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林
“嗨,这回家也挺无聊的,晚上咱三去西树林套野兔怎么样?”林虎挤眉弄眼的对我和三子说。“晚上?哥们今天可是腊月二十一,没月亮的。”三子瞅了林虎一眼,没好气的说到。“那又怎么了,我说你挺大个人了有点出息好不好,得,不和你说了,你爱去不去,俊伟你说句话。”我看着这两人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两人从小掐到大,每次都是我拍板,“嗯,不是不行,小的时候咱可没少去,行,反正在家...
“嗨,这回家也挺无聊的,晚上咱三去西树林套野兔怎么样?”林虎挤眉弄眼的对我和三子说。
“晚上?哥们今天可是腊月二十一,没月亮的。”三子瞅了林虎一眼,没好气的说到。
“那又怎么了,我说你挺大个人了有点出息好不好,得,不和你说了,你爱去不去,俊伟你说句话。”
我看着这两人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两人从小掐到大,每次都是我拍板,“嗯,不是不行,小的时候咱可没少去,行,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就今晚。”
“嗨,说定了,不是我说你三子,一起长大的就你最扫兴。”
三子正要发火我拍了他一把“行了,都快娶媳妇了,别吵了,咱们晚上7点走。”
就这样这事儿算是定了下来,其实在我们看来,套不套的上野兔没什么大不了,一起找点乐子才是目的。
西树林在我们村西面,不大,也就20多亩的样子,这可是我们小时候的天堂,农村孩子淘气,上树掏鸟,下地挖鼠样样在行,现在长大了都到城里发展,也就过年见上一面,对于儿时的记忆都是很珍惜的,所以三子明着反对,那都是为了和林虎叫板,心里确是很欢喜的。
吃过晚饭,穿上羽绒服,拿出一顶爷爷的狐皮帽子,把几根铁丝团好放兜里,手里抓着手电,我静静的等林虎和三子到来。冬天,7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满天的星辰和满地的白雪都像在述说乡间的洁净。
差不多7点一刻,三子和林虎就到了,“都干啥去了,咋还来晚了,我都等好一会儿了。”
“还不是三子他妈,穿上这个怕冻,穿上那个怕冻,给她儿子换了好几次。”林虎瞪着眼说。
“好了,不晚,走吧走吧。”三子说着就往外走。
“嗨,谁家的狗?”我被这家伙吓到了,狗虽然不大,但此刻正对着我呜呜的叫。
“我家的,带上它,万一碰到野兔,就来个狗撵兔子”林虎说到。
很快我们就来到小树林,这里一点都没变,外面是一片深绿的松树,里面是光秃秃的杨树,就连树上的那块“严禁烟火”的牌子都没换。
进入到林子里林虎就进入到了状态,别看这家伙在外好多年,这本事还真没落下,寻爪印,下兔套,真叫一个利索,那只黑狗跑来跑去,给我们带来不少乐趣。
我们从树林东边一直走到西边,一路上套子设了有十七八个,踏着林间的白雪往回走,心也变得格外空旷,“前面有个废屋子,进去抽只烟吧,这还真冷。”林虎紧了紧衣服说。
屋子的门明显是被人破坏的,门框上的锁子还在,只是整扇门歪歪的躺在一边,跨过这扇废门里面有两间屋子,其中一间没有窗户,估计是放杂物的,显得比夜色还要黑,另一件估计是住人的,一个火炕,一个灶台,炕上有一个桌子,上面是一个茶杯和一个满是灰尘的老式手电筒,茶杯里貌似还有水。
“倒也能避避风,待会儿再走吧。”我将手电筒放在炕上,倚着墙说。
林虎手里拿着打火机正在点叼在嘴里的香烟,不知道是不是风大,从进屋到现在也没点着。
“咔咔”“他娘的真费劲!”林虎直接从地上跳到炕上蹲下来用后背挡住了风。
“你慢着点,冬天这么干,风也大,别把房子点着了,到时候林子着了火,那可是犯罪。”三子一边哈手一边告诫林虎。
突然“砰”的一声,林虎手里的火机冒出一条老高的火舌,除了把烟点着了,他那顶棉帽子也点着了,我和三子顿时哈哈大笑。
“你傻了,帽子,帽子。”三子边笑边喊。
可是我们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眼看着林虎头上的火越来越大他却像是没知觉似的,蹲在那里用力吸烟,浓浓的烟雾和越着越亮的火苗,此刻林虎的脑袋就像一个火把。
“哎哎,干啥呢”三子说着就过去帮他往灭拍火,可是拍了几下火反而更大了,再烧下去头发可能就要烧着了。
“脱帽子,脱帽子。”我边喊边往过走。
三子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抓起桌子上的水杯,把杯里的水直接浇到林虎的头上。
这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娘真怪了”,看着林虎呆呆的眼,嘴里还在用力的吸着烟,好像这一切和他都没关系。
三子蹿到我旁边拉了我一下颤声到“俊伟,水是热的!”
