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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死吗?

更新:2019-05-05 21:46:58

一上一秒晴空万里,如水洗一般的蓝,下一秒空中就闷雷阵阵,夏日的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滴真是让人措不及防。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就近躲在附近的屋檐下躲雨,却看到路上看到一个步履悠悠左手撑着纸伞的妇人右手牵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纸伞只遮住了女孩的半边身子,雨水打湿了女孩的发髻和衣服,湿答答的贴在额头和身上,更显的女孩身体瘦弱,小女孩却不哭不闹乖乖的跟着妇人走,真是好...

上一秒晴空万里,如水洗一般的蓝,下一秒空中就闷雷阵阵,夏日的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滴真是让人措不及防。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就近躲在附近的屋檐下躲雨,却看到路上看到一个步履悠悠左手撑着纸伞的妇人右手牵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纸伞只遮住了女孩的半边身子,雨水打湿了女孩的发髻和衣服,湿答答的贴在额头和身上,更显的女孩身体瘦弱,小女孩却不哭不闹乖乖的跟着妇人走,真是好生奇怪,谁家娘不心疼自家娃,哪能这么看孩子淋雨。

今日是哥哥高烧不退的第三日,从来不曾来西苑看过我的娘亲,今日突然说要带我去城外河边看莲花,也许是弱小生物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受到了丝许危险,我弱弱的扯着娘亲的手,小小的声音在诺大的雨声中支离破碎。“娘亲,下雨了,喜儿不想出去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外府外的雨幕中走去。感觉左手被扯的生疼,我却不敢吱声。雨雾茫茫中,雨水迎面扑来,感觉眼前的路都看不大清楚。只能机械的被娘亲拉着走。

我们穿越街道,跨过泥泞山路,越走越偏,我感觉这段路特别漫长,遥不可及。我感觉自己浑身被雨水浸的冰凉,嘴唇发白,脑袋发闷。幼小的身躯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到了。”

母亲微凉的声音似乎在耳旁响起又似乎很遥远。

我努力在雨幕中睁开双眼,却被雨水弄的看这世界一片模糊不清。模模糊糊看到雨水如断了线的玉珠落入空无一物的碧波中。

莲花呢?

心中的疑问还未来得及问出口。

一阵巨大的水花打破了这片湖面的平静。

我感受到一阵巨大的推力,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入湖中,我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身后之人,淹没视线的水只让我看清了,抬步离去的背影,决绝没有留念。

湖水的冰冷,窒息的痛苦,水呛入鼻腔的痛苦,抵不过母亲转身离去的背影。

母亲,我是你的女儿啊

渐渐在水中没了呼吸的我突然再次惊醒过来,恐惧,惊吓全都被包裹着我全身的温暖液体给抚平,没有任何痛苦去,只有安宁,熟悉而又似曾相识。周遭一片漆黑,我发现我自己感受不到任何东西,自己就好像一个未完成发育的东西,没有手,没有脚,好像只是一抹意识。

尽管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但是我能感受到在我的不远处有东西静静依偎在我旁边。

我在这黑暗里待了很久很久,直到我长出了手,长出了脚,直到这时我才明白我在母亲的肚子里,我是开始新的人生了吗?

我感受一阵收缩,我感受我身旁有东西,在力的作用下,先行离去,然后才到我,我刚呱呱坠地,就听到母亲那生产后虚弱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原来我是重生了吗?“把匕首给我”

我都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便有一把冰凉利刃刺入我的胸口直到心脏。

真的是痛入骨髓,无法言喻。

世上当真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我又重新回到母亲的肚子中,全身包裹温暖液体都抚平不了我的恨意,只让我感受到无尽的冰凉。

一世如此,重来一世更是对我狠辣之极。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无尽的黑暗里又是漫长的等待,我知道自己将又会重生。

开始我的第三次人生。

这一世,我原以为我又会惨死于母亲手下,却不想我却平平安安活到了六岁,我的哥哥也不像前几世那般病弱。我被母亲丢弃在小院中,虽不受待见,却也安安稳稳。

噩梦总是会来的。

清晨的我被膝盖的剧痛惊醒,我挣扎的想爬起身,却起不来,我的腿废了,脑海中浮现出害怕。

摸着毫无知觉的小腿,我绝望了,我看到我的膝盖被人包扎,洁白的纱布上在我的扭动下,又渗出点点鲜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也许我不该出生,如果可以,我宁愿胎死腹中。

大夫说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成为了废人。

看着地上宛若孩童的鞋印,内心是无限的悲哀。

从那刻起,我打算送自己一个完美的及笈礼,

晚霞将暮云染红,投下一片暗红。冷清的偏僻院落有一位瘦弱的女子坐在轮椅上看着晚霞落下,衬的她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红润,风华绝代,眉目如画。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天,往常热闹非凡的林府,在用过晚饭后一个个倒地不起。

没过多久,冲天的火光淹没了整个林府,耀眼的照亮了半边城。附近人家赶来救火,却已经无法挽回,火光愈燃愈烈,却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笑声畅快淋漓,开心之至,癫狂之极。

