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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梦

更新:2020-02-28 15:15:49

我叫陈珞,现在已经是奔三的年纪了。毕业没几年,眼看在外面混不下去,也就背着自己的大包小包回了家乡。好在有人帮忙介绍,现在在自己曾经读过书的高中当任老师。现在踏上这片故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样,只不过身份变了样。想想以前在学校老是挂科,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以老师的身份,重新回到这里。但令我意外的是,高中时期的挚友强子也在这所高中就职,看来以后...

我叫陈珞,现在已经是奔三的年纪了。

毕业没几年,眼看在外面混不下去,也就背着自己的大包小包回了家乡。

好在有人帮忙介绍,现在在自己曾经读过书的高中当任老师。

现在踏上这片故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样,只不过身份变了样。

想想以前在学校老是挂科,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以老师的身份,重新回到这里。

但令我意外的是,高中时期的挚友强子也在这所高中就职,看来以后的工作中会有许多乐趣了。

可是,没多久,这样的想法我就不再有了。

学校在郊区,而我的家在城镇。

有辆小车的话,来回还算方便。

可对我一介屌丝来说,这学校与家之间的来回可就麻烦多了。

整天要早起摸黑,有时一回家,校里领导就打电话来通知开会,真是叫人急躁。

索性,住学校吧。

可听强子说,学校的教职工宿舍早已住满。

没办法,只能住学生宿舍了。

跟着强子来到了一座寝室楼下。

不知为何,这座寝室,空出来的房间很多。

我也没多想,就提着大包小包往里走。

此时正值六月的中午,稍微有点炎热。

我才发现自己住的这寝室楼是一幢女寝。

我便问强子:“你怎么把我一大老爷们往这里送?”

强子笑道:“你不是就好这口么?”

我说:“咱们现在都是老师,得为人师表,正经点。”

强子说,其他寝室楼现在都人满为患比较吵闹,这边清静也许适合我的办公。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和以前一样,他做事情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全的。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花了些许时间,终于挑了一间寝室。

朝北方位,阳光基本晒不到。

之所以选这样的房间,也是和我平时的习性有关。

因为我讨厌刺眼的阳光。

挑住处,条件有的话,还是得仔细点。

我站在一间门号为104的寝室门口,对强子说就这间了。

他却惊讶的看着我说:“要不再看看,反正时间充足。”

我没搭理他,示意他把钥匙给我,我准备入住了。

他又说:“这间阳光都照不到,还是换换吧。”

“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是我住又不是你住!”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钥匙串,找到了104号房间的钥匙。

“嘭”的一声,然后随着“吱吱”的声响,门被打开了,一阵阴寒的气流从房内袭出,瞬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双手相互捋了捋立起的寒毛,没多想,便提着行李往里走。

房间内,四张床,典型的学生寝室。

地面,桌子,阳台,床铺,积了好些灰尘。

我找了把扫帚,打扫了起来。

无意中看到强子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口,我朝他叫道:“你还愣着作甚,进来帮哥理理。”他“哦”了一声,东张西望的走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打扫完毕。

我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对他道了声“谢”,他就匆匆离开了。

晚上,或许是第一次没有在家中那熟悉的环境中备课,我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心也跳的非常快,有时还有一种快窒息的感觉。

我翻了翻自己的挎包,掏出两粒薄荷糖吃了起来,一头倒在床铺下,想躺会。

迷迷糊糊,我睁开了眼,眼前却多了一个人。

长发飘飘,一袭红衣,是个女生,或者应该是个女人。

我吃力的站起来,慢慢来到她身后问道:“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没回答我。

我又问:“你是学生吧,晚上不自修,找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老师讲?”

