叔怎么连一个残疾人都打不过,但仔细想想也是,亲爹怎么打儿子也不能还手的。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来到了学校。
中午去食堂时,我看到了我的那群舍友,我尽量避开他们,但是事与愿违。当我独自啃着馒头和一盘3块钱小菜时,舍友李峰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吆,学霸吃午餐呢。看着饭菜都能加入豪华午餐了,哈哈。”我抬头看到他端了一盘鸡腿,看来是宿舍又聚餐了。这时,端着红烧肉和排骨的龚征宇也来了:“怎么样,你租的别墅住着习惯吗?”我知道,凭借他们的人脉,他们肯定知道我住的什么房子,这不过是嘲笑我吧。“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吃吧,嘿嘿。”李峰说。还没等我开口,龚征宇又说:“呀,这些可是李默宇请咱的,你得先问老大肯让这学霸吃吗。”“哈哈,不是开玩笑嘛。呵呵快走吧,老大肯定等烦了。”李峰说完连看我都没看就和龚征宇走了。我无奈,这种日子过久了也就麻木了,自己继续低头吃饭。
回家时天下起了小雨,回到家淋湿了一片,正要换衣服,听到隔壁又响起父子的对话。“你今天就买的盒饭啊。”老爷子说。这是大叔闷声闷气的回答:“今天下雨,卖菜的早就收摊了,你将就着吃吧。”“不吃了,光白米饭,你马上出去给我买!”“你少吃炖肉能怎么样,你烦我,你孙子烦我,你自己出去挣钱买吃的吧,我还不伺候了呢。”“你这混小子,昨天揍得你轻是不。”“打打打,打死我算了。”
我看着桌子上刚买回来的菜,心里纠结,要不要给老爷爷送点去,但心里一想还是不要了,大叔再怀疑我偷听他们对话。就在这时,我听到隔壁房门咚的一声,大叔骂骂咧咧的出去了。我马上盛出一点菜给邻居老爷爷送去。“当当当。”“老爷爷,我给你端了一点菜来。”没有人回答。我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看来是大叔一气之下没锁门。“我进来了老爷爷。”无人说话。我当默认了,就推门进去了。屋里有着一股强烈的灰尘味,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泡吊在房脊上,房子里的布局比我还简单,两张床,一张桌。再看紧挨着左边墙的床上,一个人影坐在那里。我又走近点:“老爷爷。”无人回答。我看到那张床上围着破旧的蚊帐,老爷爷倚在床头上,一动不动。我慢慢靠近:“我给您送了点饭菜。”依旧死一般沉寂,我靠近了床边,走近了老爷爷,轻轻用手推了推他。“嘭。”老爷爷竟然歪了过去!
“你干什么呢!”我猛地一回头,发现大叔正站在那里冷冰冰的看着我。乱蓬蓬的头发上正滴着水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原本瘦高的他像具骷髅似的杵在那里。“我我我……。”我惊得无言以对。“那个老爷爷倒……。”“滚出去!”他大吼一声。我吓得落荒而逃,连饭都没来得及拿走,刚出了房门,大叔又铁青着脸关上了屋门。房东可能听到了响声,出来瞅了瞅说:“多管闲事。”我当时心里委屈大了。但惊吓远比委屈多得多。
刚坐下没多久,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打开门一看,是大叔。我刚要说什么,他随手向我一掷,我忘在他房里的饭菜就扔到了我身上:“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在我房间,要不你就……”还没说完他就塔塔的回房了。我知道他没说的话肯定是威胁我的。
我惊魂未定,连书也看不下去,就早早躺在床上。“你躺着干什么,快坐起来。”大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今天气死我了,先是你孙子要钱,又是那个隔壁的后生仔来闹事,你说气人不气人。我得和李……”还没等他说完我就堵上了耳朵,我不想再听他们的事了,免得又被当成闹事的人。但是当时我在大叔房里的一幕还让我心有余悸,老爷子怎么一碰就倒下了,为什么屋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人气呢,为什么大叔那么反感我到他屋里,为什么……
第二天我顶着一对熊猫眼就起床了,昨晚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地不知怎么就睡了,今早也魂不守舍。为了避免遇到大叔尴尬,我听到他出门才敢出去。
四.真相大白
来到学校,看到学生们议论纷纷,仔细一听原来说的我们宿舍。“你知道吗?2014级中文系的某某,昨晚和系花表白了,那个壮观啊。999朵玫瑰花献给那女的,在场的都感动的不行了。”“结果呢?”“抱得美人归了呗。”这件大事件主角就是我们宿舍李峰,999朵玫瑰得多少钱啊。我心里想。
终于一天浑浑噩噩的结束了,我骑着单车来到出租的小屋,还没进胡同,就看到胡同被堵的水泄不通,而且隐隐约约看到了消防车在救火。“哎吆,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房子就这么没了,我就这点老本啊。”我一听,这不是房东的声音吗。我连忙跑过去,挤过人群我看到房东灰头土脸的地上,而我租的房子正在滚滚浓烟中,火苗已经被消防队员扑灭了,但是三间房子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真的就剩下残垣断壁了。我有点凌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妈,这是怎么了。”我问房东。房东用衣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说:“还不是那混账租房子的,我算是看瞎眼了,把房子租给了他,他爷俩打架,他老头子把房子一气之下烧了。我们都上班,回来就成这样了。”
我似乎明白了,大叔昨晚可能真气着老爷子了,就冲老爷子那脾气,肯定发了大火。“大叔和爷爷没事吧。”“他到没事,就是那老爷子,连尸体也找不到了。”我惊呆了,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坐在门前花坛的大叔,他低着头,一身颓废,看不到他的表情。“走走走,这房子的租客和房东都跟我去做笔录。”警察对我们说。“还做啥笔录,明摆着他烧了我房子,赔钱就是了。”大妈说。警察说:“赔钱也得走法律程序,先去局里了解情况再说。”说着就让我们去了警察局。
“说吧,叫什么名字。”警察问大叔。
“李辉。”
“你老爷子叫什么?”
