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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层墓

更新:2019-04-29 08:52:31

起因1992年,强子的大哥得了个女儿,生活比较拮据,强子是他大哥一手扯大的。大哥有难,有那作为兄弟的怎能不帮,不能让嫂子因为这个跟大哥天天吵架呀。所以强子决定要去下墓。土夫子,并不是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职业,而且这个职业还违法。但强子的时候身无长物,脑子也不太灵活,除了一身腱子肉,就没别的了。所以经强子的小学同学李冬青邀请,强子就决定下一票。李冬青呢,用现在的话来...

起因

1992年,强子的大哥得了个女儿,生活比较拮据,强子是他大哥一手扯大的。大哥有难,有那作为兄弟的怎能不帮,不能让嫂子因为这个跟大哥天天吵架呀。所以强子决定要去下墓。

土夫子,并不是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职业,而且这个职业还违法。但强子的时候身无长物,脑子也不太灵活,除了一身腱子肉,就没别的了。所以经强子的小学同学李冬青邀请,强子就决定下一票。

李冬青呢,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个富二代。那为什么富二代还要去下墓呢?因为他们祖上就是靠这个发家的,这种手艺也算是代代相传,李冬青作为未来的当家人,当然也是要练好这门手艺的。

那有人就要又问了,这里李冬青的家族生意,为什么要邀请他小学同学加入?嗨呀,谁说不是呢。也许是这李冬青和强子特别要好,成了拜把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要不然就是李冬青心软,看着强子寄人篱下,也没个什么固定的收入生活来源,所以就想带着他发家致富;再要不然,干这行,总要来个助手吧,李冬青呢,说不定这是在培养自己的亲信。

原因没人知道,强子都不知道。他当时就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哥,人很单纯,哪里想的这么多,小学同学说有路子可以发家致富,他就去了呗。

盗墓呢,分南派和北派。北派的人,觉得南派都是大老粗,都是土匪,奉行的是贼不走空的原则,那是将别人的墓遭塌得一塌糊涂,连那墓主人身上的珠子也不放过,全都给扣出来。南派呢,南派的人觉得北派的人做作,既然到了人家的墓,哪还讲究那么多个规矩,还鸡鸣灯灭不摸金,呸。

李冬青家呢,是北派的,都自认为是有原则的手艺人。讲究望闻问切,藏龙点穴。这人也是宜少不宜多,盗个墓嘛,不要太张扬。所以他们当时总共就下去四个人,李冬青,强子,李冬青的四叔李东海,还有老梁。

当然,按照北派的规矩,他们这次下墓是在天黑的时候下的,氛围那是异常的恐怖。

因为此次下墓的主要目的是给少当家李冬青练手,不是在于盗墓,所以李四叔就选了一个难度比较小的墓,这个贵族女人的墓。

上个月,李四叔从山西这个地方收来了一双木屐,古代女人穿的。鞋底很厚,下面有着镂空的莲瓣花纹,侧面开个小屉,可以往里面放香粉。功用是什么呢。就是让穿上这鞋的女人,走一步,就可以在地上印出来一个红色的莲瓣花纹,且暗香浮动,这叫步步生莲。

不过穿上这鞋的女人获得的活动范围也不大,你想想,你往前走一步,啪,地上就被你盖上一个戳子,再走一步,再盖一个戳子。就算是擦地的愿意,这鞋里的香粉又能坚持多久?那是绝对坚持不了你走上几千米。

所以能穿这鞋的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毕竟要是一个村姑穿上这个鞋子,这红莲瓣儿,印到泥地里给谁看呀?而且干活也不方便。

给四叔卖货的人是山西代县的一个村民,说这东西是他家里婆娘的传家宝,传了好几代,不是最近生活拮据,才无奈把这传家宝拿出来卖了。四树看这东西是真品,打听好人的家庭住址,就将这东西给收了,价钱也没坑人家。