可她依旧还是不说话。

我有些狐疑了。

我记得门是锁的,钥匙也只有我自己有,她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一切的疑问令我渐渐清醒过来。

我正要伸手去碰她的肩膀。

这时,只见她缓缓转身。

不对,准确的说身子没动,只是头慢慢转向我。

我心中顿时迸发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双手逐渐的渗出了汗水。

眼前所呈现的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面。

我知道,这肯定是噩梦,但我怎么掐自己都没有醒来的趋势。

那张脸,眼睛部位慢慢凸出,破裂后流出暗红色的血的同时还滚出两粒硕大的眼睛,铛铛的落在地上,弹了几下也就不动弹了。

她的嘴巴也渐渐裂开,伸出一条两尺长的舌头,上面粘满脓液、血液,在我面前晃荡着。

那些液体顺势一滴滴的流在地上,让我有一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

她的五官也开始清晰起来。

可我已无暇看她的长相,只想早点结束这样的噩梦。

她笑着,嘿嘿的笑着,声音越来越大,人也慢慢向我走来……

“啊!”我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不住的喘气,还真是一场噩梦。

全身上下被汗水浸透,我全身软绵绵的来到阳台,洗了把脸稳定下心中的恐慌情绪,望着四周的寝室楼,一片静悄悄。

课还没备完,反正此时我也不打算再睡了。

坐在电脑前,电脑上显示已经是0点07分了。

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备课终于完毕。

此时那个梦还不断的在我脑海中闪现,是那么的清晰。

因为地点,人物就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我喝了杯咖啡,看了会视频,想通过看一些搞笑的片段来使自己忘却那个噩梦,事实证明还是比较有效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初亮,我第一次觉得阳光是那么的温柔而美好。

一天下来,我以为我已经彻彻底底的忘却那个噩梦。

没想到一打开寝室门,脚踏入的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鸡皮疙瘩再次立了起来。

我反锁了门,打开电脑,想赶紧找点事情做或者看点什么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是我现在认为唯一可行的方法。

我在电脑前备着课,也没注意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直到见得天空中布满点点星光。

渐渐地,再次困意来袭。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次会不会再进入到昨天那样恐怖的场景里。

迷迷糊糊中,我抬起头,果然是在梦境里。

因为我又看到了她,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它。

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次次的以这样的方式来问候我。

我压制着自己心底的恐惧,静静地看着它的一举一动。

和昨天一样,它还是背对着我,一身血红色的衣裳,长长的头发披肩洒下。

它缓缓转过头来,开始着它恐怖的表演。

我想闭上眼睛,但事实上我根本做不到,眼睛一直直盯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它那空空如也的眼窟窿看着我不断地滴着血,发出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的诡异笑声,恶心的舌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我再次被惊醒,猛然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大把大把的汗水从身上流下。

我赶紧坐下来,点开我的播放列表,放了一首相对愉快的歌曲。

然后点了根烟,回想了下最近所发生一些的事情,想从中找出点苗头来,为什么我会两次梦到同一个恐怖的场景?

难道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亦或是这间寝室风水不好,还是遇到了某些超自然的现象,还是说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我反复的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说不定真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似乎理性分析这件事情后,觉得这事也不是很可怕,毕竟是梦而不是现实。

我安慰了自己一番后,顿时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

转而看了看时间,也才0点多几分。

当我面对睡还是不睡的问题时,我又迟疑了,似乎又害怕出现那样的情况。

我擦洗了一遍身子,才发现初夏的凌晨还是那么的寒冷。

我本人虽然胆子不算小,但是两次亲临现场般的体验恐怖大片的情节,那种强烈的冲击感使得我心里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我打算听点欢快的歌曲,找一部喜剧片来陪伴我度过这凌晨时分。

天又蒙蒙亮,昨晚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光。

周六的早上心情很好,不仅是学生,老师也是如此。

路上碰到赶去上课的强子,他先是奇怪的盯着我看个半天,然后我们就聊起天来。

聊天中我没说起自己这连续两天的噩梦,因为我觉得那是弱者的表现。

或许哪天我要崩溃了,才会说出口吧。

周六中午,我收拾了点东西,顺着学生潮流挤上了一辆公交车。

就这样,我回到了家。

在家中睡的那一晚,很香很香,没有被那位不速之客打扰。

我的心情愉悦了不少,似乎那几晚的噩梦根本只是因为之前工作压力太大造成的。

在家期间,我无意间找到当年自己请来的一串菩提子手串。

想着带着吧,有这些灵物在身边,总觉得会踏实点。

周日在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后,我便再次返回学校。

映着晚霞我进入了校门,吩咐课代表收了作业后,和几个老师一起坐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

