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盗墓贼
—1—“臭小子!别跑!”烈日炎炎之下,凌飞被几个双肩有着纹身,脸部有着刀疤的大汉追着,跑进了一片荒郊的森林。“来呀!来捉我呀!”凌飞神情自若,边跑边回头对那几个大汉发出嘲讽。“可恶!有种你别跑!留下单挑啊!”大汉之一喊道,他们气喘吁吁,被凌飞如风的步伐越甩越远。凌飞在甩开了几个大汉后,留下了句:“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傻啊!单挑!让我一个单挑你么四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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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别跑!”
烈日炎炎之下,凌飞被几个双肩有着纹身,脸部有着刀疤的大汉追着,跑进了一片荒郊的森林。
“来呀!来捉我呀!”凌飞神情自若,边跑边回头对那几个大汉发出嘲讽。
“可恶!有种你别跑!留下单挑啊!”大汉之一喊道,他们气喘吁吁,被凌飞如风的步伐越甩越远。
凌飞在甩开了几个大汉后,留下了句:“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傻啊!单挑!让我一个单挑你么四个!?”
“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靠!”
“臭小子,不把钱交出了,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你!看你能怎么办!”那几个大汉已经累得一步也迈不动了,只能留在原地发怒。
“守吧!守吧!反正我也不打算出去了。”凌飞说着就往跟深处的丛林迈步而去。
要说那几个大汉为何要追凌飞,因为他们最近刚收的保护费,居然给凌飞这小扒手给顺走了,这是镇上黑老大交给他们的任务,钱拿不回去的话后果会很严重,所以才怎么的拼命。
凌飞走在丛林里,杂草重生,那些草比人还高,很多地方都没有路可走,这里是片荒废了百年的丛林,以前人们还在丛林的外缘砍个柴伐个木什么的,可是自从文明发展到电气时代之后,人们就很少接触这片丛林了。
凌飞吹着口哨,想找个阴凉之地,坐下数数顺来的钱到底有多少,可是他走着走着,脚下忽然卡啦一声脆响,凌飞低头一看,只见几颗白色的卵蛋,被他踩成了无数块碎片,碎片之中还有一两条如蚯蚓大的小蛇,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愣,因为那是眼镜蛇的卵。
就在他踩烂蛇卵不到两秒的时间内,草丛中忽然传来一声嘶嘶的响动。
凌飞闻声而望,却见那草丛之中,忽然钻出了一条,手肘粗一丈多长的黑纹眼镜蛇,那蛇挺着身张着塞,嘶吐着分叉舌,恨意浓浓的盯着他。
凌飞看着蛇,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好。
接着拔腿就跑,身后的窸窣声非常之快,凌飞听说过S形跑位,能将蛇甩到,可他跑了一分多钟,回头还能见到那黑纹眼镜蛇,而且已经离他不到两米之遥,就在眼镜蛇即将咬上他之际,他的脚下忽然一空。
接着轰隆一声,掉到了一个大深坑里。
数秒之后,凌飞捂着仿佛摔成几节的腰骨,艰难的爬了起来。
“啊。。。”凌飞晃了晃脑袋,待眼前的视线清晰后,他发现眼前一片昏暗。
从他掉进来洞口的那里,有些许微光投了进来,他发现那洞口的周围,竟是些一块接连一块的青砖,那砖很是残破,应该有多年历史了。
凌飞取出了打火机,打着,脚下,也是如头顶一样的青砖,铺砌而成的地面。
这是那里?凌飞心中自问,但因打火机的火苗太过微弱,于是便在地上摸索着,找了些从洞口掉下的断枝碎叶,堆成一堆,然后用烧得烫手的火机点燃。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发现这里是处通往别处的甬道。这里难道是一处古墓?凌飞心生疑惑。
刚想探寻一下,却听啪嗒一声,一团什么东西从洞口落了下来。
凌飞从火堆中捡起一支火烧着的树枝,往前一照,不由得又是寒毛直竖。
是那条阴魂不散的眼镜蛇,那眼镜蛇在地上扭曲着身子,看来也是摔得不轻,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呢。
凌飞虽觉恐惧,但也绝非坐以待毙之人,这会儿就要趁他病要他命!只见凌飞拿着火把左寻右望,忽然发现一块脱落的大青砖,于是二话不说,捡起转头,就狠命的向那黑纹眼镜蛇投了过去。
只听哐当一声,那砖头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了黑纹眼镜蛇的肚子上,黑纹眼镜蛇的肚子顿时就被砸了个扁,在地上更加剧烈的扭动起来。
凌飞想上前结果了它,却不想又是啪嗒一声,凌飞用火把一照,不由得又是一惊,因为又一条眼镜蛇掉了下来,只不过这条眼镜蛇,比起被砸扁的那条颜色略淡一些,身形也略小一些,这应该是条母蛇,跟着公蛇一同来的。
只是这条母蛇,可没摔疼,只见它落地之后,立马用敌意的眼光扫向了凌飞,分叉的Y字舌不停的嘶吐,随时做好了发动攻击的准备。
凌飞虽惊,但也知道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于是用力掰起了一块青砖,朝那条母蛇扔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却扔了个空,母蛇身形一撇,砖头就在她的身旁砸了过去,这一击不中,母蛇立刻朝凌飞奔了过去。
凌飞妈呀一声,拔腿就向那甬道深去跑去。一路绕着S形,几乎将甬道上的每一块青砖,都踩了个遍。
大约来跑了二十来米,他脚下踩到的青砖,忽然陷了下去,紧接着响起了一阵咔咔咔又轰轰轰的,像是齿轮转动,与大型石砖移动的碰撞声。
凌飞自认倒霉的在心里大叫,难道还真是中奖踩到机关了?
