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诡事

我所讲的故事是我童年的真实经历，现在想起来不觉后背发凉......

一

我的老家在渭北高原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村子里面也就二三十户人家，世代耕种为生。 90年代的村子里面的还很热闹，除了了个别几个年轻壮劳力会在农闲的时候去建筑工地搞点副业（那时候农民把打工叫做搞副业），其他人也不怎么出去打工，一心一意在家务农。

村子里面的二三十户人家，其实就我们柳家和程家两姓，全村几乎都是姓程的，而我们柳家也就三户。虽然这样，但平日里大家和睦相处，鸡犬相闻，乡里乡亲，互帮互助。

我们管程姓人家的长辈和他们的晚辈一样他们怎么称呼，我们就怎么称呼，他们程姓的孩子也像一样称呼我们家的长辈。外村的人，不知道还真以为我们是一家子，实际上根本不是，只是大家相处的很融洽。

我们村子的地势呈n字型，最北边n字底是一座很大的山，对于村子的人来说那座大山好像就是天尽头，尽管他们去过山的那边。然后东边是一道岭，西边是一道岭，两道岭之间夹着一条小溪。两道岭往南边延伸快到到塬上的时候就慢慢断掉了，那条小溪也在快到塬下面的时候奋力一拐，从东边钻出一个豁口，流进了渭河。

大家依山势而居，三五户一块一住，有点大散居小聚居的意思。我们柳家三户人家坐落在西边这条岭最高处，然后大家就把西边的这条岭叫柳家岭，把我们三家的这块叫高坡。在山坡的半中腰则从北到南断断续续的分布着程姓人家，我们叫底下庄。在南边快出村子的地方则住着两户程姓人家，我们都把那边叫做南面，一说南面就指他们。我们对面的山坡上住着五户人家，小地名叫做王家头，其实没有一户人家姓王，据说是灭户了。要讲的故事则发生在南面的那户人家里。

二

我们村民风淳朴，要说闭塞也不闭塞，虽然地处渭北高原，和许多西部山村一样吃水难，并不是因为缺水，只是因为地势原因大家都需要去沟里面取水。其实早在70年代末期村里就在快到沟底的地方打了机井通了自来水，到九十年代年久失修，基本废弃了。

后来机井上盖的井房也倒掉了，水泵也坏了。大家索性去挑水吃，或者用水桶往回拉水。那口机井直径大概有个三米多，深估计也有个五六米，井壁全用青石砌上来的。里面的水常年漫漫的，看着很幽深，站在井口往下看，井水呈深绿色，宛如一块巨大的翡翠，除了挑水，人们轻易不会去那边。

母亲那时候很年轻，也很爱干净，所以经常下到沟底去洗衣服，我也经常跟着她去沟里洗衣服，回来的时候也帮她端衣服。大概是农历二月中旬的样子，天气还有些冷。

那天母亲洗完衣服，我和母亲用盆子端着洗好的衣服准备回家晾晒，因为是湿衣服，所以端着特别沉，尤其是对于我一个几岁的小孩，在距离沟底的机井边正好有块平地，所以我们就在那放下盆子稍作休息，休息的时候我习惯性的趴在井口往下看，突然我发现在幽深的井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白白的，这时候，母亲看到我趴在井口也忙过来制止。

我说，妈，你看井里好像有个啥东西，母亲看了后说，是啊，白白的好像是个羊，得快点给村子的人打捞出来，要不这井水怎么吃！当时村子有人家养了上百头关中奶山羊，我们想可能是牧羊人粗心大意，有羊掉井里了，还没发现。

回到村里，我们把这事一说，南面的那户人家就感觉非常不安。因为他们家的大女儿，我按辈分叫她姑姑，已经失踪一个礼拜了，家里人发动全村人到处去找，甚至还跳大神让巫婆问神，神说让往北边去找找，还没找到。

更加蹊跷的是，那个姑姑是半夜睡觉的时候失踪的，而且她和她的妹妹，妈妈睡在一张炕上。半夜怎么出去的没人知道，早上家里人醒来，房门，大门都关的好好的，外套什么的都还在炕上，就是不见人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家人很害怕，不敢想象，但也不得不想。村里很快找了几个家族里德长辈，抑或小伙去井边准备打捞。父亲也去了，我们不敢去，也不让我们去，所以后面的事情都是听去打捞的人和父亲说的。

打捞的人都希望那是只死羊或者死狗之类的，他们到了井边端详了半天，因为井水太深，还只是看到白乎乎的，具体是什么看不清。有人就用手里的长竹竿伸进去一捅，只见，那个东西慢慢的往上浮，人们的心也都一紧！是一具尸体！！泡的发胀发白的尸体！

尸体面部朝下，穿着白色的秋衣，黑色的长头发飘散在水里，遮住了面目！这时很多胆小的人都往后退，南边那个爷爷一看尸体身上的衣服，当时就崩溃了，他已近认定那就是失踪的姑姑了！父亲再用竹竿轻轻一拨，把尸体翻了个个，大家一看，确实是那个失踪的姑姑，虽然面部泡的发胀了，但是还可以确认！

不一会姑姑家里的人都冲到了井边，她的母亲悲痛欲绝，几次都哭晕过去了，一则丧亲之痛撕心裂肺，二则，那个姑姑的死象很恐怖，不明不白！父亲说那个姑姑除了和很多溺水的人一样，泡的发白发胀之外，面部表情很恐怖，怒目圆张，面部扭曲。蹊跷的她的双手反剪在后面，好像被用绳子绑在后面一样！

很快村里人报了案，镇上派出所出动了警员，做了简单的现场后，解剖尸体后，认定那个姑姑是自己跳进机井的！随后村里的壮小伙把那个姑姑埋在了靠近北山跟的一块荒地边上，父亲回来说，因为是年轻人，又是横死，没有棺木，因为尸体泡的发胀，没法给穿外套了，就用床单裹了，用席子卷了，八个壮小伙抬去草草安葬了！

父亲说很惨，由于是泡水的尸体，所以很重，走在路上，头发掉出来了，没有人敢去给弄，就这样一路耷拉着抬了过去。对于这样的结果，南边爷爷不能接受，他认定女儿是被人害死的。

三

后来村里的人一回忆姑姑失踪的的那个晚上还是有迹象的，村里的狗，全都狂吠，有人听见有女人的哭声一直到沟里，但是却没人出来看一看！

之后的事情很蹊跷，半年之内，南边的那个奶奶，也就是那个姑姑的母亲，突然暴毙。她的哥哥开始发疯，半夜在山上乱跑，乱叫，说是家里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