晚自修下课了,我居然有种不想回寝室的冲动,仿佛里面有什么令我恐惧的东西。

明明在家已经没有困扰了呀,为什么此时我会有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

心里挣扎了一会,我还是回了住处。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我坐在床上,无目的在手机上滑来滑去。

一会打开这个软件,过一会又打开另一个。

夜,越来越深。

而我也逐渐被困意所侵袭,最后还是睡着了。

果然,还是那个噩梦。

不久后,我再次大汗淋漓的惊醒,喘着一口口的大气。

接下来的几天,夜夜如此。

而我真正的睡眠时间少之又少,几乎可以用一不小心就会猝死来形容。

然而精神上的遭遇,更令人痛苦。

我怀疑,这间房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过,或者存在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联想起来当初强子看见这间房间时,那愣的出奇的表情,还有他建议我换房间等等。

我想,也许关键点就在此。

那么强子,他可能肯定知道有关这的一切,我必须要找他去问个清楚才行!

只是黑夜再次悄无声息的降临,看来又要等到第二天了。

望着黑夜,我胡思乱想着。

现在的我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该干嘛。

突然,我想起当初从家里带来的那串菩提子。

我赶紧翻开我的挎包,终于找到那串菩提子。

我仿佛拿着宝物一样的抓在手中,好像它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一般。

我把它缠在我的手腕上,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

噩梦很快降临,我也已经习惯了它给我的摧残。

或许,这串菩提子也抵挡不了它的威力。

梦中依旧是那个场景,只是这次我觉得有些不一样,梦中还多了一个女学生。

我知道她,因为她是我教的一个班级的女生。

强子也认识,她叫黄小玉,算是班里的好学生。

我很吃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平时我习惯了梦中对着它,但对于黄小玉的闯入,我还是有点惊讶的。

她就坐在女鬼旁边,非常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更令我吃惊的是我竟然能自由的活动了,莫非是那串菩提子给我带来的效益吗?

我朝黄小玉大喊,示意要她赶紧过来,远离那个女鬼。

虽然是在梦中,或许这一切是假的,但她毕竟是我的学生,当老师的哪能看着自己的学生发生危险。

但是,我再怎么手舞足蹈,再怎么大声呼喊,黄小玉却对我视而不见,就好像我是空气一样。

女鬼好像注意到了我的言行,转过头对我发出了警告,那伸长了的舌头不断向我这边飞来。

我来不及躲开就被那恶心的玩意击飞了,身上满是它舌头上的脓水。

突然,整个场景剧烈的震动起来。

女鬼和黄小玉所在的平台布局不知不觉的上升到了五层楼的高度。

女鬼的舌头缠住了黄小玉的脖子,吊在了半空中。

黄小玉的脸色逐渐涨成了紫红色。

随即,女鬼一甩,就把她硬生生的丢了下去,砸在了我面前。

此时的她已经肝脑涂地,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

我不忍直视,马上干呕了起来。

伴随着女鬼凄厉的惨笑之后,我又一次惊醒火来,仍旧是满身汗水。

我发现我快神经错乱了,也不管这是不是梦,马上摸出枕头旁边的手机,打开备忘录,找到强子的号码,就播了过去。

“嘟,嘟”几声之后,听到了强子不满的声音:“谁啊,什么事?”

“是我,陈珞!”

“你TM发什么神经,三更半夜不睡觉打我电话干啥?”

他的起床气有点重,但此时我也顾不得什么了,颤抖着说:“你,你知道一个叫黄小玉的学生吗,她,她死了!”