刚这么一想,他的脚下又是一空,身体立刻往下坠去,正所谓错不过二,事不过三,凌飞赶忙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只见他左手对准落下的洞口,用右手在左手上的一个机械发射装置上一按,一条锁链猛地在那个发射装置上发射了出去,叮啷一声,长达十来米的锁链尖端扎在了,顶上的青砖之上,凌飞下降的身体,立即停住了。
手中的火把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洞低,火把还没灭,在火光的映照下,那洞低,赫然是一堆又尖有利的铁制尖刺,凌飞挂在六米的高空,咽了唾沫,如果刚才他出手晚上那么一两秒,恐怕如今他已成了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了。
凌飞仰头一望,忽然瞥见那条手肘粗细的母镜蛇也朝他砸了下来,凌飞啊的一声大叫,单手挂着,另一只手挥拳将条眼镜蛇打得飞了出去,又带着惯性落到了洞低,滋啦一声,凌飞往下一看,那条母镜蛇已经躺在了尖刺之中,想动也动不了了。
凌飞松了口气,又抹了把汗,随后转动机械装置上的,一个拇指粗细的把手,每转动几下,那锁链就往回,收缩一点。
再转了一两分钟后,凌飞总算爬出了洞口,他按下了机械装置上的一个按钮,顿时那条稳稳扎在青砖顶上的锁链头,立即失去了捉力,松动的脱落了下来,缩回到凌飞手上的那个机械装置里。
说起这个装置,制作之时凌飞可谓是霎费了不少苦心,为的只是圆一个飞天盗贼的梦,为此他与一个懂机械的朋友,耗费了两三年的时间,才制作得出来,模样看起了有点像军用的喷射飞虎爪,只不过凌飞的这个要精小得多,但因为精小,所以喷射的次数只有三次。凌飞为这个装置取了个很中二的名字叫“飞天爪”。
凌飞累得瘫倒在地,欣慰的拍了拍那救命的飞天爪,随后把手撑在地上,想休息片刻,却感觉手上质感不对,本来无泥无沙的甬道上,此刻摸到了一大把的泥沙,凌飞狐疑的往后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就让这个17出头的愣头小子哭出来,只见在他的身后,哪还有什么甬道,无数的泥沙不知从那陷了进来,早就将甬道给堵住了。
周围一片黑暗,凌飞打着打火机,不死心的在那堵着的甬道出口的泥沙里,扒拉着, 直到打火机把他的手烧到发烫,他才死了这条挖出去的心。
在陷进来的大团泥沙里,不凡混有几根木棒树枝,凌飞拔出那几根木棒树枝,又用枯草捆住枝头,用火点燃,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如今这里出不去,他也只好寻找起其他的出路了。
在简易火把的映照下,他发现前面的甬道赫然出现了,约莫几十多个的深洞陷阱,那些陷阱成斜线相对,几乎每五米就有两个,但深洞相隔,还是有半米来多的落脚之处。
为什么会怎么设计呢?要是我来设计,就直接弄出一个大深坑就好了,何必怎么麻烦呢?难道是用来考验人吗?凌飞暗自心想,边想,边小心的避过那些深洞,向前走去。
在经过几个坑洞时,在火把的映照下,他看到了那坑里,躺着几具已经腐烂成骨架的尸体,凌飞倒吸了口冷气,从小到大的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尸体。
凌飞又向前走了几步,经过了这次机关的教训,凌飞走得极慢,时刻注意着脚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前方的脚下,赫然有一块石砖的衔接纹路,较为粗实明显,不用想凌飞也认定了那是触发陷阱的石砖。
于是便自以为躲过一劫的跳了过去,却不想,落地之时,那本是平凡无奇的石砖,却咔啦一声陷了下去。
“我去!真他妈的坑爹啊!”
“那块石砖竟然是个障眼诱饵!?”
“我草!难道我聪明一世,此刻就要毁于一时了吗??”