山西这个地方民风开放,所以古代的这个地方,也没有太多给女人这些看着美观实为束缚的物件。什么人在这个地方穿木屐呢?那自然都是从外面嫁过来的。

我们都知道,古代交通运输不方便。坐马车能十个十天半个月到达的,那都算是近的。如果穿木屐的女人嫁到一个不穿木屐的地方,那距离可算是够远的了。如此远的距离,一般的百姓,是不会搞这种麻烦事儿的,也没那个人脉财力搞。

前面也说了,穿这种鞋的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大户人家的女子嫁到这。那必定是要嫁给一个大官儿啊。那这大官死后的墓葬肯定也不能按普通人的规格来弄,虽然不太可能像王公贵族那样拥有墓室、墓道,但它的陪葬品一定是颇丰的。

所以李四叔就决定带着李冬青来下这个墓,不大不小,刚刚正好来个升棺发财。

下墓

就这样,李四叔带着两个生瓜蛋子和一个老梁就下到了墓中。李四叔一路上看风水定穴,辨土质打盗洞,这充分自信完全感染了他们的队伍。虽然晚上挖坟掘冢,有点小恐怖,但是有李四叔带队,这点恐怖也就不算什么。

下了墓,李冬青就按照他四叔的吩咐,恭恭敬敬的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了一个蜡烛。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烛火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墓室里面只有一口大棺椁,看起来像是个合葬墓。今天墙角也堆满了陶罐陶瓶,看起来也不怎么值钱,李冬青看两眼就将他的视线转回那口棺椁上了。

“四叔,你说这墓就这一个墓室,也忒寒酸了。这当官儿的侍妾姨娘安排在哪?子孙后代安排在哪?这么大的官儿,不弄个祖坟的规模?”李冬青看到这墓室的规格有点不太满意,怎么说他也是个少当家,怎么出手的第一个活儿就这么寒酸呢。

“小兔崽子,你就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儿的?做我们这行的,须得明白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站在人家的地界上说人家的不是,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快给人家官老爷道歉。”四叔听了他这话,回手就是一个巴掌拍到他脑门上。

“知道了,知道了。”李冬青有些不平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拱手作了作揖,“官人大老爷在上,恕小辈刚才无礼,在这儿给您赔礼道歉了,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们当个屁就给放了。一会儿要取走您随身的几样物件,您可要莫怪,我们这也是为生计所迫。俗话说,取之于民,当用之于…”李冬青的囫囵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四叔又一个巴掌给打断了。

“臭小子,哪有那么多废话,皮又痒了是吧?快点拿出家伙事儿来,我们来个开棺发财。”李四叔怒目圆瞪,他看到李冬青这幅机灵象他就生气,这是屁的真本事都没有,本事全都长在嘴上了。

李冬青对此毫不在意,笑嘻嘻的对着他四叔又拱手作了一个揖,才从他的背包里掏出绳索、撬棍和探阴爪。

撬棍和探阴爪是配合着开棺用的,绳索则是网住棺口防止尸体暴起伤人。李冬青一个人做不了这全套的动作,强子很有眼色的上前全去帮忙,同他一起去起棺。

“我去。”等李冬青和强子将棺材盖合力给打开,看到里面的景象,不禁惊呼一声。

不知道墓主人用了什么方法手段,里面的尸体还没有完全腐化,两具尸体像两个腊肉一样,直挺挺的戳在那。眼眶里的眼珠子早已没有了,化为两个黑黢黢的洞口,可能是由于肌肉受失水缩紧,嘴也大张着,显得尤为诡异。

“四叔,这是咋回事啊,这尸体是泡了防腐剂才变成这样的?”李冬青傻愣愣的问。

“去你的防腐剂,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人家那是泡名贵药材泡出来的。”四叔似乎也有些惊讶,只不过这惊讶也只是一瞬的事儿。他盗过的墓众多,但也只在几个王公贵族的墓见过这种情况,还没有在这种偏远地区的小官身上见过这种情况。