“水?啥热的?”我一下一没反应过来。
“我说杯里的水是热的!”三子都快哭了。
我看了三子一眼,“你俩别玩儿我啊。”
“快走吧,今天撞邪了,不信你摸摸去。”
我走到炕边摸了一下杯了,真是热的!现在的我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走,走,快走,拉上他,先回家!”
三子已经拉着林虎往外走了,我从炕上拿起手电就追了出去。
“哎呀!怎么不走,干啥呢?”我一下没停住,直接撞到林虎背上。
可是我一抬头就呆住了,在手电筒灯光的照明下,一排坟墓闯入我们眼里,最显眼的是把头的那个,明显是个新的,坟上的花圈和纸钱都还在,在这群墓边有一颗大榆树,从根部分出四五个叉,就像人的手一样。
“来的时候你看见了吗?”三子问我
“没注意,管他呢,快走是正经。”说着我就走到第一个快步朝出口走去。
这个时候我再也感觉不到风了,踏着白雪一门心思往回走,身上不知多会儿出了好多汗,我第一次觉得羽绒服和大皮帽子是个累赘。走着走着我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越来越黑了,我和三子一人一个手电筒不应该呀。
“三子,你把手电关了?”没得到回答我回头一看,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哪里还有三子和林虎,黑漆漆的林子里就我自己一个人。
“三子,走哪儿了,手电打开!”不知道是为了壮胆子还是真想找三子,我扯开嗓子喊了一声,林子依旧寂静,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哪儿。
猛的一下我才意识到我手里也拿着手电,不该这么黑呀?我一低头,恐惧,深深的恐惧瞬间袭遍全身,我手里哪里还是原来的手电筒,此刻我握着的分明就是破屋桌子上放着的那个老式手电筒!
“啊!”我叫了一声就把手里的手电筒扔到一边,不敢再去看它,用力的挫着那只拿手电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安心。我实在不敢再待在这儿了,三子不知道拉着林虎去了哪儿,黑漆漆的林子到处让我感到不舒服。
“不行,我得走出去,待在这儿不被冻死也被吓死了!”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有了一点安全感,这才向黑暗中跑去。
晚上的林子看那儿都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敢停下来,生怕只要停下来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突然我在前面看到一束光,“三子,是你吗?”没人回答,我的心有一次提了起来,“老天保佑,我也没干啥坏事呀!”
那束光没动,我也没动,就这样僵持着,终于“谁呀?”声音有点熟,“四叔?”听到有人说话我全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等我走到那人跟前,没错就是四叔,可是他明显挺狼狈,腰里挂着一把斧头,右手拿着手电,左手还拖着一棵树,我明白了他是来偷树的!
“四叔您这是?”
“臭小子,没看见吗?不过四叔这是第一次,天这么冷,今年买的煤不够用了,这不。”说着四叔指了指那颗树。
要是平时我一定说他一顿,可今天他就是我的救星啊,再没有谁比四叔更可爱了,“四叔我帮你,咱这就回家,可是一回就行了,下次就别了。”我说着就接过四叔手里的树。
“唉,还有下次?打死我也不来了,我拖着这颗树都走俩小时了,要不是看到你四叔估计得等天亮了,都说鬼打墙碰到生人就破了……”
“等等,四叔,鬼打墙?”我这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是啊,可不是鬼打墙。”
原来四叔比我们还来的早,找到一颗枯树三下五除二就砍到了,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拍他,这可把他吓得不轻,拖着树急忙就走,可是两个小时了还在原地打转。
“四叔,咱爷俩可算凑到一起了,我也出不去了。”
“啊?怎么着?”四叔眼睛瞪得老圆。
“我,三子,虎子走散了……”我把经历和四叔说了一遍。
“这他娘的……”正当四叔说话的功夫,远处就有人向我们走来。
“咔咔咔咔……”
我和四叔定睛一看是三子,当我再看他时,我就感觉魂不附体,三子因为走的急整个人热气腾腾,可是他左手拖着一个东西,四叔用手电一照,是一条黑狗,不知道死活。
“三子,林虎呢?”