凌飞心里,不停的抱怨,墙壁却砰得一声巨型。
两边的墙壁猛地,长出两排由巨石筑的石头尖刺,两排尖刺猛地碰撞合拢在了一起。
凌飞挂在深洞里,抹着冷汉,不停地喘着大气,“好险,好险啊。”
就在他踩中机关的瞬间,他忽然闪出了一念头,与其被不知从那冒出的陷阱整死,不如跳下坑里用飞天爪搏上一搏。
说搏就搏,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搏赢了。
用飞虎爪爬上来之后,他捡起了地上的火把,然后看着那合拢在一起的巨石刺,凌飞又咽了口唾沫。
前有石刺之门,后有沙土堵路,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火把已经烧去了一半,在火光的映照下,他忽然发现了那和合拢在一起的石刺之上,竟然有一个约莫三十来米的缝隙。
凌飞顿时就大喜,虽然缝隙不是很大,但对于消瘦如柴的凌飞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为了以防那机关还会动,于是他用火把的底部捅了捅那缝隙,见不为所动之后,便小心的,一点点的从那缝隙钻了进去。
脚触地时,凌飞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好在如他所愿,没再出现什么机关。
在火光的照耀下,前方的好像是处宽阔的空间。
那空间很暗,但是却在黑暗中,闪烁着一点小小的黄色火苗。
“那是什么?鬼火?”心里自问,冷汗已经刷刷的落了下来,要知道这种地方看到火光,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许是好奇的驱使,凌飞提着火把,避开那些深坑,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好在这一段路没再触发什么机关。
他顺利的走到了那个宽敞的空间里,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看清了这个墓室的构造,这是个圆形的墓室,墓室里存放着十几具大型棺椁,在棺椁的附近的供台之上,放在好几个瓶瓶罐罐,入眼很是古朴,那些瓶瓶罐罐里,有些上面有着些许黑乎乎的贡品残渣。但最吸引他的是在墓室的东南角,居然有着一点微弱的火光闪动。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火?”凌飞心里很是不解,于是向那火烛走去,却不想刚走几步,后脑勺就是一痛,接着倒在了地上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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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凌飞清醒过来时。已经被捆住手脚的放在了一具棺材旁,手上的飞天爪不见了,嘴也被人用布给堵上。
在他的面前,在火把与探照灯光的映照下。
他看见,前方中央那口棺椁的盖子被人打开了,棺椁之上悬浮着一具穿着紫色长袍的尸体。仔细一看并不是悬浮,而是被人用了数百根红色的细绳,一圈又一圈的困住,然后挂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因为那东西不在探照灯的照射范围,所以看不到。
在那个被掀了棺盖的棺椁旁,一个健壮的男人正蹲在那里,不停的用手在棺板上,捣鼓着什么。
凌飞见到那个人,先是一喜,然后又是一愕,唔唔的发出响声想向那个男的求助。
“烦死了!你唔什么唔!”男人很是不耐烦的抱怨,抱怨完又狠狠的踢了一脚,那捣鼓着的棺板,显眼他已经对那东西感到了无奈。
“唔嗯唔唔嗯。。”凌飞想叫他放开自己,可是发出的又是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给我安静!!!”那男人捂着脑袋痛苦的大喊。
他把头转向了凌飞,在火光与探照灯的映照下,看到的是一张方的不能再方的脸,剑眉星目,眼神看起来很是犀利,只是现在却带着几分怒意。
男人向凌飞走了过去,凌飞不敢出声了,缩在棺材旁,不敢看他。
噗的一声,男人取下了凌飞嘴里的布条。
“大哥!求放我出去!”不等男人开口,凌飞就抢先说道,此刻的他无时无刻都想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你求我!我又求谁去啊!!”男人瞪着凌飞大骂道。
“要不是你这家伙,触碰了机关,堵住了路口,我们又怎么还在这里!”
“虚!!”
“大哥小声点,你这样会惊动那些僵尸的。”
“虚你个头啊!我警告你别在咿咿呀呀的。不然我再给你脑门上来上一下。”那魁梧男人,说着又要把那块布条,塞到凌飞的嘴里。
“唉!别别!别!你那东西臭得要命!别塞我嘴。。唔唔唔”凌飞被塞了布条,又支支吾吾起来,直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耐烦的举起拳头,他才被迫的安静下来。
男人又回到了那个棺椁前,继续捣腾起那块棺板,凌飞则倚在身后的棺椁上,无聊的看着。
忽然一股滋滋啦啦的挠墙声穿进他的耳中,令他浑身一个颤栗,滋啦啦的响声不断,声音来自他的身后。
凌飞紧张的转头向后看去,身后什么都没有,可是挠墙的声音还不住传来,可看周围凌飞也没有看到什么。
难道是这口棺材里?凌飞怎么一想,冷汗就刷刷的流了洗下来,艰难的别过身子抬头一望,只见两只带着白毛的爪子,不知何时已经顶开棺盖露了出来。要不是刚才躲得及时恐怕凌飞此刻已被挠得头破血流。
“唔唔唔嗯嗯!!!!”凌飞拼命的发出支吾的声音,像条虫在地上蠕动。
“靠!不是叫。。”男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只听轰隆一声,就在凌飞刚才倚过的棺椁里,一根浑身白毛的什么东西,一把掀开了棺盖跃了出来。
那白毛的什么东西,身形像极只猴子,只是样子却比猴子狰狞了一万倍,在火把的映照下,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只东西的浑身都长着白色的茸毛,五官扭曲腐烂长长的獠牙从嘴里列了出来,它手上的指甲更是长得吓人。
凌飞不停的发出求救般的支吾声,向男人的所在移动,只可惜他的速度实在太慢,而那只白毛猴子,已经飞快的向他逼了上来。
白毛猴子,双腿一登,身形一跃,挥舞着爪子就朝凌飞落了下来,凌飞惊恐的看着那两只迎面捉来的爪子,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定的关头。
只听叮的一声,眼前寒光一闪,一把砍刀抵住了白毛猴子的双爪,又猛地将白毛猴子弹了出去。
凌飞的眼睛瞪得老大,神经还在没有从刚才那一幕中反应过来,直到他感觉手脚一松,别人拍了一下脑门,他才回过神来。
“躲到一边去!”那方脸男人对凌飞命令道。
“哦。。哦”凌飞已经被那白毛猴子,吓得有点懵,手无寸铁的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照男人的所说,在他的身后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在探照灯的映照下,凌飞看见那只白毛猴子,一落地,又猛地翻身而起,而那男人手提着两把砍刀,三步上起,对着白毛猴子,叮叮当当的就是一顿猛砍,挥动的刀法,如他的眼神一般犀利,只不过锋利的砍刀,砍在那白毛猴子的身上,却如同砍在一块钢铁之上,根本伤不到猴子分毫。
白毛猴子也挥舞着利爪向方脸男人反击,力量虽大,却是杂乱无章,根本伤不了男人分毫。几回合下来,白毛猴子被砍得一个趔趄,方脸男人趁此机会丢下一把砍刀,手从背着的腰袋里,取出了一个黑不溜秋,像是某个动物的蹄子,就往那白毛猴子的嘴里,塞了进去。
凌飞大汗,只觉得这方脸男人,怎么怎么爱拿东西塞人家的嘴呢?白毛猴子很是配合,以为是什么吃的,就一口给咬住,方脸男人把蹄子塞进白毛猴子的嘴里后,又猛地向后一跃,伸手进了口袋里,随即对着猴子抛出了一把白色的米粒,那些白米打在白毛猴子的身上,冒出阵阵黑烟,咬住蹄子的嘴,也冒出一阵浓烟,白毛猴子像被电击了一般在原地颤抖,又是一把白米抛出,很快那只白毛猴子就像是泄气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就死了!?”凌飞爬到猴子的尸体前问。
“不然你还希望它活着啊!”方脸男冷冷道。
“没有。我只是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竟然连刀都砍不伤它!”