我的亲人,至始伤我最深,体无完肤。

次日,所有一切化为乌有,林府满府百余口人,无一幸免。

果然,我又回到了熟悉的液体中。

好了,该放下了,冲天火光亮起的那一刻,我与林府再无瓜葛。

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哪怕一次一次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我都不要再活下去了。

死亡是一次次轮回,生,是让人绝望,那就让我死在生命的源头吧。

我叫林平安,我是一个体弱的人,六年来每天药石不离身,大夫都说我无救,连日的高烧,已经让我的精神不太清醒。小孩子的心性本就脆弱,病痛的折磨,已经让我瘦的不成人形,我也许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我能感受到我的生命力,每天都在流逝。

我想活着!

这个年头喧嚣的在我脑海里闹腾,只要活着。

“想活着吗?”

是阿嬷,大家都这么叫她。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她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只知道她明明已经近六十的人,看起来却比阿娘还要小上几岁。

我想点头,疯狂的想呐喊。但是我现在就是一个高烧不退昏迷的孩子,我无法回应。

我想活着。

“那你就好好活着,一旦你想死的时候,我会带走,你的灵魂”阿嬷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阴冷却是我在水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要,我要活着。只要能活着。

凉凉的东西贴上我的额头,瞬间让我感觉清醒不少。

是阿嬷的声音,她在和阿娘说话。

“小姐,城外后山有湖,想救平安,这个根必须由你亲自来斩断。”

我没有听到阿娘的回应,但是我听到阿娘脚步匆匆的声音。

果然我好了,奇迹般。一场大雨洗去了所有污秽,也洗去了我一身病痛。

我终于跟正常人一样,跨出了院落,感受着院落的刺目的阳光。

活着真好。

夏日的阳光还是有些炎热,我大病初愈,刚站一会便觉得有些头晕,便想着去前面的大树荫下小歇一会。就听到两个洒扫婆子在附近偷偷议论。

“你知道吗?城外后山那边发现了一具小孩子的尸首,可怜见的,哪家大人这么心大,孩子出事了,都不响不动的”

“哎,小姐是不是好几天都没瞧见了”

“听说送庄子上去养了,算命的说,小姐和少爷命里相克”

“哎,你说后山那孩子…”

“你们这两个碎嘴婆子,林府花钱请你们是让你们背后议论主子的吗?这个月月钱别想了,还不滚去干活。”

“是是是…”

两个婆子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如果被夫人知道,可能就是被赶出府了。

“可怜那个孩子了,哎…”

我知道,王嬷嬷是府中老人,听说是阿爹的乳娘。但是林府哪来的小姐呢,阿娘明明只生了我一个呀。

“少爷,躲在树后看什么呢?”

“嗬”背后突然传出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

“阿嬷”刚想说她走路怎的没有声音,却在看到她的面容时,突然想起垂死之际的那个交易。

“阿嬷,我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既然决定不择手段也要活下去,就莫要去过问曾经发生的事,徒添烦恼”

阿嬷点了点我的额头,便转身离去,一身红衣比天上太阳还要耀眼几分。

我摸了摸额头,微凉的感觉还留在上面,就如那日一般,让我在骄阳下打了个激灵。

人又怎么可能永远活着,在我垂垂老矣,一只脚就要踏进棺材,我突然想起我这一生过的也算辛福美满,考取了功名,娶了一个虽然不漂亮但是辛勤温顺的媳妇,儿女虽然调皮,却也孝心满满。如今的我子孙满堂已经了无遗憾了。

我突然想起,她们口中那个尸首不剩的小女孩,其实我知道的,是我的自私蒙蔽了我的心。

我听到,我身边妻子,儿女们嘤嘤哭声,我伸手想抓住那个女孩的手,却在半路永远的错过。

黑暗袭来,结束了,我的人生。

我感觉我的身体进入到一个被温暖液体包围的空间,我能听到到我身边有另一颗心脏跳动的声音,突然一阵强力的收缩袭来,在我还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我张嘴吸了一口气,却忘记自己处在被液体包围的范围内,感觉液体直接呛进我的肺部,憋着慌,感觉喘不过气来。

这时感觉有一股强劲的力道在挤压着我,我感觉在往下坠,不断的下坠。

“恭喜夫人,是个少爷”

我感受到有人在拍打我的屁股,可是一点都没有缓解,我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

我这是又活过来了吗?再一次重生。

“阿嬷,阿嬷,怎么办,救救他,我的孩子”

我听到母亲悲戚的哭声。

“小姐,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她的心头血才是救命的良药啊”

是阿嬷。

“哇”我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原来…我有一个双生妹妹。

“把匕首给我”

我听到阿娘不带感情的声音,不要,不要,阿娘不要,我的妹妹才刚出生。

一股厚重的血腥味灌进我的口中,呛的我猛咳,似乎把肺中的液体,一口气咳了出来。

“醒了,醒了,睁眼了”

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一具胸前插着匕首婴儿尸体,满身血迹。

我放声大哭,哭声宏亮,是因为愧疚,还是罪恶感。

大家都在笑着恭喜夫人,得了个健康的少爷,却好似没有看到角落那具已经冷却的婴儿尸体。

我第一次觉得,我不想活了。

我身上已经背负了妹妹的两条人命。

“不想活,你的灵魂,就要跟我走。这是我们的约定。”我感受到我被一个人接了过去,微凉的手托着我的身体,她说话的鼻息喷吐在我的脸上,她离我很近。就如毒蛇蚀骨的感觉,阴影挥之不去,这难道就是我为什么会重生的原因吗?