“啊?这不是……”他一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冒出,整个人哆嗦成一团。
“林虎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人呢?”我急了,跑过去问三子。
三子指了指那条狗,“我一直拉着他呢,怎么会这样!”
我过去一看,是林虎家的狗,和我们一起进来的,整条狗除了三子抓它的那个爪子都已经冻僵了,整排牙齿露在外面,白森森的,眼睛灰茫茫的突在外面,当时从小屋跑出来吓得要命谁都没注意它。
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林虎在小屋就不对劲,现在又丢了,我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的寒气一个劲往外冒。
“你他娘的连人和狗都分不清了?”我骂了三子一句。
“都说不来,这,这下完了。”三子明显没听我说话,坐在那儿一个劲念叨。
“别在这耗着了,走吧,出去再说。”四叔拍了我一下。
“哎呦四叔,你快扔了它吧!”我看四叔又去拖他那根枯木不满的说了声。
“嗯嗯,不要了,不要了,快走,快走。”
我们三个人,两只手电,漫无目的的走在林间,谁都没说话,可我知道谁心里也不轻松。
“看!”三子猛的一喊,我顺这手电筒一看一个黑影躺在雪地里。
“走,看看是不是虎子。”四叔说。
我们走过去,没错是林虎,他整张脸冻的通红,嘴边哈出的白气被冻了一圈冰。
“扶起来,快揉揉。”我们三个手忙脚乱的揉搓着林虎的四肢。
“哎呀,干嘛呢?”不一会儿传出林虎微弱的叫声我们也松了一口气。
“林虎,在破屋子里你怎么会事儿啊?”我迫不及待的问。
“小屋?亲娘啊!”他明显知道什么。
“到底咋了?”三子一把把他揪了起来。
“在屋里你不是说林子着了火犯法吗?接着我就看到一个老头坐在桌子旁边喝水,吓得我要命,刚想和你们说火就点着了,我也动不了了,差点烧死,然后你拉着我跑我就不知道了。”
“老头?”
我和三子听着听着不由觉得毛骨悚然,屋子里多会儿又有一个人了,可是再看四叔更夸张,他指着林虎“是不是穿着一件军大衣?秃顶?”
“啊,是啊,四叔你知道?”我们都看向四叔。
“老闫啊,我不就砍了一颗树吗,看你把老四我吓得!”
“四叔,快说,说明白点。”我们都急了。
“唉,三个月前老闫心梗犯了,死了,他当这护林员都20多年了,倔得厉害,谁都不让砍树,要不然四叔也不会这会儿来砍。”
“闫大爷啊,我就想抽根烟,没想干别的,您抬抬手当了我吧!”听四叔一说林虎坐在地上就开始念叨起来。
“行了,快走吧,我冻的够呛!”看着人都没什么事儿,我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嗯嗯,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家里的人该出来找了。”三子说着就把林虎搀了起来。
“啊!”可是林虎刚一动就又摔倒了。
“哎呦,啥拌着我了。”我们一看,只见林虎的一只脚正套在了他设的兔套子里。
我们四个继续走,这一次没有鬼打墙,不一会儿就到了那间破屋子。
“原来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三子说。
“这片坟地是老闫家的祖坟。”四叔说到。
我们走到这儿已经完全没了刚来时套野兔的兴头。走过小屋,我不由的向屋里看了一眼,透过破败的窗子,我隐约看到一个肩披大衣,手握电筒的老人,忽然他把头扭过来看了我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喝杯子里的水。
回到家后我们很有默契的都没说今晚的事,但以后每当提起西树林,我们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敬畏,因为我们知道那里有一个老人在守护着这片林子。
奇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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