“白煞,说了你也不懂。”方脸男丢下怎么一句,又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砍刀插回腰上的刀鞘里,他的腰间各别着一把。
“唉唉!大哥,我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凉拌加鸭蛋。”
“我是说,我们该怎么出去好。”
“这我怎么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呗!”
凌飞又是一阵大汗,心想这人也实在太不靠谱了。
方脸男,没有继续理会凌飞,只交代了几句叫他不要乱跑的话,就又回到了那块棺板前继续捣鼓。
凌飞好奇的上去观看,只见,在那块棺椁上,镶嵌有一个橘红色巴掌大,上面外一层刻有东、南、西、北,里一层刻有金、木、水、火、土,再里一层刻有甲、乙、丙、丁、辛等字眼的小罗盘,这些字都是用繁体刻出来的,凌飞的文化也有高中水平,要看懂这些还不算难。
罗盘的正中有着三根长短不一的指针,最长一根指着东南西北,其次一根指着金木水火土,最短的一根指着甲乙丙丁辛。这个罗盘的正中央的上方,还有一个刻着黑白相间的八卦凹槽,凹槽各端连接着罗盘上的每一条纹路,每条纹路,都对应着罗盘上的每一个字。
这个小罗盘,被镶嵌在棺材石板之上,旁边有个环形的圆圈,圈上有五个凹槽,五个凹槽的旁边,都有五个能移动到凹槽里的小卡珠,这些珠子上,分别用繁体字刻有从一到五的数字。凌飞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年代久远的密码锁,那个密码锁,锁住得正是那个小罗盘。
此刻那个方脸男,就是在不停的捣鼓着这个密码锁,随着方脸男每拨动一下,那些刻有数字的小珠子,环形圆圈凹槽里的钢丝就弹动一下,那些钢丝牵扯着的是一根尖利的金属长刺,那刺已经离那个小罗盘只有一指之遥了。
看来,那刺应该是限制密码输入的错误次数,如果错够一定的次数,那么这根金属长刺就会在钢丝的牵扯下,将那个小罗盘给刺穿。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凌飞看着专注得满头大汗的方脸男说。
“恩!?”方脸男倒是一惊,他没想到这十七八岁的小娃子,居然也能看懂这密码锁的玄机“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明显的东西,还看不出来啊!?”凌飞不以为然继续道“只是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哼!与你无关!”
“喂喂!我本想好心帮你,你却这幅态度。”
“切!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
“你不就比我打个四五岁吗?拽什么啊!”凌飞不服气的反驳。“我懂得东西可不比你少,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在这里瞎猜密码。”
“哦!?怎么说你办法。”方脸男人,忽然来了兴致,笑看着凌飞。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L城的飞天大盗啊!有什么东西难得住我!”凌飞不要脸自卖自夸起来。只是当他说完飞天大盗这个名字后,才想起自己手上的飞天爪早已被眼前的人给收了起来。
“喂!我的飞天爪呢!”
“我叫田锋不叫喂!”自报家门的田锋说着在腰包里,掏出了凌飞的那个飞天爪。
“想要吗?”田锋将那飞天爪在凌飞的面前晃了晃,凌飞伸手抢,却连飞天爪的影子都摸不着。
“给我!”
“说说你的办法!办法行得通就还给你!”
“可恶!你这家伙欺负小孩啊!”
“你不是说我才比你大个四五岁而已吗?现在又怎么自称小孩了?”凌飞看着眼前的人,平时惯用的耍嘴皮子,没想此刻居然落了下风。
可是人家手里又拽着他把柄,他又不得不低头,只见他咬着牙,蹲着身,细细的看着那锁内古朽的钢丝,那些钢丝一条又一条的束缚着,这小罗盘,牵动着金属尖刺,只有调整对了那密码,这金属钢丝才会失去对小罗盘的束缚。
失去束缚?凌飞脑子咕噜咕噜的想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捶手大叫“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失去束缚!让那小罗盘失去束缚!”
“什么意思?”
“那些钢丝不是缠住了这罗盘吗?我们只要砍断那钢丝就行了。”
“这!?。。。”田锋陷入沉默,片刻后才有蹦出一句“行得通?”
