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鬼新娘
眼看着太阳一寸一寸沉下去,天色也一点一点变暗,如果在天黑之前走不出这片山林,那么我们就只能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里过夜了。都怪我,是我出的馊主意。主要是那天,我和可可在街边的小吃摊买凉面,偶然间听到两个老人在闲聊。“诶呦,别提了,可惨呢,全村的人啊,除了有个上县城看病的女人,全死了,满地的血。”“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我这也是听我娘说的,我娘说那女人出来后就...
眼看着太阳一寸一寸沉下去,天色也一点一点变暗,如果在天黑之前走不出这片山林,那么我们就只能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里过夜了。
都怪我,是我出的馊主意。
主要是那天,我和可可在街边的小吃摊买凉面,偶然间听到两个老人在闲聊。
“诶呦,别提了,可惨呢,全村的人啊,除了有个上县城看病的女人,全死了,满地的血。”
“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
“我这也是听我娘说的,我娘说那女人出来后就疯了,到处嚷嚷着什么有鬼啊、罪孽之类的话,我娘就亲眼看到过这女人一次,听说后来也死了,这个事就好多人到处说到处说,等我听到的时候都好几个版本了。”
……
后来我和可可商量:“要不,咱去看看?”
两个同样不安分的人一拍即合,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林子深处不知道什么鸟在怪叫着,像哭又像笑,叫的人毛骨悚然,我不禁心里着急,可是手里的指南针就是不肯转动一下。
这个指南针,没磕没碰,莫名其妙的就坏了。
我心里烦躁,一把把指南针摔进了草丛里。可可看我这样,小心翼翼的问我:“童姐,我听说有鬼的地方才有磁场,咱的指南针突然就坏了,该不是碰上鬼了吧?”
一只野鸡可能是被我们的脚步声惊动,突然从草丛里飞起来,“扑啦”一声,把可可吓得大叫,而我也在那一瞬间毛发乍起,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只野鸡叫着飞走了,我拍拍狂跳的胸腔:“没事,没事,你别乱说啊,咱是大学生,无、无神论你知道不,那些东西都是自己吓自己的,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鬼。”
我说完,可可也像是自我安慰似的咽了咽唾沫:“对,根本就没有鬼,我开玩笑的”
……
没过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树林里寂静得怕人,没有了指南针,我们就不知道方向。
这里四面都是树,我甚至分不出我们来时候的路,最后可可说:“我们现在回去肯定是来不及了,总不能在林子里走一晚上,搞不好会遇到蛇之类的东西,现在离那个村子应该很近,我们不如去村子里过夜。”
我想了想,也是,反正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去了,同样是过夜,还是村子里比较安全一点。
就算是有鬼的话,只要我们两个人不分开,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说着,我们就按照原路线继续前进,还好我们还有手表,看一看,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正在我们都不耐烦的时候,林子尽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块空地,钻出去后,发现这里果然有一座荒村,依山而建,门窗多破败,村口处有一口水井,不过已经干了。
山风吹得我们瑟瑟发抖,我捅捅可可:“咱们……进去?”
“进去吧,来都来了。”
于是我和可可就慢慢走进了这座村子里,即使是打着手电筒,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最怕的是手电光束的尽头突然出现一张脸,或者破败的窗户里突然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这里的东西一看就是很古老的,有很多房子都破败的不能住了,我和可可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一处看起来不错的房子,看来这户人家虽然不是很富裕,至少在村子里应该是不错的。
可可转头看着我,我故作镇定,离着老远伸出一支手去推门,门上面都是尘土,一推就“咯吱”一声开了。
手电光束所及之处都是飞舞的烟尘和厚重的蛛网。
灰尘落定之后,我和可可走了进去,这里的装潢不错,有一间正屋,还有一间厢房,可可好奇地推开厢房的门,却被吓的向后一缩。
“什么东西?”
“童姐,你来看一下。”
我走过去,只见正对这门有一张香案,案上供的牌位,上书:爱妻陈氏之位。
那个年月没有照片,灵位正上方只挂着一张画像,画的是一个新娘,穿着大红喜服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灵位上说的陈氏,只是让人疑惑的是,这新娘画像是盖着盖头的,看上去诡异异常。
“可可,这新娘怎么还没掀盖头啊,不会是刚结婚就死了吧?”
“不能啊,就算是刚结婚就死了也不至于穿着喜服画像啊,至少也该把盖头掀开吧,要是这样的话,除非她是穿着喜服死的……”
她说完看了我一眼,我只觉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好了,别说了,我们走吧……”。
我们小心的退出去,轻轻掩上门,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鲜红的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眼花眼花,我的个亲娘啊,一定是眼花,哪有鬼,就算有鬼她为什么来找我们,吃饱了撑的啊。
回到正屋,我和可可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捆已经黏在一起的蜡烛,都拿出来点上,又把没用的桌子椅子拆了,从外面捡点干巴树枝,拢了一个火堆,这一来,这间屋子就灯火通明。
我得意地拍拍手上的灰:“怎么样,不害怕了吧,我跟你说,鬼这种东西最怕光了,这间屋子这么亮,他肯定不敢进来。”
不过其实我心里也挺没底的,那个老头说全村的人都死了,血流成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的话,我们可是进了鬼窝了。
刚说完,就看见可可直勾勾的盯着我,或者说盯着我后面,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就问她:“可可,你怎么了?”
可可的声音发颤:“童姐,你刚才干没感觉到你背后有人?”