“哎呀,你们别说话了,李四你来看看这尸体是不是好像在起白毛啊?”就在这个时候,老梁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这个人存在感很低,这还是他下墓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唉?不对劲啊!尸体确实是起白毛啦!”四叔听闻这话,过去仔细一看,还确实如此。只不过他心里没有多少慌张,因为棺口的绳子还绊在那里,就算尸体起白毛变成白凶,他们也是不怕的。

可是就是在这时,墓室东南角燃着的蜡烛忽然被不知道从哪吹来的一股阴风,给吹灭了。四叔这才慌张起来,嘴里念道,大凶啊,大凶。

“冬子,我们走吧,蜡烛灭了,不吉利,这是老祖宗告诉我们,不要再动手了。”四叔说着便打起手电筒照向他们来时的那个盗洞,可是更加惊悚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盗洞不见了。

“盗洞呢,盗洞怎么不见啦?刚才明明不是在这里的吗?”老梁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还伸手不信邪地摸了摸那个盗洞消失的地方,可惜传来的触感是实心的。

“不对!完全不对!老梁你别摸了,你快回来!”李四叔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大叫起来,但是这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就在四叔出口的瞬间,老梁脚下的土地已经开始塌陷,老梁就这么掉了下去。

李冬青和强子站在棺材边上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手足无措。想不明白怎么一瞬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可惜还没有等他们想明白,棺内又传来一阵“磕磕磕”的声音。白凶已经形成,尸变了。李冬青暗道一声,真是倒霉,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难道是老天爷不赏他这碗饭吃,让他的第一次出手就发生这种事情?

李四叔也听到棺内的声音,又看了看那个地上陷下去的大洞,咬牙沉声道,“不要去管棺材那两个僵尸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是出不来,救人要紧!”说着四叔就背起背包,咬着手电筒,斜着滑进了那个洞口。

李冬青和强子相互对视一眼,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更好的对策,只能相继跟着李四叔,滑进了那个洞口,去救梁叔。

失踪

那个洞并不深,他们刚下去就探到了底,好像只是上下层。但是下面却没有老梁的踪影。

“四叔,怎么回事儿?梁叔呢?”李冬青似有不解,拿着手电筒到处照了一照,强子这才看清他们好像是在一个由石块砌成的狭小空间内,石块上还雕刻有精美的浮雕画,只不过他一个大老粗,看报纸都费劲,更别说能看得懂这上面的浮雕画了。

“四叔,这些画好像都是唐代的画风啊。”强子不懂,但李冬青懂啊。

“别大呼小叫的卖弄,你四叔我还能还能看不懂?这些旁的以后再看,现在唯一重要的是要找到老梁。”李四叔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可能是担心老梁的缘故,口气不太好。

李冬青似乎是有些怕他四叔,就没有再说话,强子看了看他们这对奇怪的叔侄,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但又说不出诡异在哪里。强子摇摇头,想着可能老是身处于幽暗狭小的空间,时间长了,神经有些敏感。

他们一行人向前走去,此处好像是个墓道,李冬青小声对强子说,一般墓的墓道都不长,只要走出去了,就可以碰到主室,主室旁边有两个耳室。李冬青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这山西官员的墓和王公贵族的墓,哪个墓的油水大,一看便知。想他今日真是塞翁失马,峰回路转呀。

“冬青,冬青,你四叔他不见了。”强子使劲摇了摇还在发梦的李冬青,指着前面空无一人的甬道说道。

“怎么没人呢?四叔他怎么一个转眼就没了?”李冬青有些发懵。他跟他四叔只隔了半米的距离,前面甬道拐角,结果他四叔拐了一个角,就不见了踪影,这不得不让人有些害怕。

“要不我用绳子把我们两个人绑起来吧。”强子有些踌躇地说,这个地方太邪门,两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