“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我这方法起码也比你那乱猜密码的几率高啊!”
“那好吧!试试看!要怎么做?”
“你的刀够够不够锋利?有没有一刀切断的把握?”凌飞问。
田锋摸着腰间的两把砍刀,看着那棺材板上的钢丝,也不多想,就自信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待会儿,我调动那密码珠子,待那钢丝一冒头,你就砍断它!”
“为了以防万一,先砍了那带刺的钢丝。”凌飞说着,就用手去调动起那密码珠子,随着珠子的调动,那牵扯着尖刺的钢丝,频频冒头在缝隙里闪动,只是冒头的时间极短,也就是不到一秒的时间。
田锋盯着那钢丝,手里提着一把白刃砍刀,了解了钢丝冒头的时间后,再一次凌飞的调动下,钢丝如地鼠般冒出了头,只听咔哒一声,白色的利刃,在虚空中,划出了一道柔美的弧线,衔接金属尖刺的两根钢丝齐声而断。
“哇!!挺厉害的嘛,大哥。”干净利落的刀法让凌飞都不由而赞,这样的刀法,凌飞试问自己,能不能做到,答案是肯定的,他做不到,即使有个十年八年的训练,也不一定做到。
“少废话,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快!”田锋焦急的催促,但焦急之中却带有一丝喜悦。接下来手法,就跟砍那金属刺的金属丝一样,由凌飞来调动,田锋来砍断,在咔哒咔哒咔哒,连续几声之后,所有连接在小罗盘上的金属丝,全都被田锋干净利落的砍为了两截。
“好了!”凌飞兴奋的说着,就要去取那小罗盘,却被田锋叫住了。
“等一等,登我先把那家伙放下来。”田锋说着就往那棺椁上爬,他想解开那些困住尸体的红绳。
“这家伙是谁啊?”凌飞也学着他的样子爬上那具棺椁,看着那具腐烂多年尸体。
“是个盗墓老贼!”田锋不慌不忙的解释。
“你不是吗?”凌飞笑问,田锋没说什么只是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哇!棺材里,还有宝物啊!”凌飞兴奋的大叫,在脚下的棺材里,存放着,不少的玉石珠宝。
“切。百年的棺椁,百年的物件,不值几个钱。”田锋冷冷道。
凌飞想不值几个钱,也就是还值几个钱,既然值点钱,那岂有不要的道理,只见他大手大脚的抓起一把玉石、项链、珠子之类的就往裤袋里塞。直到塞得裤袋鼓鼓当当的才停下手来,摸完宝物,他又发现在棺椁的里在原先珠宝的掩盖下,躺在一本古旧破烂的蓝色皮书。
凌飞好奇的捡了那本书,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用繁体字写着,平生自传的字眼,往后翻了翻,上面画有图,又写有字,凌飞一时之间也看不太懂,但知道必定也值几个钱,所以就把书塞进了内裤里,然后将腰带绷紧,好将书绑住。
“让开。”田锋说道,他已经解开了那些绑住尸体的缰绳,他的手上只拿一根较粗的红绳,那绳子,穿在砖顶的一个圆环上,绳子的另一头绑着尸体,如今只要田锋一松手,那尸体就会再度落地棺材内。
凌飞也不多话,乖乖的跳下了棺椁,然后就见田锋慢慢的将那具腐烂霉臭的尸体,再度放回了棺材里,盖上棺盖,订上铁钉。
“喂!我说,接下我们该怎么出去啊?”
“我说了我不叫喂!”
“而且是我,不是我们,你出不出得去与我无关!”田锋冷冷道,他将砍刀插进了棺板的缝隙里,轻轻一挑,顿时就将那橘黄色的小罗盘,给挑了出来。可是在他挑出那小罗盘后,就听见咔哒咔哒咔哒的一串连绵的齿轮与钢丝的摩擦声响。
听到这个声音,二人都不由得一愣,凌飞对此可是深有体会,冷汗刷的就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
咔哒的齿轮声响完后,墓室开始剧烈的颤抖,不少青砖都被抖得掉了下来,不过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们看见那十几副本来安静的棺材,如今也颤抖起来,接着砰砰几声,棺板棺盖都被掀了开来,十多只,白毛猴子,也就是田锋所说的白煞,纷纷从棺材里蹦了出来,身旁的那口,被取了罗盘的棺椁,也砰的一声巨响,本被订上的棺盖被弹飞了出去,一只比白煞还有大上两倍的黑毛猴子,跳了出来。
“我靠!黑煞!”田锋惊慌的叫道,接着二话不说就往一个方向跑。
“喂!等等我!”凌飞大叫着跟上,他们所跑的方向有三个路口,左右与中间,田锋带着凌飞跑进了中间的那条甬道。
身后的一群白煞和一个黑煞也跟着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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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爪!快把飞天爪还给我!”凌飞边追边大喊。
前边的田锋没有出声,只见他手往口袋里一摸,接着就丢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过来,凌飞慌忙一接,那东西赫然就是他飞天爪。
凌飞边跑,边将飞天爪装在手上,熟悉的触感传来,顿时又让他多了几分自信的底气。
“喂!我说,我们怎么办,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啊!”凌飞全速狂奔,但也赶不上疾步如飞的田锋。