“你TM真的是神经病了,大半夜的,你,你说什么?”他好像突然想起我所住的是个不寻常的寝室,所以语气中有那么点相信我的意思。

可我还没说话,楼外就传来了校卫的惊叫声。

我赶紧丢下手机,迅速套上衣服飞快的冲了出去。

手机中还回荡着强子的声音:“陈珞!陈珞!喂!喂……”

梦中杀人,我只在那些不现实的故事中听闻,可未曾想过这样的事情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我循着校卫的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到那名校卫所处的位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剧烈的血腥味,说句不好听的就好比在屠宰场一样。

校卫惊慌失措的向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准确的说已经是死人了。

0点时刻,漆黑的路面,只有校园内昏暗的灯光时而闪烁着。

我想,死者应该就是黄小玉了。

我没考虑那么多,示意校卫赶紧打电话报警,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隐瞒不了。

那名校卫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了号。

很快,警队来了,那种特有的鸣音还是惊动了不少学生,他们纷纷从寝室中探出脑袋,有些好奇分子更是直接来到现场。

有的学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情不自禁的干呕起来。

警队人员赶紧拿着白布盖在尸体上,免得这么恐怖的画面被学生们看到。

自己的同学就这么死了,任谁都有点难以接受。

黄小玉的尸体很快被抬上车。

当然,我和那名校卫也会被他们带走询查,恐怕也只有我们能给他们提供点线索。

我挥挥手,向四周好奇的学生们说道:“都回去吧。”

而后,我和那名校卫也坐着警车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一夜无眠。

排除了我们俩的嫌疑后,我们也就匆匆回了学校。

回到寝室,一夜未入眠的我竟然是毫无困意。

我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烟后,立马给强子拨了过去。

我觉得我是时候该了解这一切了。

这间寝室到底有什么秘密,而梦中的那个女鬼到底又是谁。

黄小玉究竟和那女鬼有什么关联,为什么单单就杀了她。

一切的一切,困扰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必须得主动出击。

否则,噩运哪天就降临到我身上了。

嘟了几声之后,强子还是接起了电话,他开口便问道:“怎,怎么样了?”

“你马上到我这边来,有些事情我必须问清楚,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咆哮着。

没多久,强子来了,他问我有烟没。

我丢给他一根。

点了把火后,他便默默的抽了起来,也没说话。

一根完毕,我开口道:“你说说吧,这寝室到底怎么回事?”

问完,我又丢给他一只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才缓缓道来:“这间寝室内,曾经死过一个学生,自杀的。”

“什么原因造成的自杀?”我问。

我知道,一些冤魂停留在这世间肯定是因为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或者说还有怨气。

能促使鬼杀人,想必这怨气是多么的深重。

“听我讲完!”强子又吸了一口:“你也知道,我们学校是省重点的院校,前些年又和国外的一所院校建立了友谊关系,而我们学校每年也会从众多学生挑选出优异的学生作为交换生,然后去国外的那所院校就读,最后也很有可能入读国外的大学。这事也正要从那次选拔考试说起。”

强子长叹了一口气,精神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交换生名额,每班只能有一人,我们所教的那个班级里,最具竞争者的也就肖芳芳和陈雨明两个女生。那次考试本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到临近考试结束的时候,肖芳芳却被作弊处理了。我当时也纳闷,我在班级里也监考过很多场考试,别人作弊的那些小动作,我几乎是看的是清清楚楚,但是唯独肖芳芳,我可从没见她有什么小动作。”

强子又看了看我,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道:“我也了解过,她家里的情况,条件不好,你说一个人,被当成了家里的希望,难道真的会去冒这个险么。没过多久,肖芳芳沮丧的找我谈心,边诉说边哭泣,她说她只是做完试卷后,默默的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家里人照片,她看着照片,会意的笑着,当时还以为,自己能去国外,然后梦想着以后有一天能接全家去国外定居。我相信她,我真的很相信她,我当时也对她说,老师帮你,你先别管这件事情了。”

