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序曲之蓝色狗皮

明朝永乐年间，我还是渔人家的孩子，男儿身

阿妈阿爹一辈子住在岛上，出海捕鱼为生，

阿爹脾气暴，阿玛生我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被那个男人逼着出海，当时恰好是捕鱼旺季，阿爹贪财，阿妈月子还没做完，吃不好用不好，但是自个能吃苦，穿上海服就一个人摇橹出海，那晚阿爹借口身体不舒服出去鬼混，我饿了一宿

后来阿玛的船回来了，没有带回来她的人，只是在海船的船体周沿看见数不清的指甲痕，道道深入，那是5天后的事了，出海找船的人都说没看见船，就这样子，船自己漂回来，这种船是要不得的，乡里话是叫冥船，那天海潮退后，几个壮年就浇上了火油，烧掉

船烧了一天也没烧干净，烧出来的臭气弥漫在海上整整一个半月，熏死了不少鱼

道士说那年 凶光大开，指东南，死门所在，天地之间竟无生门，大凶大煞

没有人陪我说话了，那个男人也不管我，我长得稍微大点，听说了阿玛的事，我就整天跑到海边，坐在那里一整天，饿了吃草渴了挽口海水，我在海边看海，海在岛边看我。

后来有一天我在海边捡到了一只蓝色毛皮的狗，它好小好嫩好像刚刚拨了皮的小老鼠，我摸着它的肌肤感到兴奋，一瞬间有吃掉它的冲动。但是我好孤独，转念一想，养养它吧，狗好养，吃屎也能长大，到时候我再吃了它

我把狗带回家了，阿爸第一看见它，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锁紧了屋一声不吭，我就坐在门口的一块花岗石上，用尖锐的石块划它的脖子，有几下子见了血，奇怪的是这只蓝皮狗叫都不叫，一声不吭，好像很舒服。

阿爸娶了村里的漂亮寡妇，那时我16岁了，阿爸和这个女人的事是很早就有的，可惜，寡妇的男人命长，现在才被害死，死在海边

我看着这个女人走进我的家里，听着夜里不断起伏的浪叫，跟狗一样的人，暗地里扎了小人诅咒早死

寡妇有个小女儿，9岁，小我7年，水嫩嫩的，被寡妇好吃好喝地供着，然而我饿的时候就在山头啃点野芋头，狗饿了就吃屎，或者哪里找的腐肉。那个男人是不管我的，我躺在山间的油菜田里睡觉，一睁眼就看得见天，黄黄的，看见等于没看见，

寡妇的女儿很喜欢和我玩，17岁，我在油菜地了睡了她

这事那个男人是不知道的，但寡妇知道

这年，寡妇的女儿开始懂事了，开始很少和我做，开始找村里各式各样的男人做，她的伯伯她的堂兄弟，所有和寡妇上过床的，乐此不疲

后来有一天，午后，天灰蒙蒙的，她裸着跑来油菜地找我，我早已经嫌弃她了，比狗还脏

她威胁我不随了她，今天就把事情抖出来

我不是怕这是抖出来，长这么大就讨厌被人威胁了，我把她的头按在油菜地的湿土里，蛮横地进入，开始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等到她知道我要结束她的贱命时，一切都玩完了，狗在我的身边默默地看着，看着她从愉悦到到垂死挣扎到一动不动，我还在卖力地做着，从未有过的开心，刺激，当我结束之后，我看见身边的狗，狗鞭通红通红，直勾勾地盯着寡妇女儿，我躺在一边，看着狗一下一下做着活塞运动……

寡妇那天晚上去她心肝的卧室叫她心肝吃饭的时候，只看见一床的凌乱的衣服，寡妇看见我，问我要她女儿，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汕头，说看见一个狗头的男人·在那里和一个女人做爱

女人找来了男人，踹着我来到山头，看见一具没有腿的尸体，那就是寡妇的女儿，身边躺着一只蓝狗，嘴里叼着一条漂漂亮亮的长腿，又添又啃，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前蓝狗也吃过人肉，只不过这次，好新鲜

男人用杀鲨鱼用的大狼牙棒打晕了健硕的蓝狗，掏出解鱼用的利刀，从我当初用石头划过的脖子处切开一个口子，沿着肚皮向下，一下子划开了狗的身体，狗胃里的女人肉清晰可见，男人收了刀，沿着皮肉之间的脂肪夹层，又是一下子剥离了狗皮，狗身被狠狠地丢在山涧里，红红的，一抽一抽，我就在旁边静静得观摩着，心道阿爸好手艺。

蓝狗的狗皮被那个男人泡在了海里，上面常常撒点死蚯蚓，钓鱼用

寡妇死了女儿，好像更快活了，天天化个浓妆，背着男人偷汉子，以前被她女儿抢走的男人，又从新回到了她的床上

我在田里生活，不想回去，我不想和那女人上床，现在饿了，我可以吃蓝狗的肉，哪天晚上我偷偷把狗的尸体藏起来了，多么美味啊，怎么舍得丢

就这样子·过了两年，我刚好20岁了，这在村里是件大事。立冠之庆，礼也。

晚上，月光格外明朗，我还是在家门口的油菜地里睡觉，耳边隐隐约约听见寡妇的呻吟……

月升在当空的时候，也是三更了，所有人都睡着了，但是我还醒着，对着天上的明月，那么亮，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