而且身后的一群白煞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二人跑着跑着,身后就传来一阵,咔哒咔哒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甬道开始颤抖,凌飞心里直骂他娘,真他娘的倒霉,居然又碰上陷阱。
凌飞边跑边向后,撇了眼,只见身后出现了那些熟悉的一个又一个的带刺深坑,数只白煞已经落进了身后的深坑里。凌飞暗自偷笑啊,没想到这些陷阱此刻居然有怎么大的作用。
可是等他幸灾乐祸完,刚回头,就觉脚下一空,接着整个人就哗啦一声坠了下去。
我草!不是怎么坑吧!凌飞心底抱怨,反应却十分明捷,这也多亏他平时用熟了飞天爪的缘故,要是换个不熟的人来,此刻肯定死的份。可是等凌飞左手对准洞口按下发射键时,那没锁链箭头,却一动不动。
靠!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出问题啊!凌飞心里大叫,嘴上却叫着。
“啊!要死啦!”他闭上了眼睛,手不停的按着那个发射按钮。
过了两三秒,凌飞还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于是奇怪的张开了眼睛。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他差点挂掉。只见那坑底锋利的金属倒刺,此刻离他只有两个手指的距离,试想一下,那种尖刀忽然出现在眼前,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没错,要死的感觉,凌飞此刻就感觉自己要死了。
好在,那飞天爪,关键时刻,发射了出去,而且紧紧的扎在了坑内的内壁里,才把他给挂住,不然,凌飞这家伙,早已变成一个马蜂窝了。
足足花费了十几秒的时间,凌飞才缓过神来,转动着手上的把手,往上攀升,那锁链的爪头只挂在了坑内的一半高度,只意味着,他得在坑洞内稳住脚步,再发射一次飞天爪,不然他就别想出去了。可是这坑洞足有两米来宽,就算他能横着将身体,卡在洞内侧,用手和脚支撑住身体,也难以抽脱出得出手来发射飞天爪。
就在他为此事着难的时候,一件跟让他着难的事情,从天而降了,降下的竟是一只利爪锋牙的白煞,那白煞在空中朝他扑了过来,凌飞用尽最后一口吃奶的力气,一脚朝那白煞瞪了过去,可是却根本踢不动这如铁人的白煞,那白煞,一爪捉向他的大腿,哗啦一声,在凌飞的大腿上爪开了一道口子,好在那道口子是在裤袋之上的,在那些珠宝首饰的低档下,倒也没什么受伤,只是那珠宝首饰,却纷纷落到了陷阱之中。
而按白煞,在落下陷阱之前,爪子还牢牢的勾住了凌飞的牛仔裤,从口袋处,勾住一直撕裂到了裤脚,然后在空中荡漾了两下,那白煞才死心带着凌飞的裤脚的摔入铁刺堆中。
绕是白煞身体在坚韧,在这重力加尖刺的夹击下,它还是被刺了个通透,但是拿白煞依旧没死,在尖刺堆中一下又一下的打着颤。
凌飞摸了摸不见了一截裤脚的牛仔裤,暗暗松了口气,他没受伤,就在他刚松了口气,不到两秒的功夫,又一只白煞哐当一声掉了下来,好在这只白煞是意外下落,倒也没有注意凌飞,所以就没有抱到他的大腿。
这白煞落到陷阱中后,踩在先前的同胞身上,一下又一下的往上登跳,试图捉住挂在半空的凌飞。
只是那被它踩在脚下同胞就惨啦,被一下又一下的踩成了个十足十的马蜂窝。而那只登跳的白煞,倒也跳得挺高,好几次差点抱到凌飞的大腿,但因为脚下同胞被踩烂的缘故,很快也到它陷入了尖刺堆中,再也对凌飞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凌飞一动不动的挂在坑内等了片刻,见再无白煞经过之后,他像是在倒立于坑中一般,身体横着卡在了内壁中,松开了飞天爪,想用爪子射顶上的青石砖磊成的顶,他却猛地发现,自己根本挪不开手脚。
撑了个几秒钟,他就感觉浑身酸软了,要不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此刻他早已落入了坑底与那白煞为伴了。
大概过了过了二十多秒,他已是浑身大汗,他尝试着一步一步,手脚配合的向上挪动。发现行得通后,缓慢的向上挪动着。
五分钟过后,他终于爬了出来,一坐到地上,他就感觉手和脚像不是自己了的一样,根本不听使唤了。
他本想歇息片刻的,却不想,一只白煞满身伤痕的从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坑底,猛的跳了出来,眼睛一转,瞥见了那如死狗般的凌飞。就疯狂的如同追债的高利贷一般,朝着凌飞就直奔了过来。
“哎呦妈呀,死了算了!我跑不动了。。”凌飞虽然怎么说着,脚却动非所说的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他就忽然看见,前面甬道地上的那块熟悉的砖块,那砖块衔接的纹路明显意见,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更之前的另一边甬道里遇见的机关一样,这砖块,只是个障眼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何尝不赌上一堵呢!
