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拿了我的东西
楔子苏晓到宿舍楼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今天是毕业离寝日的最后一天,所以整栋楼里都没几个人。苏晓打开寝室门,发现里面果然空荡荡的,其余的五个人都已经离开了,她这学期一直在外面工作,论文答辩都是找人替的,连散伙饭都没来得及吃。苏晓很快收拾好了行李,拿起桌子上大家留下的钥匙,准备离开。经过储物柜前,左上面的那个柜门突然打开,苏晓往里面一瞥,看到一个精致的梳妆镜,心想...
楔子
苏晓到宿舍楼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今天是毕业离寝日的最后一天,所以整栋楼里都没几个人。
苏晓打开寝室门,发现里面果然空荡荡的,其余的五个人都已经离开了,她这学期一直在外面工作,论文答辩都是找人替的,连散伙饭都没来得及吃。
苏晓很快收拾好了行李,拿起桌子上大家留下的钥匙,准备离开。
经过储物柜前,左上面的那个柜门突然打开,苏晓往里面一瞥,看到一个精致的梳妆镜,心想反正也是没人要的,不如自己留下来。
她拖着行李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手里把玩着那镜子。一按侧面的弹簧,镜子就打开,苏晓照了照自己,却险些跌倒在地。
镜面中一个黑影坐在她的行李包上,似乎是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看着她的眼神冰冷却又微微熟悉,苏晓立刻合上镜子,颤颤巍巍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这让她顿时舒了口气。
一、谁举行的聚会
离毕业已有半年了,我也从一个实习生转为正式的员工。一天,我收到了室友张曼的短信,“晓晓,周六在D市的桃园度假村,咱们寝室要聚会,你来吗?”
我欣然同意,毕业时没与室友们吃上散伙饭一直是我的遗憾,现在当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我周五下午就出发,坐了一夜的火车到了D市,刚走出出站口,我就看到斜前方的一个穿着黄裙子的女生很眼熟,于是走近一看,果然是张曼。
张曼一点也没有变,乌黑的长发,瘦长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只是样子很憔悴。
她只对我点点头,丝毫没有以前的热情,我看她脸色苍白,估计是中暑了,立刻拦了一辆车,扶她上去,一起去度假村。
张曼似乎真的生了什么病,皮肤冰凉,一坐上车就闭起了眼睛,一直倚在座位上。
我看到她这样,虽然想叙旧,但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奇怪的是,现在是炎炎夏日,可是车里却冰冷的很,我让司机把空调关小点,可是身上的寒意却愈发浓重。
终于到了目的地,张曼抢先就下车了,我只得自己掏腰包把车费付了。下车后,我四处找张曼,却没看到她,不过却看到了度假村门口站着其余的四位室友。
我急忙走过去,问她们:“你们什么时候到的,看到张曼了吗?”
一听到张曼的名字,这四个人立刻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沈青青率先向地上啐了两口:“呸,呸,苏晓,敢情你把我们聚到这里,是为了耍我们吧,一见面就提不吉利的事情。”
这让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疑惑地说,“你说什么呢,这个聚会不是我举行的,我也是收到短信才来的。”
“苏晓,你别装了。”寝室的大姐岳眉开口,“我们几个都是收到你发的短信,才来到这里,你看这信息还在我手机里存着呢!”
我接过岳眉的手机,看过后心里一沉,急忙拨过去,给大家听里面的空号提示,说:“这短信是用我的号发的,只不过这个号是我大学时用的,早就停机了。”
“是啊,我之后拨回去想问明白,也是提醒我这是空号,”心思最细密的莫静瑶深吸口气,问我,“那你的短信是从哪来的?”