我的生命永远的建立在妹妹死亡之上。

阿娘为了让我活下去,一次又一次,阿娘的爱太承重,承重到到我无法呼吸,妹妹死去的阴影,紧紧笼罩在我心头。我已经难以面对这个家,更何况那个女人太可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我那可怜的妹妹才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惨死。

所以我抛下了一切,游走在世上各个角落,我跟一位游医游走四方,救死扶伤。就当是赎罪吧可惜游医在试药时去了,只剩我独自一人,我专门游走在瘟疫,疟疾之地,我不是寻死,我是救病治人。

也许是诅咒,我活的好好的,也舒了一口气。

我这一世一生无病无痛,虽颠沛流离,却也是安享了晚年。

当我闭上双眼,熟悉的感觉随之而来,温暖的感觉包裹着我。

再一次我出生了,这一世我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努力习武,装出很健康的模样,似乎命运的齿轮又卡在了第一世,越长大我越能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我能看到母亲日日呆坐我床头担忧的目光,我知道她为了我什么都会去做。

我去找了阿嬷,我知道她知道,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求她,求她放过我的妹妹。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你死了,她就解脱了,你要死吗?”

我…我说不出话,我竟然迟疑了

“那你就拿上这把匕首,你死她活,她死你活,不死不活,两者安然”

离去的背影毫不留情,面前的匕首,映出自己丑恶的面容。

“记住,必须由你自己亲自动手”

夜风如水,吹散了夏日炎热,带来一丝清凉,我袖中藏着匕首,静静站在妹妹的院落里。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活下去,不然阿娘就会杀了她。

我是在救她。

我知道我是害怕的,我用了迷烟,可以让她不那么痛苦,我慢慢的靠近她,感觉体内生命力流逝的更快了,我甚至有些腿软,我看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像易碎的瓷器,脆弱不堪,她一动不动,我举起匕首狠狠刺入她的膝盖骨,一下,我感觉似乎有力气了一些,又一下,我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体验过这种感觉就像磕了药一样兴奋。

妹妹的一声痛苦的轻哼,让我的理智慢慢回笼,看到眼前血肉模糊的双膝,我不可置信,我…满手鲜血。

原来我也不过是阳儒阴释之辈,不,我更可恨。

妹妹虽然双腿残废,我却可以平安护她一生成长。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我是为了她好。

直到多年后,看着四周燃烧的火光,感受着渐渐炙热的温度,听着门外笑的癫狂的妹妹,我才明白,她恨我们,她也轮回了三世,她重复了三世的痛,我却自以为是的以为只要让她活着就是最好的。

她的活着只是一个理由,让我更好活着的理由,毫无愧疚活着的理由。

我真是自私的可怕啊…

我又重新回到胎中,这次与往常不同,我没有立马出生,许是上一世活的的太短。我感受黑暗,这是我从不曾体验过的感觉。

听到身旁微弱的心跳声,有种叫做罪恶感的东西笼罩在我心头。

我经历过的一切,是妹妹她永远接触不到的,她没有看过外面春天的花,夏天的海,秋天的山,冬天的雪,她没有经历和郎君共赴白头,她没有儿孙满堂,她没有享受儿孙承欢膝下。

而我偷了她的生命,替她享受了人生。

渐渐地,我能感受到我自己已经拥有了四肢,我能感受到脐带飘荡在我身旁,我一圈一圈将它缠绕在我的脖颈之上,转动身体,能让它紧紧的缠绕的脖颈之上,许是母亲输送的养分断绝了,没有任何痛苦。我突然想起我第一世的妻子,那个温婉的女人,突然记不大清她的模样了,但是在我临死之际,她抓着我的手,我的右手现在依然感受到那抹温热。

其实真正的死亡并没有那么让人害怕,我渐渐不动了。

我似乎又听到了阿嬷的声音。她来带我走了。

今日是林府夫人早产的日子,稳婆慌慌张张的被传唤进府,却是腿软着出的府,她自诩经验丰富,三十年来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双生子没有一个活着,一个脐带绕脖三圈而死,另一个幼小的双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两具幼小的躯体浑身紫黑,明明是快要足月出生的婴儿,却双双而亡。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都说这是诅咒,是诅咒。

这一世,林府里再也没有阿嬷的出现,那一抹摇曳的红,消失在城门口的尽头,只是那红似乎更艳丽了几分。

“你怕死吗?我许你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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