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妻子长着一样的脸
夜已深,月光惨淡。安小然一个人走在河边,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很想问路,可河岸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有些害怕,这里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正无助时,她突然看到河岸边有一个女人隐在月光里。 那女人背影寥落,好像在欣赏着河光月色。安小然想去问路,可转念一想,这么晚了谁还会在这里欣赏夜景?难道会是——电影里的恐怖情节快速在她脑子里闪过。 那...
夜已深,月光惨淡。安小然一个人走在河边,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很想问路,可河岸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有些害怕,这里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正无助时,她突然看到河岸边有一个女人隐在月光里。
那女人背影寥落,好像在欣赏着河光月色。安小然想去问路,可转念一想,这么晚了谁还会在这里欣赏夜景?难道会是——电影里的恐怖情节快速在她脑子里闪过。
那女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存在,慢慢转过头,长长的秀发滴着水,半遮住一张惨白的脸,暗红的嘴唇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阴森的白牙。安小然惊恐地张大嘴,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她刚要跑,却被女人一把抓住:“不要跑,我很孤单,下来陪我,陪我……”
“啊!不要拉我,不要拉我!”
黑夜里,一声尖叫吓醒了正在熟睡的刘哲,他睁开眼,看见他的新婚妻子安小然正坐在床上瑟瑟发抖喘着粗气,他马上打开了床头灯。
“你怎么了?”刘哲轻声问,生怕再一次惊吓到自己的妻子。
安小然转过头惊恐地看着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在安小然转头的一刹,刘哲产生了错觉。安小然看他的眼神那么熟悉,和半年前去世的前妻一样。刘哲定定神,笑自己多心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他看小然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
安小然点点头,声音颤抖着给刘哲讲述刚才的梦境。刘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故作镇定地拍着她的肩膀:“这只不过是个梦而已,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刘哲轻声哄着她入睡,其实心里早已成了乱麻。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正过十二点。
第二天一早,刘哲早早去了公司,安小然在家闲着无事,随即也出了门。
安小然的新家是栋独立豪华的大别墅,建在管理严密的别墅区内。之所以管理严密,是因为这里居住的都是有钱人和被包养的二奶。闲来无事时,这些女人经常聚在一起打麻将,大家比的是男人的地位,比的是看不出年龄的脸。
当然,也少不了八卦。这日,常与安小然打牌的刘姐就面带笑意地讥讽道:“刘哲的钱又不是他的。小然呐,你知道不?刘哲之前那老婆钱小美才真是个富家小姐呢!听说她老爸去世前写了一份遗嘱,遗嘱上有一条是,如果刘哲与钱小美离婚,那他所给予他们的财产就全部归自己女儿钱小美所有。”
一说起这个话题,几个女人马上放下了手中的麻将,开始八婆起来。“你说这会不会是钱小美死亡的原因呢?”另一个女人说道。没有人在意旁边的安小然眼睛红红的,毕竟刘哲现在是她的老公。关于钱小美的死,刘哲以前跟安小然提过,说她是死于一场意外。
刘姐笑笑继续说:“你们知道不?钱小美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打捞到,这事可真是怪了,不会是怨气太重变成水鬼了吧?”
刘姐说到这里,几个女人惊讶声一片。因为这个地方的人都知道一个关于水坝的传说。
传说城东水坝的坝底有个沉尸坑,凡是溺死在坝里的尸体都会沉到坝底。而溺死的那些鬼魂又变成了水鬼,夜晚在水坝附近出没。警方接到水坝溺水案好多次,却很少能打捞上来尸体。于是人们更相信坝下有沉尸坑,坑里住着那些死去的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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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安小然的脸变得惨白,昨天梦里的场景不正是水坝岸边吗?那个女人难道会是——刘哲的前妻?
又到了夜晚,安小然却无心成眠,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上映出自己憔悴的脸,看着那张惆怅而没有光彩的脸,安小然只能独自叹息。
突然,窗上的人影变成了两个。安小然转过头惊恐地看着女人,女人全身湿淋淋地瞪着眼,正伸手要推她跳楼,吓得安小然再次失声大叫:“钱小美你不要推我,不要推我!”
“你醒醒,快醒醒!”刘哲狠狠推着安小然,想让她清醒过来。安小然哭着睁开眼,这才发现推她的人不是钱小美,而是睡在她身边的刘哲。
“你怎么叫钱小美的名字?”刘哲问她,语气惊恐。
“是钱小美,她来报复我了,报复我了!”
心情稍稍平复后,安小然又想起白天听到的水坝传说,就跟刘哲说了。刘哲不耐烦地说:“我才不相信有水鬼什么的,你别一惊一乍的。”安小然不再说话,只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正好十二……”刘哲的话刚说到一半就条件反射般闭上了嘴,半夜十二点是一个敏感的数字。
夜更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是什么声音?滴水声吗?
刘哲小心地走到卫生间门口,狠狠地把门推开,观察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浴缸的水龙头没有关紧。他长舒一口气,都是安小然最近神经兮兮的,弄得他也疑神疑鬼地紧张起来。
他走近浴缸,刚要伸手去关水龙头,这时他赫然看见几根水草漂在水上面,他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难道真的是钱小美回来报复了?
河面出奇地平静,像是风雨之前的预兆。树上的乌鸦不时地叫几声。刘哲口口声声说他不信鬼,却还是战战兢兢地蹲在河边,点上两支白烛祭奠亡者。蓝色的火苗一蹿一蹿地,像要被黑夜吞噬,刘哲烧着纸钱,不停地祈祷。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吹灭了蜡烛,四周顿时变得漆黑。刘哲的头皮开始发麻,后背阵阵凉意袭来。河里发出哗哗的水声,不等他回头,一只缠绕着水草的手紧紧抓住了刘哲的脚。刘哲惊呼起来,直着身子往后退。一番拉扯后,他终于挣脱了那双手,头也不回地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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