当我说出那个名字后,四人的脸俱是惨白,胆子最小的宁雪甚至簌簌发抖,这样的反应让我觉得更加奇怪。终于,岳眉开口告诉我:“不可能,张曼已经死了。”
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离寝的前一天晚上,你还没回来,张曼心脏病复发,在寝室里就死了。”沈青青十分不情愿地说,“你和张曼那么好,我以为这件事你知道呢。”
我恍若雷击,这半年,我和张曼一直保持着联系,她经常来踩我的空间,偶尔还会留言。
而且刚才同车的人分明就是张曼,我是不可能看错的,如果她早就死了,那么这些又该怎么解释?
看到我突然呆住了,旁边的宁雪轻轻地拍了拍我,怯怯地问:“苏晓,你怎么了,不会吓傻了吧。”
我回过神,脑中一片混乱,但仍强作镇静地笑一下:“没有,我只是太惊讶了,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不能一直在这傻站着吧!”
“算了吧,这么可怕,我们回家吧。”宁雪的提议刚一出口就被沈青青狠狠地否决了。
“少废话,我们好不容易聚在这里,应该好好玩玩。再说我刚才都订好了房间,你们都走了,难道我一个人付这些钱啊!”
二、半夜敲门声
简单地在餐厅用过餐,在度假村的风景区转了几圈,就已经到晚上了。我们回到房间,可是她们四个谁也不愿意和我一间,都挤着要住那个三人间,最后实在没办法,岳眉便主动站了出来。
我们早早就睡觉了,可是到半夜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却把我和岳眉惊醒,她睡眼惺忪地走到门前问:“谁呀!”
对方却不回答,一个劲地敲门,这让岳眉很不耐烦,她气冲冲地打开门,却尖叫一声。
我急忙下床,跑到岳眉身边,却看到沈青青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外,朝我们怪声怪气地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拿她什么东西了?”我推了推惊魂未定的岳眉,对她说;“快把东西给她,别让她在这吓人!”
岳眉定了定神,不高兴地说,“我可没拿你任何东西,青青,你快回去睡觉吧!”
“不行。”沈青青的脸忽然间凶恶起来,在走廊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可怖,她伸出手抓住我和岳眉的胳膊,我忽然发现她的手腕细长纤弱,和我印象中沈青青丰腴的手腕截然不同,而且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还透着微微红色,里面的血似乎要冲出血管。
“你不是青青。”我当机立断睁开她的手,拉着岳眉就退到屋子里,死死地关紧门。
可是敲门声还是一声一声地想着,岳眉哆嗦地看着我,小声问:“苏晓,怎么办?”
我心里也怕的很,在这时,敲门声已经消失了,而传来微微的“茨茨声”,仿佛是人的牙齿在互相磨动,又仿佛是钥匙在轻轻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就在我以为门就要被打开时,忽然间,我的眼前满是刺眼的光芒。
岳眉叉着腰站在窗台,对我喊:“苏晓,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
我伸手挡住阳光,懵然地问:“我怎么睡过去了,昨晚我记得沈青青……”
“是啊,青青来要东西,三更半夜的发神经病,我没理她。我看你睡得跟死猪似的,居然会知道这件事。”
我舒了口气,看来昨天的可怕经历不过是一场梦。我和岳眉来到旁边的房间,看到莫静瑶和宁雪都在,唯独不见沈青青。
“她人呢,昨天半夜去敲我们房间门,现在又没影了。”岳眉有些不高兴。
莫静瑶和宁雪面面相觑,都说昨天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后就一直没见到沈青青。
不过,宁雪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衣架处看看,说:“我估计她是去泡温泉了,昨天她把泳装挂在这,现在估计是穿走了。真是不讲究,居然丢下我们。”
听到这话,大家都轻松了一些。
用过早餐之后,我们来到了度假村的温泉水疗中心,迫不及待地开始享受起来。
我将全身都浸没在药池里,舒服的感觉立刻让我忘了所有的不快。而她们三个则在中间的大温泉中嬉戏,只是仍然没看到沈青青。
大温泉里有一座假山,将温泉水引流绕行,形成一个浑然天成的淋浴。我游到假山下,想像别人一样坐在石块上,可是我却在假山里面看到了沈青青的脸。
我以为是幻觉,可是当我低下头,细看时,却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尖声惊叫——她的脸卡在假山的缝隙中,却在向我微笑。
三、下一个是谁
警察来的很快,从假山里将沈青青的尸体搬了出来,她的确穿着泳衣,可是全身的骨头被石块压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唯独脸是完整的,还保持着诡异的微笑。
对于她的死因,还无法断定,可是她的死亡时间却已经超过12个小时。
这让我和岳眉大吃一惊,那么昨天半夜在我们房间外敲门的又是谁,而沈青青的尸体又是被谁弄进了假山里。
我们在警察局呆了一夜,不停地被盘问,做笔录,等我们第二天早晨出来的时候,个个都憔悴不已。
宁雪“哇”的一下哭了,死死地抓住岳眉的衣角,“我们别在这地方呆了,太可怕了。”
莫静瑶是开车来的,我们就坐她的车一起返回D市,岳眉坐在副驾驶上,我和宁雪坐在后面。我们都各怀心事,一句话也不说。
忽然宁雪小声地开口:“你们说,能不能是她回来了?”