“怎么可能啊,这里没有人,再者说后背有人除非是他碰我,怎么能感觉出来呢?怎么,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童姐,我刚才好像是眼花了,我看见了一团红色,在你背后,好像就趴在你背上……”
我“噌”一下窜起来,看看背后,又看看四周,感觉自己心跳的声音都要震破耳膜,再看看可可惊慌的脸,“没事,肯定没事,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这屋这么亮,发生什么我们都看得到,别怕,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过了很久,我和可可才渐渐平复下心情,靠着墙坐下来,面对着眼前的篝火,再看看四周点燃的蜡烛,应该可以燃一晚上的,反正也睡不着,我和可可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直到凌晨的时候,我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同时又有吵闹的声音,吵闹声越来越大,我想伸手推推可可,却发现可可已不在我身边。
我走出门,惊奇的发现门很干净,而大街上人来人往,都是旧时候的装扮,我心里疑惑,莫不是穿越了。
好像不是,这里的人好像看不见我一样。
接着我看见两个男人从正屋里出来,其中一个还背着一个药箱,直从我身旁经过。
“大夫,你看看我这儿子还有救没有?”
背着药箱那人摇摇头:“真是对不住,这病咱这穷乡僻壤的没法子,你要治啊,还的去县城,但这种病不容易治好,要不你还是……诶……”
大夫叹了口气,走了,我探头一看,厢房的床上躺着一个孩子,十一二岁的样子,看上去病得不轻,怕是没有几天好活了。
那人的妻子出来说:“要不,给咱儿子冲冲喜?”
男人回头看看她,两个人低声说了一阵,那男人似乎又有了希望:“你等着,我去找人,马上就回来。”
其实他一说冲喜,我就知道了,古时候,甚至到民国初年,家境一般的家庭为了节省儿子娶妻的费用,于儿子年幼时买一个女孩回家来当儿子的妻子,这样男家多了一个帮助劳动的成员,而女家则减轻经济负担,一举两得。
眼前光阴转换,当我在看清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多了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正坐在一个盆边洗衣服,脸上满是泪痕,似乎是刚被骂一顿。
但是看模样还好,而我听见这家主人的声音,这个女孩进家门之后,他们儿子的病果真有些好转,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然而我看那个小女孩,应该没有得到她作为救命恩人该得的待遇。
眼前的画面如水一般泛起涟漪,我似乎是画面之外的一个旁观者,一转眼,就是十年之后。鞭炮声阵阵,四处张灯结彩,看来是准备结亲了。
我头一次在画面里看到了那个多病的男孩,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站在家门口迎接宾客,好像又无大碍。
谁知道晚上的时候,宾客散去,那男孩不知是白天劳累过度还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喝了酒的缘故,总之是突然病发,口吐白沫,大夫还没请来,人就已经没气了。
接下来,就是公公婆婆叱骂儿媳妇的桥段:“你个扫把星,刚进门,你就克死我儿子,我的儿子啊,你看我不打死你。”
“爹,娘,我错了,我错了,啊——”我不忍心看,转出了门。
这一次画面没有发生变化,打骂和哭闹声持续了一整个晚上,以至于全村人都过来看热闹。
第二天,那女孩被婆婆拽着领子拖出来时,已经是一头一脸的伤,衣服上还透着血迹。没办法,山高皇帝远,这种事是没有人管的。
那女子后来的日子也是可以想见的悲惨,最主要的是人人都唾骂她,说她是扫把星。
我不知道冲喜一说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我知道的是,那女孩自从十年前进了他们家的门起,他们儿子的病确实是有好转的。
可惜,我这个来自一个世纪以后的人,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看着。
画面又几度轮转,似乎是把一个悲苦女子的一生快进给我看,后来的画面里,那女子穿着一身喜服,一如她当年嫁人时的装扮,那天晚上,她用平时做活时的剪刀刺进了心脏,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就算是穷乡僻壤,这里离乡镇又不远,死了人总会有人知道的,况且儿媳妇自杀,身上带着新伤旧伤,总是不光彩的,于是这件事也没让村里人知道,老两口自作主张把尸体埋在了屋后,准备等月亮小些的时候再扔掉。
可是埋了尸体的第二晚,老两口就死了,很凄惨,我看到的时候,就是他们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被开膛破肚,连眼睛里都有凝结的血痂,身上的伤口似乎是尖利的爪子抓挠留下的痕迹,那该是多大的仇恨。
他们的死在村里引起了轰动,人们都猜是那个媳妇来复仇来了,于是赶紧设灵堂祭拜,还去县城找了一个画师,让那画师根据人们的描述画了一个新娘出来。
画师的功夫很好,笔下的女子栩栩如生,可就是那一双眼睛,无论怎么画,看上去都那么寒气逼人,似是带着无尽的怨毒和控诉,于是没有办法,画师给新娘画了一副盖头。
村里人每天祭拜,企图以此减轻新娘的恨意,可是依然抵挡不住村里人一个一个死去,一晚上死一个,恐怖气氛在蔓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或者,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
我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村子的全景图,人全死了,目所及之处血流成河。
这些人看上去是无辜的,他们谁也没有害死那个姑娘,只是因为那姑娘在自己家里得不到好脸色,在外面也要遭人家的嫌弃唾骂,如果只有那老两口,我想那姑娘不会死的,起码不会死得那么早,那么绝望。
“童姐,童姐。”我渐渐转醒,可可正在拍我的脸。
太阳已经高照,我才明白自己做了一夜的梦,醒来时已全身都是冷汗。
我也意识到,我们靠着的这面墙的墙根底下,就埋着那副屈死骨。
我和可可几乎是连滚带爬逃出了村子,幸运的是,我们居然找到了路,然后回到了城市里。
“童姐,我饿了,咱去买点吃的吧。”可可看着不远处的饭店热闹非凡,拉着我就往那边走去。
等到了近前,我才看见,原来是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
看到新娘的面貌时,我瞬间愣住了。
这,这不就是昨晚我做梦时,看到的那个女子嘛——
只不过,此刻的她,面带笑意。
笑的很甜,很暖。
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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