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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梅傲雪图

更新:2019-03-05 21:58:27

题记:为恶终有报,不为则不知。最近张老太的日子很幸福,儿媳一改往常的刁钻刻薄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从早到晚,儿媳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张老太不时的犯嘀咕:“难道是儿子教训过她,洗心革面了?不能够,儿子性子软,自打两人结婚后就没见过儿子大声跟儿媳说过一句话。”老太太实在想不出儿媳是哪根筋搭错了,只能自我安慰,也许是儿媳看自己摔断了腿,于心不忍吧。也是,谁还没个发善心...

题记:为恶终有报,不为则不知。

最近张老太的日子很幸福,儿媳一改往常的刁钻刻薄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从早到晚,儿媳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张老太不时的犯嘀咕:“难道是儿子教训过她,洗心革面了?不能够,儿子性子软,自打两人结婚后就没见过儿子大声跟儿媳说过一句话。”

老太太实在想不出儿媳是哪根筋搭错了,只能自我安慰,也许是儿媳看自己摔断了腿,于心不忍吧。也是,谁还没个发善心的时候呢?临老不中用的了,还有人端饭喂水的伺候,这可不是是个人就能有的福气。

于是张老太每天过着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心情自然十分愉悦。只是自家的房子是90年代初建的老小区,没有电梯无法下楼,整日憋闷的屋子里,未免有点不爽利。

上午10点来钟,儿媳大包小包的进了门。那特有的大嗓门隔半条街都能听到,张老太很无奈,心想:“我是腿断了,不是耳朵。这吵了叭唬的,邻居还以为我们娘俩又干仗呢。”

儿媳几步走到张老太面前,呼哧呼哧的喘了口气说:“妈,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了,我买了些香烛纸钱提前备上,到时候咱别抓瞎。您再给评评理,就这点儿事我都跟您儿子说八百遍了,每次都忘,咋就不长心呢?说多了还嫌我唠叨。”

张老太听完儿媳的抱怨,乐的眼都眯上了:“你家男人你还不清楚?那就是一甩手掌柜,一天到晚的吃喝两倒。这几天要不是你在家,我臭地上了都没人知道。”

话说着,儿媳拿出了一个细长的盒子:“您老人家是个明白人,这家里啊就得有个操心的人。这不,我给您买了幅画儿,您看你这屋里吧,除了您和他爷爷的相片就剩床啊,桌子的,还见天的憋屋里再给您憋出病来。我把这画给您挂床对面,烦了您就看两眼,也算是个解闷的法子不是。”

儿媳顿了顿,继续说:“指望我这吃了老鸹的嘴逗您开心,您趁早歇了吧。”

张老太心里一阵儿暖和,眼窝差点流出泪来:“你这孩子,这得多少钱?我一快入土的老太太,讲究这些个做什么?”说完趁儿媳没注意伸手抹了抹眼睛。

儿媳小心翼翼的拿出画:“看您老说的,什么钱不钱的,只要您老赶紧好起来,我就阿弥陀佛喽!”说完儿媳踩在凳子上,把画挂在了正冲床头的墙上。

画展开,右上角题“山梅傲雪图”。浓墨渲染出半片孤崖,半腰的位置凭空伸出一平台,平台上淡淡的几笔勾出一棵梅花树。花瓣也用墨色勾勒,整个平台被雪覆盖,似有风来,似有花香。很有一番意境的画,画者不凡。

张老太仔细瞅了瞅,发现平台的根部有一个隆起的土包,心想:“这是座坟?不能吧,谁家会把死人埋在这儿?这不是绝人家风水吗?”老太太看着看着有点儿犯困,头微歪在轮椅的靠背上,不大会儿就睡着了。风自窗户穿进来,吹的画左右摇晃,不时的拍打墙面。

啪……

啪……

啪……

转天晚上,张老太一家人吃完晚饭。儿媳在厨房刷碗,儿子、孙子陪着老太太看电视。老太太感觉有点儿乏,便对儿子说:“有点儿困了,推我进屋吧。”

儿子应了一声,刚起身的档儿,儿媳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妈,今天怎么睡这么早,可是哪不舒坦?”

“没啥,许是下午睡得时间短吧,人老后就剩毛病了。”

儿媳大步走过来,反手给了孙子后脑勺一巴掌:“还不赶紧帮你爸把你奶奶抬床上去,就知道看电视,爷俩一个毛病,再给你眼看瞎喽。”

孙子咧了咧嘴,嘟嘟囔囔的站起身来。把老太太安顿好后,儿子往卧室外走,边走边说:“您开床头灯吧。”

张老太应了一声,回手打开床头灯,转头便看见了那幅画,隐约感觉哪儿不对劲。从床头拿出老花镜,又把床头灯往上抬了抬。白炽灯发出的幽黄的光线正好照在画上。

张老太的手猛然一紧,画中那隆起的土包上好像多了一条黑线,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灯突然闪了几下,张老太摘下花镜,揉揉眼角,手肘不小心碰歪了床头灯,土包又隐藏在黑暗中。又盯着画看了几分钟,心里一阵的埋怨画作者。

待紧张而略显惊恐的表情恢复后,张老太摇摇头,枕头放倒,平躺了下去。灯未关,不一会儿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老伴儿的遗像就在画的旁边,遗像的眼睛有点斜视,顺着相片的视线恰好能看到土包以及土包上的那条黑线。灯光闪烁,老伴的遗像也随之忽明忽暗,像是视频一帧一帧的慢放,如果连续看的话,遗像慈眉善目的面容渐成惊惧。

随后的几天晚上张老太都睡的很早,白天跟儿媳说眼睛发涩,看不清东西。儿子、儿媳跟单位请了假陪老太太去医院,但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夫给开了点儿眼药水,嘱咐多休息,一星期后再来复查。

农历7月14日晚,张老太又早早的上了床。不知怎么心里有些犯堵,想着找人说说话,却又不愿打扰儿子一家人。无奈之下只好戴上花镜准备跟老伴儿的遗像叨叨几句,正准备开口,眼睛的余光略过那幅画。

“啊”,随即用手捂在嘴上,却抑制不住颤抖。

只见土包上的黑线粗了许多,隐约看见里面有一盒子状的东西。

不,那不是盒子,

是,是棺材!