“好,也只能这样了。”李冬青咽了咽口水,他有些紧张,耳膜里面都鼓动着他的心跳声,咚咚咚,跟催命一样。

两人绑在一起之后,又走了许久。这甬道长的好似走不到尽头,李冬青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们还是没有走出这个甬道。“强子,你说我们不会迷路了吧。虽说这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岔路口,但我们也不是在原地打转呀。”

“这甬道这么长,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在原地打转?”强子不解的问道。

“你当我傻呀,咱们刚下来的那个地方,有碎陶罐。这一路上你碰见碎陶罐了吗?没有是吧!我们不是在原地打转。”结果李冬青刚说完这话没多久就被打了脸。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阵嘶吼,李冬青和强子拿着手电筒同时往后一照,就看见两只长毛白凶,嘶吼着朝他们跑了过来。

“我觉得我们是在原地打转,要不然这两只白凶也没有那么高的智商,跟踪我们一路呀。”强子呼哧呼哧地跑着,抽空回了李冬青一句。

李冬青也不知道是跑的太费劲儿,还是拉不下面子来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就没有回应强子这半调侃式的话语。

幸亏是绳子连接着两人,要不然这期跑八跑了,早晚也要叫这两人跑丢。

刚想着庆幸,结果马上又倒了大霉。李冬青竟然在前面跑着跑着,跌了个大跟头,强子也跟着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跌落在他的身上,压得李冬青二次惨叫。

“冬子,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这么不经压,我又没有多重。”强子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也立马麻溜的从他身上翻下来,去查看到底有没有压伤他。

“不,不是你压的我疼,好像是有东西夹住我脚了,好像都夹流血了。”李冬青疼的嘴唇都有些颤抖。

强子听他这么一说,立马转头去查看他的脚,果然那里有一个捕兽夹夹在那里,夹的严丝合缝,怕是要把脚底板给夹穿了。

“怎么了,严重吗?”李冬青疼得呼哧呼哧喘着气,将头使劲往另一个方向扭,他很害怕,这时候完全不敢去看他的伤口,心里想着怎么下个墓,就生出这么多事了呢。老梁失踪了,四叔也失踪了,现在他的脚又伤着了,而接下来未知的危险还在等着他们,这让他不由得心底蔓延出无尽的恐惧。

“谁!谁在那里?”李冬青躺在地上,他的头扭向甬到尽头。在手电筒晃动的光线之下,他好像看到那甬道的尽头,有一双眼睛反射着手电筒的光。只是那人被他出声惊动,立马就逃窜走了,李冬青急忙拿手电筒照过去,结果已经是晚了,他只能看见了一晃而过的背影,而那个背影却有点儿像他四叔。

李冬青觉得有点不对劲,心里有点否认这个答案,觉得即使是背影像四叔,那也绝不可能是四叔。因为那双眼睛也绝对不是四叔的,他四叔怎么会用那么冰冷的目光看看他?四叔平时最疼他了,他都受伤了,要真是他四叔绝对不可能不会过来看看他的。

“冬子,刚才跑过去的,我怎么看着像是你四叔?”强子也被李冬青这一吼惊得抬起了头,他也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身影,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快说,这样说话的,最后全部都是当讲了。”李冬青看着强子半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反驳他的话,其实他也没有底气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四叔。

“你有没有觉得你四叔他有些不对劲?”强子想了想,觉得说话还是迂回些好,到底没有说出你四叔不把你当他侄子的话。“我总觉得你四叔,早已经来过这儿了。你想啊,去那个合葬墓,都没有摸点去探查一下有什么机关,直接操着旋风铲打盗洞就下来了。还有这个墓,老梁掉下来,一般人总会想一下这个洞有没有危险呀,就算要跳下来也要小心翼翼的,结果你四叔,当时二话没有就跳下来了,然后就不见了。”

后面总结性的话,强子没有说。李冬青这么聪明的人呢,强子一个小学刚毕业的都能想到,何况是李冬青呢。

李冬青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的没有说话,强子看他这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将他的脚包扎好,将他背在背上,一起朝着四叔消失的那个方向走去。

