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终焉之战

小雯此刻也缓缓睁开了眼，看见我脸上不由得一喜，我双眼通红大吼道：“小雯，快跑到这来！”她的脸上还满是茫然，下一刻，王猛却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对着我狞笑道：“啧啧，真可怜啊！这个女人昏迷之前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看得我都于心不忍了。白飞，只要你出来我就放了她，怎么样？”

此刻我已经顾不得猜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眼神一凝就向前冲去，身后的小胖却早有预料般的抓住了我的腿，我转身骂道：“李大壮，你给我放开！”他却抓的更紧了，胖脸上满是哀求：“老大，不能出去啊！你要是出去，不但救不了嫂子，我们几个也得全交代在这！就算我们愿意陪你死，S市的几十万人恐怕也活不成了！”我没有废话，狠狠地一脚踹到了他的头上：“放开！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只要小雯活着！”胖子不说话，把头埋在了地下，我顿时急了眼，卯足了劲一脚脚踹了开来，边踹边骂：”我 操 你妈，你给我放开！不然老子毙了你！放开！小胖，我求你，放开我...”踹了不知多少脚，我喘了口粗气，放了下脚，一个血色的脚印，小胖却还是一声不吭，身旁的清虚子早已倒在了地上，估计是刚才被王猛伤的不清，我举目悲凉，这时，王猛邪笑了一声，“够了！哈哈，你的女人，接住！”我赶紧转身看着，果然，他像丢垃圾一样把小雯甩了过来。接入怀中，因为冲力的缘故我们两人跌倒在地，满心欢喜，忽的感觉手上黏糊糊的，我低头一看，是血！再仔细一看，小雯的胸前不知何时已经破了个洞，鲜血像自来水一样不要命的淌了出来，我的一颗心，瞬间跌落了谷底，手忙脚乱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想将那个洞堵上。“王猛！我 操 你妈！”

王猛却呵呵笑了一声，跟身边的阿力重新藏于了黑暗中。我本想追过去，却发现不知何时小文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了我的领口，原本红润的脸已经苍白的像纸一样了，我心疼的抱住了她，感觉自己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白飞，你爱不爱我？”

“爱，爱！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紧紧抱着怀中的小雯，泣不成声。

“爱我多久？”

“爱你一万年！”小雯听了这句话得意的笑了起来，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眼中的色彩却在渐渐消失，我知道，人在极度失血的过程中，眼睛会暂时性的失明。想到这，心中激愤下，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小雯摸着脸上的血，又把手缓缓放到了我的脸上，轻柔的抚摸着：“傻瓜，不要哭。我不喜欢你哭的样子。我没事，一点都不疼。真的”我连说是是是，眼泪却掉的更凶了。她突然笑了起来，很好看，就像我第一次见她的那副模样。“我就知道你...咳咳，是在..骗我，我的大白，不会....”

她的手从我的脸上滑落了。

她的脸上还带着笑。

我忍不住长啸了起来，那些过往的一幕幕，曾经以为已经忘却的一幕幕，突然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第一次见面时的笑样子，躺在我怀里娇憨的撒娇的样子，因为看《花千骨》在我怀里哭到睡着的样子....一幕幕，那么清晰。

这是说过要跟我一辈子的女人啊！这是会第一时间分享给我喜怒哀乐的女人啊！就这样，在我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小胖此刻也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把清虚子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一片黑雾蒸腾，伴随着的是王猛的狂笑声：“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一个个土包逐渐拱了起来，一具具尸体爬了出来，仰天长啸！一时间哀鸿遍野，大地顿时震颤不已。小胖急忙走了过来对我说到：“老大，快跑吧！五阴神马上就要出来了，光凭这个阵法，已经阻止不住他了！你们快跑，我来断后！不然就来不及了！”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的眼泪却又掉了下来：“老大，我知道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嫂子！现在，我把这条命还给你！不要让嫂子死无全尸！快跑！”我这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前一阵发黑，消失许久的疼痛感此刻却又浮现了出来。抬头望去，清虚子已经扛着张臣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了。我抱着小雯，摇摇晃晃的跑了开来。在跑出阵法前的那一刻，小胖的低沉声音传了过来：“哥，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我亲哥看。叫你这声哥临死之前也算完成一个心愿了吧！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想着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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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话，我不由得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本肥胖的身躯，此刻在千军万马面前，显得分外可笑。我转回头接着跑了起来，只听见小胖怒吼了一声：“八门遁甲，伤门，开！”身后的厉吼声接连不断，有惊呼声，也有怒骂声。我没有再看，抱着小雯急急的向前冲去。

跑到了一个废弃工厂时，我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我慢慢的走了进去，滴答滴答的水生接连不断，周围满是废弃的模具。我绕到了一根铁柱子后面，仔细侧耳凝听，并没有什么异响。这才缓缓地将小雯放在了地下。忽的，沉重的脚步声响彻在了这间工厂里。我屏住了呼吸，“啪嗒，啪嗒”，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忽的，又消失不见了。我刚想出去看一看，一只手带血的手却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吓了一大跳，后退了几步，王猛那张可恶的笑脸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身后是一个虚幻的，却让人感觉异常真实的幻影，看上去像一只肥硕的老鼠，诡异的笑着，和王猛此刻的表情一模一样！王猛手里拿着个球一样的东西，上下甩动着，朝我扔了过来。我接住一看，是小胖！但是原先胖乎乎总是带着猥琐笑意的脸，此刻却只剩下了一张脸，两只眼珠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了。我心中的怒火再次沸腾了起来，缓缓地将小胖的人头放在了小雯的旁边，起身正视着王猛。

“吆吆，我们的大警官生气了嘛？”王猛笑嘻嘻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戏谑：“那个胖子倒是也有几分本事，竟然硬生生的杀到了我面前。你不知道，我这人一向看见胖子就恶心。身子就留给那群手下吃饱了去追那老头了，这个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给你的，毕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嘛！不用谢我吆。”

我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拳头，胸前的饕餮雕塑一阵阵热意传来，微微嗡鸣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死死的盯着他说道。王猛歪了歪头，脸上一副思索的表情，半晌又笑嘻嘻的说道：“原因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他们不爽而已！不跟你废话了，我的五阴神可是很饿的，就拿你来当开胃菜吧！”

“看他们不爽吗？”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老子也看你不爽很久了！八门遁甲，休门，开！”下一刻，胸前的饕餮碎裂了！

我看着王猛脸上惊讶的表情，怒吼道：“王猛，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