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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奇谈系列五:荒野幽灵

更新:2019-03-19 11:37:55

这个故事发生的年代与地点与前几个故事略有不同,这个故事发生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这并不是我童年时代的故事了。但这同样是在盛夏所发生一个故事,夏风拂过稻田,蝉鸣扰人清梦。我在小时候就有在山林或是田野之中四处转悠的习惯,累了就在树上躺一会儿。在夏日的某一天,我遇到了那个在田野树荫下小憩的老伯。那时正是烈日炎炎,尽管老伯是深处树萌之下,我也为一个鬼魂能在这样艳阳...

这个故事发生的年代与地点与前几个故事略有不同,这个故事发生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这并不是我童年时代的故事了。

但这同样是在盛夏所发生一个故事,夏风拂过稻田,蝉鸣扰人清梦。

我在小时候就有在山林或是田野之中四处转悠的习惯,

累了就在树上躺一会儿。在夏日的某一天,我遇到了那个在田野树荫下小憩的老伯。

那时正是烈日炎炎,尽管老伯是深处树萌之下,我也为一个鬼魂能在这样艳阳高照的午后现身感到诧异。

曾听我外公说过,一些本性善良但是却因为某种执念而留在人间的鬼魂,有时候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这个老伯,整日在田野之中排徊,看上去比我还要孤独。

我和老伯成为了忘年之交,有些时候,我们一人一鬼,就这么坐在树下,直到天明,或是落日。

初中时我到了附近一个县的中学里,步入初中后,我更懂得了如何做好一个人。至少我知道了,不要和别人谈论那些他们所不能理解的东西,哪怕你知道他们是真的。

初二放暑假后的第一天,在几个班主任的主持下,我们初二几个班的学生,集体做一次野外郊游。当我看到那个度假村的地址后,我吃了一惊。

就是我第一次遇到老伯的地方,我这时忽然想到,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和那个老伯见过面了。没想到,短短两年,那个落后的小镇也发展得如此迅速。现在占地颇广的度假村,昔日还是大片的稻田与山林。

第二天坐在大巴车上,我感觉心里面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大巴上自带的电视电在播放当地的新闻,说本市又遭遇了一次大旱危机。

这让我更不安起来,我讨厌旱灾。

宇忽然走过来,递给我一瓶饮料,“详哥,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啊,没事吧。”

“我脸色很差吗?”宇是我在班上玩得好的哥们之一,也是农村出身,对鬼神之类略带敬畏。所以我偶尔会破例,和他讲讲有关鬼怪一类的事。

宇点点头对我说:“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对,你平时一个人坐着的时候,脸上可是没表情的。”

我故意笑了一下,“没什么,我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

“那你趁着还在车上先打个盹吧,待会下车我们还得自己做饭呢。”

……

我闭上眼睛打口车窗深吸了一口气,希望是我想太多了,老伯又不是无处可去,干旱怎么了,我们今天是出来郊游烧烤,又不是下水游泳。

我们班几个人分一组,在烧烤摊上处理自己买来的食材,我在这附近其实并没有感到老伯鬼魂的存在。

但是烧烤进行到一半,隔壁摊一个男孩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青春期的男孩女孩大多有时会对灵异事件有那么一点兴趣,那个男生饶有兴致地讲着有关这个渡假村的神秘事件。大概就是,这里曾有人看到渡假村有个奇怪的老人,没有影子,凭空穿过墙,有时司机感觉撞到了人,下车后却什么事也没有。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人群去寻找老伯的下落。好在我平时都一直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什么。

当你面对一个因为某种执念而不愿离去留在人间的鬼魂时,有个忌讳就是去问他留在世上不愿离去的原因。

所以,我一直没有当面问过老伯这个问题,我甚至从来没有问过老伯的身世。我曾私下里向别人打听过他,但是一无所惑。

我总觉得我之所以会有如此强烈的不详预感,肯定与那个老伯有关,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偏偏找不到他呢?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起了我并不十分熟练的卜卦。

这个卦象,是……宇?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算错了,还是说?

我那是并不知道,宇已经被老师送上了救护车。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孩子,我感到很抱歉。”

老伯忽然朝我走了过来,身上冒着缕缕青烟,我感紧施了个术法在他身上护住他的灵魂,然后将他移到树荫底下。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老伯?”

“我很抱歉,我不但没能收了那畜生,还差点把那孩子的命给搭上。”

“你叫我老伯叫了这么久,其实,要真论起年纪来,我恐怕是你的爷爷辈都不止。”

“很多年以前,恐怕还是在民国时,我就是一个修道之人。在乱世中云游四方。”

“一天,当我路过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近半年滴雨未下,赤地千里。我发现,这里居然有一只僵尸,已经有了不下千年的道行,化为恶魃,以致大旱。”

魃是僵尸经千年修炼以后,化为的一种妖魔,吸人精魄不留外伤。据说能大旱人间,十分厉害。

“我与那个旱魃大战之后,旱魃受了重伤逃走,我自己也身受重伤,最终还没来得及治伤就命丧黄泉。”

“好在第二天,天上降起了大雨,那个旱魃看上去是死了,但我不能确认旱魃是不是真的死了,因此一直没有转世投胎……”

“终于,就在今年,那个旱魃又出现了,我和它交手几次,都没收掉它,它吸食的精魄越来越多,我感到我现在这样子是收不了它了。”

“就在刚刚,我发现那个旱魃又出来作祟,可我这一缕残魂恐怕是难以对付它了。恰好,有一个天生灵媒的男孩经过这里,我就附在他身上,看能不能收伏那个旱魃,结果……”

天生灵媒的男孩,难不就是……

“早知道你要是来了,我就不必多此一举了,孩子,现在只有你才能去对付那只旱魃了,它现在还没完全恢复,以你的道行还能对付得了它,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无法不答应老伯,他为了这一方周全能留在这世上近一百年,更何况,这件事恐怕关系到无数人的性命。

这天下午,旱灾结束了,我在暴雨中气喘吁吁,看着旁边那只僵尸在风雨之中一点点消逝。

老伯走了过来,给我打着一把伞。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也许这个荒野中的幽灵,终于安息了。

我去医院里探望宇,万幸,他只受了些皮外伤。我问他记不记得什么,他说,他记得一个慈详的老爷爷,还有一个面目狰狞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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