只不过他们很快就没有功夫想这些了,因为那两只白凶又追上他们了。强子背着李冬青速度变慢,甬道光线昏暗,李冬青看着越来越近的白凶,心里的担心愈盛,最后无奈咬牙道,“强子,你放下我吧,你背着我是跑不出去的。”

“不可能,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你当我强子是什么人了,你以为我一个人逃出去,以后会安稳睡觉吗,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强子咬牙坚持,背着一个男人走路已经是很费力了,背着一个男人跑步,更是坚持不了多久,也好,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落幕

“啪!啪!”前后两任枪响从不同的两个方向响起来,一个子弹的方向是白凶,但无奈中途遇上对上李冬青的那枚子弹,偏离了方向打在了墙壁上,而打向李冬青的那枚子弹,却阴差阳错的打中了一只白凶。

李冬青和强子两人是没有看到这两支子弹在空中的交锋,但突然看见举着抢的老梁和李四叔突然出现,俱是一惊。

“四叔,刚才那个人是你吗?”李冬青突然叫道。

李四叔眼神沉沉地盯着李东青,没有说话。强子看着李四叔这个反应,反射性地背着李冬青向后退了一步。哪知就是这个动作,激怒了李四叔,再次举起枪来对准了李冬青。

“李四,你要干什么!你忘了李冬青是你们少当家的。”老梁看着这情形也是不对,低喝道。

“对啊,就是因为李冬青是少当家的,所以我才要费尽心思的把他引来这里,然后杀掉,那我就不成了当家的了吗?”李四叔笑的有些神经质,说着便要扣下扳机,打向李冬青,可惜老梁没有让他得成,率先打向了李四叔的手腕。

“老梁,你这是想反悔!我们最初不是约定,只要在这儿弄死李冬青,以后我成了当家的,你就可以跟我享尽荣华富贵。”李四叔吃痛一声丢掉了手枪,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老梁。

“是呀,我是这么说过,不然你怎么会带我进这古墓,让我能近身保护李冬青呢?”

“你是老爷子的人?”李四叔话一出口,就全部反应过来了。他仰头嘲讽的笑出声,真是机关算尽,最后才知道自己是个笑话。他一直以为,只要弄掉李冬青这个绊脚石,他就可以当上李家家主。凭什么就是因为李冬青是嫡出,就让这个毛头小子压在他这个叔叔的头上。比才华,比能力,他哪点比不过李冬青。没想到啊,没想到,老爷子最后看中的还是嫡庶尊卑,就从来没有想过让他继位,给他上演了一场谍中谍。

李四叔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不顾手腕上的鲜血淋漓,扑身上去,将李东青从强子的背上拽了下来,看样子是想跟李冬青来一场殊死搏斗,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事情发展的太快,强子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了。还没来得及去出手帮忙,身后又传来一阵怒吼,是那只没还没有死的白凶。

白凶可能是被你四叔手腕上的鲜血给吸引,对着李四叔就是一阵撕咬,不过三两下就将李四叔的半张脸都被撕没了,“啪!啪!”又是两声枪响,老梁出手一枪打向白凶,一枪打向了李四叔。

“走吧,回去吧,看看你的脚还能不能治。能治,以后就苦点儿,累点儿,亲自下斗;不能治,就学你爷爷那样,当个太上皇,如此几代下来,你们李家就可以慢慢洗白,从此再也不干这倒斗损阴德的事业了。”老梁说完就用白布裹着李四叔的尸体,背尸上身。李四叔虽然有谋逆之心,但到底是李家的子孙,这尸骨是不能流落在外的,老梁要带回去,葬进李家祖坟。

李冬青沉默的看着老梁一系列的动作,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冷到骨子里。他想跟你师李四叔小时候给他送小马,带他去吃糖糕,对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因为权力要杀了他。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害怕明白了以后,他会变成四叔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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