心里打定了注意,凌飞用飞天爪对着远处的青石砖顶,发射出了锁链,随后借助着锁链的抓力,如荡秋千般凌空越过了那几块石砖,随后按下手中的按钮,松开飞天爪。
身后的白煞,看也不看地上的石砖,一脚踩下去,结果,两旁忽然长出的巨石长刺,就猛地将它给扎得如同五马分尸。
又解决到一只白煞,凌飞终于可以松了口气的瘫倒在地上。
喘了不到两分中,他忽然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凌飞心里一个机灵,举起打火机,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在甬道前方的一个转角处,那里本是甬道的此刻,却已被泥沙堵住了去路,泥沙堆前,在映照灯的映照下,田锋正与一只高他一头的黑煞,混战在一起。
黑煞虽动作迅猛,却杂乱无章,田锋的双刀,行云流水,挥刀如风,刀刀犀利,面对黑煞庞大的身躯,见招拆招,还不时的挥刀反击,只是锋利的砍刀,却没给黑煞那如铁般的身体,造成一丝伤害。
田锋毕竟就一区区的肉体凡胎,不是机械,动了怎么久也是会感到累的。
于是他想尽快解决战斗,只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蹄子,想要往黑煞的嘴里招呼,可那黑煞根本不吃他那套,一爪子拍去,虽然田锋下意识的低档了,但是那只蹄子,却飞出了老远,落到了凌飞的脚下。
田锋捡起地上的刀,继续与黑煞苦战。凌飞捡起,那黑色的蹄子,看着那庞大的黑煞,深知自己插不进手的他。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所措。
眼看着,田锋的反击,越来越少,连应招拆招都只能勉强对付时,凌飞看了看手里的黑蹄子,又看了看手上的飞天爪。
忽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炸现。
只要有的试,那就要堵上一把,这就是凌飞的做事原则,只见他将黑蹄子,穿在飞天爪的箭头上。
爪钩瞄着,黑煞正在晃动的脑袋。凌飞寻找恰当的发射时机,在田锋终于抵挡不住黑煞的攻击,而被击连连后退时,他猛地按下了手中的发射键。
刺啦一声,爪钩,飞了出去,却不想离黑煞的嘴边还差一点的距离,但是凌飞没有想到,黑煞居然会主动去咬那蹄子。
“他咬到了!快撒米啊!”凌飞大叫,但下一刻,却像鱼钓人一样,人钓不着鱼,反到被鱼拖到了水里。
凌飞像头死狗一样,被黑煞拖来晃去,田锋缓过神来,手立刻掏进了袋子里,却不想袋子破了一个小洞,手伸进袋子里,只有一小把米了。
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捉到多少就投多少,黑煞的身上冒出了丝丝黑烟,但是这对于身躯高大的黑煞来说却是不疼不痒的。
而凌飞却是惨多了,被黑煞甩得东磕西砰的,此刻已是头破血流。
“我靠!你倒是撒啊!”
“没。。没有了。”
“我草!你这家伙这他娘的不靠谱!”凌飞在地上大喊。
田锋不语,他丢下手中的那两把砍刀,从身后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比砍刀短一截的刀,那刀用皮制的刀套包裹着,虽比普通砍刀短了一截,但是田锋却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提住。他看了凌飞一眼然后说了句。
“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
“喂!!交什么给我。。我怎么可能。。”凌飞的话没说完,就看见田锋提着一把,在探照灯的照耀下,泛着金光,刻着古怪符文的短刀,朝那黑煞,迎面攻了上去。
田锋挥刀如风,也许是那蹄子和少数的糯米软化了黑煞的缘故,也许是他手中短刀的厉害,总之他像台绞肉机一样,舞刀犀利的如同那天上的龙卷,片刻之间,就将黑煞撕成了碎片。
田锋没多做一丝一毫的动作,在干净的撕碎那黑煞后,他猛地将剑往地上一插,一手撑剑,一手按住胸膛,接着一口鲜血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喂!喂!喂!你怎么打着打着,就吐血了?”凌飞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从地上爬起来,收回了被黑煞咬住的飞天爪,转头再看向田锋,田锋不知何时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4—
古墓机关重重,凌飞不知该怎么出去,也不敢乱跑,探照灯的光有些昏暗了,可能是电池的电力不足了,这种探照灯,凌飞可是第一次见,小巧耐用,照射的范围,如同五只手电那么广。
为节约电能,凌飞在塌陷下来的泥沙里,找了些干树枝与杂草,堆成一堆,升起了一小团火。
生命得到保障,生理问题就立刻呼之而出,肚子咕咕噜噜的打得震天响,凌飞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于是来到田锋的身旁,将昏迷的他,翻了个身,将手探进了他的腰间的大口袋里,寻找能吃的东西。
可是除了找到了个黑蹄子之外,就剩几粒糯米了。
也不管这黑什么动物的蹄子,能不能吃,饿极的他,就将那蹄子用地上砍刀穿上,架在火边烤。开始他想用插在地上那把的,因为那把刀离得较近,可是等他去拔的时候,用尽了全力,居然一点也拔不动,倒不是刀扎得深,而是刀本身的重量太重。
但对此,凌飞则看为是自己肚子太饿,没有了力气缘故。
坐在火堆前,凌飞很是无聊,于是又在田锋的腰袋里捣腾了起来,他翻出了一张蜡黄的纸图,将纸图翻开,立即发现,这是张地图,这张地图用草图画的,正是他们如今所在的古墓地图,从地图上,看这个古墓,是个圆形的墓室,链接墓室的有前后两条甬道,在墓室的前甬道路口,那里左右有个分叉,那是两个小型的耳室。
凌飞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这么熟悉地形,原来是有地图的指引啊。
可是如今,凌飞又陷入了疑难,他掉进来的那里是后甬道,被沙土掩埋,此刻这条甬道也是如此,凌飞感到了绝望。
火上的蹄子,发出一阵烧焦的苦臭味,凌飞将蹄子翻了个身,又烤了不久。
就放到嘴边吧唧吧唧的嚼了起来,虽然味道难吃,还有点苦,而且根本没有肉的味道,但是吃起来很有嚼劲,袋中的几粒糯米,凌飞也不放过,丢到火里烧成爆米花,做配菜一起吃。
“你。。在吃什么?”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凌飞转头看去,发现田锋已经摸着脑门醒了过来。
凌飞将手中的物品给田锋看,田锋大汗。
“黑驴蹄子你都吃啊?”