“后来,我才知道,抓她的那个老师,其实正是陈雨明的舅舅—政教处的姜主任,他认定的事情,我一个任课老师能有什么办法?我想,肖芳芳被作弊处理,必然是有意而为之的,目的很显然就是帮陈雨明出国罢了!只是可怜了肖芳芳,最后我也找她谈话,我也无能为力,至今我还记得她极度落寞的表情,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却落得这般下场。”强子越说越激动。

认识他那么多年,我还从未见他这样。

“正好她也是和陈雨明同一个寝室,另外两个是孙婷婷,还有,还有就是已经死了的黄小玉。黄小玉和孙婷婷跟陈雨明的关系不一般,在寝室中刻意排挤着肖芳芳,也免不了对她的语言攻击。那晚,她哭了很久,终于,还是选择逃离这个世界,她穿着一身红裳,散落着长发,用一根白绳悬梁上吊自杀了,法医说死亡时间是0点多几分,死时手中还捏着一张遗书,她表明了,她真是被冤枉的,同时,变成鬼也不会放过这些人!你住的这间,正是她们曾经的寝室,也正是她自杀的地方,而你梦中出现的那女鬼不是别人,正是肖芳芳,不仅是你,她起初也在我梦中出现,怨恨我的无用!我帮不了她,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他又抽了根烟,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如今,我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黄小玉的死,看来也不是偶然。

死亡时间是0点,红衣白绳,还有死前的不甘。

我思考着,她死后必是成了厉鬼吧。

看来,接下来,真正有危险的应该是孙婷婷,陈雨明,当然还有那罪魁祸首——政教处的姜主任。

他们有些人着实可恶,有的人也确实该死。

但是,必须得到的是法律的严刑,而不是惨死于阴阳鬼怪之手!

最后,强子落寞的走了。

他有他的苦衷,更何况,任何一所院校也不希望里面的肮脏之事被更多的人知道,我无奈的苦笑。

收拾了一下,我准备到女寝室去找找孙婷婷和陈雨明,可得到的消息是她们都回家了。

我回到办公室,得到了她们的地址之后,分别去了她们家,让她们的父母晚上无论如何都要看好她们。

她们的父母也没问什么,看到自己女儿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最后,我找到了姜主任。

但我却被他以封建迷信为理由教训了一顿之后就离开了。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听天由命吧。

看着手中的菩提串,我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小学毕业,便拜了一位大师为师傅,只是十多年来我什么都没学到,只是名义上记到他头上而已。

我来到大桥下,花了十多块钱搭乘着小摩的,到了师傅所在的寺庙。

此时的他正坐在木椅上喝茶.

我还没开口,他就先说:“阿珞,有心事啊。”

我也没刻意隐瞒,把事情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他沉思片刻后,眯着眼睛缓缓道来:“眼前作业,目下受报。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何谓无知;善报恶报速报迟报,终须有报。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而后,他在我耳边说了一些口诀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见他不搭理我,我也就行礼告退了。

夜晚还是降临了,我独自躺在寝室的床上,想着以前这里的欢声笑语,还有不久之后凄厉的哭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此时我已经不那么恐惧了。

我想,我梦中之所以出现肖芳芳的鬼魂,也许是因为我无意中闯进了她的领域吧。

我盘玩着手中的菩提子,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依旧是熟悉的场景,和上次面对黄小玉不同,这次则是多了孙婷婷,陈雨明以及姜主任三人。

而立在中间的就是要杀了他们的肖芳芳。

它依旧是那副恐怖的样子,吓得他们仨已经颤栗不止。

我则是淡定许多,因为早已见惯了肖芳芳,但是说不害怕那也是骗人的,毕竟对方是厉鬼,而我一介百姓。

但我能做的就是希望它收起杀心。

我边走边发抖,来到肖芳芳跟前。

它也早就注意到我了,也许只是想知道我有什么举动罢了。

它就那么默默的看着我。

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我知道你很冤,但还是希望你放下屠刀,回地府后早日投胎为人。”我说话的底气很是不足,生怕它一怒之下把我也斩杀了。

它却瞬移到面前,对我大喊:“我好恨!我好恨!你知道吗,我好恨啊!死,他们一个个都得死!”