“李国。”
“我看看。”说着警察在电脑上操作开来,看来是查大叔父子的身份。“不对啊,李辉。电脑录的是你父亲李国2010年就在某某村去世了啊,你房子里的到底是谁!”
“就是我父亲啊。我还骗人啊。”我这时也说:“是啊,是他父亲。”警察问我:“你见过他父亲吗?”这时我噎住了。我看了看房东,她也摇了摇头,我们都没见过!那么房子里的是……
“是你儿子吗?”警察又问。
“不是。”
“那你儿子现在在哪里?”
“在上大学。”
“在哪里上?”
“xxx大学。”咦,和我一个大学呢。我心里好奇起来:“大叔,你的儿子叫?”接下来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李默宇。”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李默宇!“是不是2014级中文系的那个?”我问。大叔点了点头。我纳闷了:“李默宇不是富二代吗,怎么会……”“谁说他是富二代,你听谁说的?”大叔急切的问。我把李默宇开学以来所有的事迹告诉了他。大叔站起来开始骂起来:“混小子,我说他怎么花钱那么快,都怪他爷爷,那么宠着他,这混小子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了去扮什么富二代。”他情绪有点激动,我们都劝他坐下了说,大叔仍然骂骂咧咧,忽然间,大叔猛地坐了下来,低下了头。“谁让你说我孙子的,你这个不争气的,还不是你没出息没让我默宇过上好日子。”我们惊呆了,大叔竟发出了他父亲的声音。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大叔又一下子站起来开始打自己,一会扇自己耳光,一会掐自己胳膊。场面十分混乱警察们反应过来才把他控制住。
大树被扣押了,我和房东都先回去了,出了警局,大妈说:“小伙子,那房钱……”我知道她想退我房钱“不要了大妈,可是你去哪里住啊。”“我去我姐姐家就行,你也回学校吧。”说完我们就分开了,我知道此时此刻我们心里都有着迷惑和无奈,却无法开口。
回到宿舍,舍友都在,唯独李默宇没有回来,他们见我回来很奇怪。我和他们说房子烧了,他们也没问详细内容,我也没有多说。不到晚上7点,电话来了,是警察打来的,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李辉根本就在2010年没了父亲,他自己有精神分裂症,幻想了一个爸爸,而我看到的他父亲倒在床上,那只是个塑料模特。之后警察在废墟中找到的几块塑料假肢也证明了这一点。李辉自己打自己,他幻想成父亲打自己。问他的儿子李默宇父亲何时换上了精神分裂症,他说不知道。医生说起因可能是压力太大。据李默宇称:爷爷年轻时对父亲严格,时不时打骂,有一次差点打断腿。而父亲也对自己十分严厉,考不好或做错事就时常打他,他决心考到北方大学远离父亲,没想到父亲跟来了,他害怕自己的父亲是盲人而且穷被别的同学笑话,于是拒不见父亲。父亲可能积怨成多,又加上李默宇时时向他要钱,压力倍增,潜在的精神分裂症就出现了。而最近一次,李默宇的同学李峰要借他钱买玫瑰,李默宇不想在同学面前失面子于是又和父亲要2000元钱,李辉给不起,李默宇就骂父亲无能。可能李辉就爆发了。而火也是李辉放的,当然不知道是李辉本身的人格放的,还是另一个人格—他父亲为了教训儿子放的。
我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除了吃惊还有悲哀。现在李默宇父亲已经住在了医院,这个家就这么毁了。到底罪魁祸首是谁,谁也不能妄下结论。
到了9点,李默宇回来了,龚征宇问他去哪里了,他说去女朋友去xxx餐厅(市区一豪华餐厅)吃饭了。我躺在床上,心里五味聚集,李默宇看到我回来也没挖苦我,我想他的身心今天也肯定十分疲惫了。
过了几天,考试就开始了,我自认为考得还不错。而李默宇的生活还是像以前那样出手阔绰,横眉对待每个人。但有一次我去市区买东西看到李默宇在一个高档餐厅当服务员打工,我就明白了现在他的钱哪来的了,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无论这件事,还是那件事。
五.结局
很快就放假了,我收拾好了行李要回家,而宿舍的一群人要去一起旅游,李默宇不去,他说他姐姐要结婚了,他要去韩国去参加他姐姐婚礼。
这天下午,宿舍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准备回家了,看到李默宇正在用他那6000多元的手机给女朋友打电话:“亲爱的,别想我,嗯我会在韩国给你带化妆品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不是滋味:他的父亲如今还躺在医院,他竟然没有一点悔过之心,他父亲是眼睛盲了,而他是心盲啊。
我不再多想,拿起行李准备出门,就在我走出宿舍门的一刹那,李默宇挂了电话,我看到李默宇张了张嘴对我说了一句:“后生仔,回家啊!”那分明是大叔那熟悉的声音……
白话聊:何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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