“哟!还是驴蹄啊,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像马的呢,原来是驴的。”凌飞说着,又狠狠的咬了下一口。
“我们该怎么出去啊?”凌飞第三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田锋却没有作答,而是在裤袋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烟,放到火堆前点燃,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又长长的喷出一口烟雾,这才说道。
“从这里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我们从哪里出去啊?”
田锋拿起了地上那张,凌飞看完没收回去的地图,吸着烟,就着火光看了几眼,又吐了口烟,才继续道。
“只有回去看看,有没有捷径,或者工匠留下的密道了。”
“啊!?还得回去啊!?”凌飞叹了口气,他不想再回到那个满是危机的墓室了。
“不走你就留在这里吧!”田锋说着,就起身开始收拾起他的家当,他夺回了凌飞用来烧烤的那把刀,又拔起了地上的那把重刀塞回腰袋里。
“那把是什么刀啊!?怎么重?”凌飞问。
“不告诉你。”田锋头淡淡的回了句,头也不回的向墓室走去。
“切!小气。”凌飞不屑的说着,也跟着走了回去。
在探照灯的映照下,从这条甬道,走回到墓室,除了偶尔见到,一两个在长满尖刺的坑底跳来跳去,死活跳不出来的白煞外,二人倒也没遇见什么陷阱之类的危险。
很快的,回到了那圆形墓室的二人,向着一个耳室走了去,那里放满瓶瓶罐罐,但都在刚才的墓室的颤抖中,被落下的青砖给一一砸碎了。
“哎呀,真是可惜啊,居然一个也不过我留下了。”凌飞叹气的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又下意识的摸了下,没另一只完好裤脚口袋上的东西,还好那些珠子项链还在,虽然掉了一半,但还剩一半,也让他感到满足了。
田锋没有了理会凌飞,而是不停的用砍刀的手柄处,不停的敲击着,耳室里的每一块石砖。凌飞问他这样做事干嘛,田锋只回了一句说了你也不懂的话,让他不满的闭上了嘴。
这一个耳室敲完,田锋好像没有发现想要的情况,于是又到了另一个耳室,这一个耳室比那个大些,但却没没有放什么瓶瓶罐罐,而是摆放着几具石人雕像,那石人雕像,有男有女,身上穿着古装,面无表情的摆着同一个合并双手站立不动的姿势。
田锋在这个耳室里,又噼噼啪啪的如敲锣般,敲起了砖来。
敲着敲着,忽然发现有处地方的声音不对,刀柄敲下去,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发出砰砰的结实回响,而是发出啪啪的闷响。
田锋脸上一喜,当即用砍刀,插进青砖的缝隙里,挑出了几块石砖,石砖之后是泥墙。
田锋又取出了地图看了看,然后就拿着一个小铲子,开始在墙上挖起土来。
挖了片刻,勉强挖出了个一人通过的洞口轮廓,他将铲子抛给了凌飞,让他去接着挖,凌飞无语,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干的在一旁等着。
凌飞接过铲子,在洞口上挖起土来,挖土的时候,他发现,在洞口的上下左右的青砖,都砌得极厚,只有田锋敲过的这个洞口只有砌有一层。
再一次轮到田锋挖土的时候,凌飞发现田锋的大口袋别了地上,于是手不老实的,将那个田锋千辛万苦弄到的,小罗盘顺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二人轮着挖,从站着挖,到钻进洞里挖,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凌飞只觉得又累又渴,还饿得头昏眼花,在挖了将近十来米的距离后。
洞口终于投进了一丝光亮,看见这丝光亮,凌飞看见希望,原本疲惫的精神,又变得兴奋起来,他跟在田锋的身后,匍匐着在洞口里爬了出去,爬在洞里,凌飞忽然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昏暗的耳室,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微弱的光线从洞口透进来,他好像看到了耳室里,有具石人缓缓转动了身体,然后把硬邦邦的脑袋凑到了洞口,直勾勾的注视着他。
凌飞只觉一道寒意在身上蹿飞,也不敢多看,跟着田锋匍匐着爬出了洞口,洞口外是一个小土坡,他们从土坡上滑了下去。
见到久违太阳,凌飞第一次感到阳光是如此的温暖是如此的明媚。但他知道,这已是隔天的太阳了。
田锋划下土坡之后,又爬回去,挖了些泥土堵上洞口。
末了,才向丛林走去,凌飞跟着他一起。
“你跟着我干嘛?”田锋用厌烦的眼神看着凌飞。
凌飞却一副不在乎,大咧咧的道说“这路又不是你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田锋冷哼一声,快步的向丛林外跑去。
凌飞也紧跟其上,他拼命的跑着跑着。
前面的田锋忽然停了下来,凌飞一个刹不住车,就撞在了田锋的背上,田锋被撞了个趔趄,凌飞捂着鼻子坐在地上喊疼。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几个男人的声音。
“我靠你小子,终于出来了,居然让我们几个等了你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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