她嘶声力竭的狂吼着,脸部扭曲的吓人。

四周仿佛已经随着它的怨念所使,狂风四起。

这梦境平台也似乎颤抖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都快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它不再顾我,而是向姜主任飘去。

它一手抓着姜主任的头,随时都有可能将之捏爆。

我也知道,在梦里死也便是在现实中死亡了。

虽然我知道姜主任不是什么好人,他该死,但不至于死在此处。

我知道,不制止它,大家都会死,说不定我也难逃噩运!

“我知道你很恨,你很痛苦,但我还是希望你住手,莫再将这种怨恨和痛苦带给其他人了好么?虽然有的人确实是可恶,但也不至死啊,你想过他们家人没有,求你别让你自己一个人的怨恨而牵连到一片人。”说实话,当我说出那么一段话时,心情很是紧张,这就像是在生死边缘一样。

因为生死就在一念间,弹指间要么生,要么死。

肖芳芳顿时愣住了,似乎还在思索着我说的话。

我有点小庆幸。

但是我没想到她又怒吼道:“那我怎么办,我就这么白死了吗!?我的家人至今还为我痛苦着,谁又能理解他们?我的死就是他们造成的,我要他们死,我要报仇,我好恨,我好恨啊!”

它咆哮着,阴风再次大作,无限的怨念压的我有点说不出话来,但又不得不说!

“我能,我能理解他们的痛苦,但是你想过没,你的父母就希望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化成一只怨念深厚的厉鬼胡乱杀人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平息他们的痛苦?真是大错特错,他们也希望你能够平安的去投胎,来世再在做一个好人。丧子之痛,莫如父母,别再将这种痛传递下去了!”

到如今我也只能说这些,要杀要刮也随它了。

这时,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就这样从床铺上摔了下来。

“好痛。”我揉着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已经从梦魇中脱离了出来。

现在我也只能希望肖芳芳能听劝,同时心里也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吧。

我出去跑了会步,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现在我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释怀感。

后来,每天晚上我都会在寝室为肖芳芳念一些超度的经文,直至七七四十九天。

而后,梦中再也没出现它的身影。

再后来,我得知姜主任失踪了,没多久便在一间教室内发现了他的尸体。

那里正是当年肖芳芳参加考试而被他认定是作弊的教室。

人世间的关系网,也许可以庇护住姜主任,但可惜他还没动用,就死于非命了。

而孙婷婷和陈雨明则是受了巨大的惊吓,导致神经严重失常,同时被留院接受治疗。

估计这辈子也只能待在那里面了。

这样的结局是好是坏,我不得而知。

只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没多久,我也辞去了教师的工作。

而强子居然接替了姜主任的位置,成为了新任的政教处主任,这是我没想到的。

不过我相信他能做好,不会再重复肖芳芳的悲剧。

某天,我路过肖芳芳的家乡,正想借此机会去看看她的家人。

我给强子打了电话,询问到她家地址之后便打了辆的往她家驶去。

找到肖芳芳的家后,我按了按门铃,等了几分钟之后才有人来开门,应该是她的父亲,一位平凡的农夫。

我先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警察,而后又说经过调查,您女儿的案件我们也调查清楚了,所有的犯人也都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已经被绳之以法。

肖老伯脸上稍微抽搐了下,就拉着我进屋。

肖芳芳的母亲也在,给我削水果。

我和他们聊了会天,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走之前,我拿出了一些钱,不多,都是当老师时挣到的。

我把它们悄悄的放在他们家的一个柜子里,就告别离开了。

望着无尽灰暗的天空,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噩梦,

但在罪恶与良知的人世间行走,这又何尝不是一场梦?

人生如梦,只是这场恶与善的梦魇,何时会清醒。

也许明天,也许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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