张老太瞪大了双眼,艰难的喘了口气。“是眼的毛病,明天就去医院找大夫复查”,张老太自言自语,摘下花镜,闭着眼睛用手顺了顺胸口。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模糊中还能看到那条黑线。

常人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必定要过一个难眠之夜可张老太仅仅是靠在床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抵挡不住困意来袭,越来越浓……

阵阵凉风吹进来,画随风晃动,那黑线在灯光里时隐时现。万籁俱寂,只有微微的鼾声。

7月15中元节,儿媳、儿子从公墓回来。张老太把儿子叫到一边,小声的说起昨晚的事。儿子不以为然的说:“今天三儿找我有事,一会儿我俩去趟郊区。明天吧,明天我陪您去医院。”说完走进张老太的卧室,拿下画仔细看看了。

“这哪有棺材,你眼睛有毛病,你忘了?别吓唬自个儿行吗?”

张老太看着儿子手中的画,土包上一片白,哪有什么黑线。果然是自己眼睛的问题,于是岔开了话题。

“那你快去快回,今儿预报着有雷阵雨。”

儿子闷声应下,转身走了。

时针指向12点,老座钟当……当的响了起来。张老太慢慢睁开眼睛,双手撑起身子靠在床头,随后打开了床头灯。窗外传来下雨的声音,忽然想起儿子好像还没回来。拿出花镜戴上,然后茫然的揉揉了头。

“啊!”

张老太直勾勾的盯着画,画中的土包完全裂开,漏出黑漆漆的棺材,棺材盖推开了一半,一只手抓在了棺材帮上,像是在用力。张老太想喊儿媳,但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右手慌乱的挥动。

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一声雷,就像在耳边炸开一样。张老太颤抖着努力把头转向窗户的位置,暮然眼睛瞪圆,窗户玻璃上有一张惨白的人脸,血红的嘴唇微张,窗框上搭着一只手。张老太再也承受不住,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

“鬼啊!”

“咣”的一声,张老太身子歪倒在床下。隔壁屋里的儿媳慌慌张张,脸上毫无血色的跑了进来,大喊了一声:“妈,您老可别吓我,您醒醒!”

120到了,急救医生检查过后说:“老太太急发心肌梗塞,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节哀准备后事吧。”

张老太的儿子、儿媳料理完丧事,收拾老太太的物品,儿子发现一瓶药,随口问道:“妈走之前已经停药很久了,这怎么还有?”

儿媳看了看药瓶说:“那是安眠药,眼科大夫给开的,说是辅助老太太休息的。”

儿子挠了挠头:“我怎么不记得有开这药?”

儿媳看了丈夫一眼,:“就你那脑子能记住什么?这药留着吧,正好这几天我也睡不好。还有,这老房子拆迁能分三套房,你得给我弟一套。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死活不同意,现在她老人家走了,这个家我说了算。”说完,嘴角隐隐扬起了一丝冷笑。

一个星期后,儿媳回了娘家。进门便看见弟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叼着一根烟。儿媳放下包说:“把你身份证给我。”

弟弟眼睛一亮:“成了?”

“老不死的出殡的时候,你不是去了?她一死,家里还不是我说了算?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混蛋小子,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的主儿,歪招儿还挺多,医生都没看出来。”

“那可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你等着我拿身份证。”

儿媳接过身份证:“你那画找谁画的?花不少钱吧?那天你姐夫不家,几张画我都铺开了。好家伙,这画的叫一细致,连在一起看跟连环画似得。”

“3000块呢,我的姐姐哟。画匠还问我为啥画这个呢?被我随便编了个由头唬弄了过去,你嘴风得紧点,别秃噜了。”

“放心吧,我不傻。找的画匠啊?怪不得呢,我一天换一张,最后我再往窗户根儿前那么一站,老太太直接吓得嗝屁。还别说那晚上老天都帮咱,那声雷响的正是时候,吓得我都一哆嗦。”

“行了,行了啊。知道你能,赶紧去办房本,我这还等着房子娶媳妇呢。”

“揍性吧,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摊上你这么个弟,我算是倒八辈子霉了。”说完,儿媳拎起包走了。

二十年后,曾经的儿媳也上位成了婆婆。某晚儿媳拿着一个细长的盒子说:“妈,您这屋里太单调了。我买了一幅画,据说是一位大师的作品,这就给您挂上,您给长长眼。”

婆婆笑着说:“你花这钱干什么,我一快入土的老太太,没那么多讲究。”

画展开后,右上角题“山梅傲雪图”,婆婆手哆嗦起来,颤声问:“这画哪来的?”

“哪来的?没跟您说吗,花钱买的。您给看看这画怎么样?”

儿媳边说边转头,婆婆大叫了一声,瘫在了地上。她看见儿媳转过来的脸,赫然是张老太那去世时惊恐的颜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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