岳眉忽然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宁雪一眼,立刻就让她闭上了嘴。
这种奇怪的气氛,让我顿时感觉到她们三个似乎有事情在瞒着我,而宁雪口中的“她”指的又是谁呢?
我烦闷不已地把头转向窗外,却看到对面一辆行驶的小巴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黄色裙子,黑色长发,分明就是张曼。她看着我微笑,就如沈青青的脸上那样诡异。
我睁大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可一眨眼间张曼就消失了。我看了车内其余三人神色如常,顿时明白了,只有我自己看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车继续前行着,岳眉的头微微前倾,似乎在打瞌睡,忽然间,她抬起头,对莫静瑶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一紧。
这句话和沈青青半夜敲门时所说的一样,连语气都不差毫厘,都是:“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莫静瑶不解地看旁边的岳眉,不高兴地说:“你搞错了吧,现在开车出力的是我,我可不欠你什么东西……”
没等她说完,岳眉就突然间暴起,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车子开始左右乱晃,不时撞到旁边的树或者是路边石台,唯一庆幸的是,现在路上还没什么车辆,否则一定出大祸。
宁雪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只能硬大起胆子,站起来死死地拽住岳眉,让她松开莫静瑶。可是大力拉扯间,岳眉身侧的车门不小心被撞开,她栽了出去,一直滚到路中央。
一辆大卡车经过,直接从她身上碾压过去,鲜血喷射而出,如同泼墨般洒满了路面。
我们几个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宁雪颤声说:“我们,用不用下去看看,她不会死了吧?”
“闭嘴!”莫静瑶狠狠地斥了一句,忽然间伸手关紧车门,一踩油门,将车开的飞快,好久才停下来。
她伏在方向盘上气喘吁吁,颤声说:“不关我事,是她要掐死我,是她自己滚出去的,是那个大卡车轧死的她,跟我没关系。”
“不,有关系,跟我们人人都有关系,”宁雪忽然歇斯底里地喊起来,直直地看着我,“只跟苏晓没关系。是她回来了,她要我们全死,下一个会不会是我啊!”
看到情绪崩溃的两个人,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她是谁啊,你们究竟拿了她什么东西?”
其实第一个答案在我心中呼之欲出,但是我不明白,张曼究竟想让我们还她什么东西。
四、无法归还
莫静瑶叹了口气,说:“我们也不知道,张曼死后,她的那些小玩意我们看着挺可惜的,就都拿了点,但都是她没用过的,她生前并不是小气的人,为什么死后却这样?”
“不是的,你明明知道她……”宁雪蜷在车座上,话一出口就被莫静瑶狠狠地喝住了,“你再瞎说,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她们的话却让我脑中有些念头一闪而过,我拿起那个在寝室里捡到的梳妆镜,问她们:“这是不是张曼的?”
她们点头后,我立刻顺着车窗将镜子抛出很远,说:“你们应该把带在身边,属于张曼的东西都扔了,就当还她了,这样也能求个心安。”
“都是小东西,我自己都记不得了。”宁雪嘟囔着说,“再说,莫静瑶拿走的东西,永远都没办法还张曼了。”
“什么意思?”我一时间想不明白。
“张曼死后,莫静瑶就和张曼的男朋友好上了。你说这怎么还。”
莫静瑶久久未作声,把车开到了不远处的加油站,让我们都下车透透气,而她则去了卫生间。
我们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出来,于是到女卫生间一看,却见莫静瑶斜倚在洗手池下面,手里握着一枚玻璃碎片,动脉已经割断,鲜血淋漓。
幸好她还有气息,我拨打了120,将她送到了医院,因为抢救及时很快就脱离了危险。宁雪和我走进病房时,莫静瑶神色呆滞,默默地看着我们。
宁雪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对我说:“苏晓,对不起,有些东西我们真的无法还给张曼。”
看到我怔住的样子,莫静瑶突然开口,带着绝望的凄然,““因为我们拿走的是她的命!”
我们大学寝室六个人,张曼是最令人羡慕的一个,不仅才貌双全,而且家庭条件优越。毕业前夕,我们都为工作的事情焦头烂额时,张曼却无忧无虑,因为她家里直接安排她留校任教。
女孩子之间的嫉妒是常有的事,并且张曼的性格比较特殊,颇有些孤芳自赏,在寝室里只与我关系好。我离校实习后,她就独来独往,深受其余室友的排挤。
直到毕业离寝前夕,张曼的心脏病突然发作,她跌跌撞撞地拿起桌上的药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她向室友求助,可是岳眉却端起水盆说要去水房洗漱,宁雪怯怯地钻到被窝中打电话,莫静瑶专心地浏览着笔记本中的招聘信息,沈青青则是直接给她个不耐烦的白眼。
就这样,在大家的漠视中,在痛苦地挣扎后,张曼死了。
这时,才有人拨通了校医室的电话。
究竟是谁拿走了药瓶里的药,张曼心里一定很清楚。所以她才会冒用我的名义将室友聚在一起,害死了沈青青和岳眉,让莫静瑶和宁雪害怕如此。
“我只希望张曼能够原谅我们,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她的命。你让我们怎么还她?”宁雪哽咽着说。
我沉默良久,缓缓地说:“怎么没法还,拿命还不就行了?”
我的话让她们都大吃一惊,莫静瑶定定地看着我,说:“你不是苏晓,你是……张曼!”
五、尾声
我从病房中缓缓走出来,过不了多久,医生就应该看到那两个人惨状的死相。
我记得,宁雪临死前问我为什么要利用苏晓,这件事跟苏晓没有任何关系。
我冷冷地一笑,我的死和我这些好室友们一个都脱不了关系。
那天晚上,在我倒下的那刻,我从寝室的门缝中看到了外面一双熟悉的凉鞋,那是我送给苏晓的,我知道她一定在外面,可是她却没有进来。
这是因为她的怯懦,她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忘了我一直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
其实,我一直都在她的左右,出租车上的我,小巴上的我,其实都只不过是苏晓心中的我。
只不过在她把梳妆镜扔出窗外的那一刻,我才来了兴致想当一回她。
我一边走,一边把玩着那个捡回来的梳妆镜。
镜中照出的我完全是另一个样子,愤怒至极,指责我的狠毒,我想,真是扮演苏晓太过入戏了,居然都分不清我究竟是谁。
离校的那天,我的灵魂寄居在镜子里,被苏晓给打开了。
于是我就坐在她的行李上,跟着她开始了新的生活。
不过,我自己格外小心,绝对不拿走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因为没准那上面就住着一个像我这样,伺机报复的幽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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