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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鬼事(1-3)

更新:2018-11-21 18:04:04

  第一章 冤鬼附身    在豫南一个很远的小山沟里,有一个叫王庄的小村。    村里有个叫王四么的青年,结婚几年了还跟父母住在一起,后来孩子大了,想盖座房子跟父母分开住,看中了村后树林边上的一块空地,这里地处开阔,绿树成荫,看起来确实是个好地方。    新屋落成,是砖瓦结构的四合院,正中间是堂屋,左手边是王四么夫妻的卧室,右手边是王四么五岁儿子心诚的卧室,...

  第一章 冤鬼附身
  
  在豫南一个很远的小山沟里,有一个叫王庄的小村。
  
  村里有个叫王四么的青年,结婚几年了还跟父母住在一起,后来孩子大了,想盖座房子跟父母分开住,看中了村后树林边上的一块空地,这里地处开阔,绿树成荫,看起来确实是个好地方。
  
  新屋落成,是砖瓦结构的四合院,正中间是堂屋,左手边是王四么夫妻的卧室,右手边是王四么五岁儿子心诚的卧室,屋子前面围了一个院子,大门处盖了个门楼,门楼的左手边是一间厨房。在当时全是土坯屋的小村犹如鹤立鸡群,很让村里的人眼羡了一番,王四么一家三口欢欢喜喜的搬进了新居,然而,他们不知道,悲惨的遭遇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搬进新屋的第三天傍晚,夕阳已经西斜,当时正值深秋,天气渐渐转凉,王四么一家三口就在院子里晒太阳,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王四么妻子李琼在纳着一双鞋底,王四么在摆弄他那辆破烂的永久牌自行车,小心诚则在院子里独自玩耍。
  
  “你是谁呀?”一声幼稚的童音响起,王四么抬头一看,五岁的儿子正好奇的站在自己妻子面前,偏着小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王四么以为儿子又在跟妻子玩游戏,这孩子,越来越皮了,他摇摇头,依旧摆弄那辆破车,顺口回答:“她是你妈呀!”“不,她不是我妈妈!!”小心诚有点惊恐地反驳,并用小手指着李琼:“这个白头发阿姨不是妈妈!”
  
  “什么白头发?乱七八糟的,”王四么有点生气了,他再次抬起头,准备呵斥儿子,却惊恐的发现:李琼正拿着手里的绣花针扎自己的手指,左手的五个手指已经被扎的鲜血淋漓,她却好像没一点感觉到痛的样子,直勾勾的眼光盯着院子大门,眼神空洞飘忽,嘴角含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王四么忽然想起村里老人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小孩子的眼睛是没有煞气的,所以孩子往往可以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王四么立刻浑身一个激灵,一股寒气从心底冒起:难道有什么东西缠在了妻子身上,自己没看见,儿子却看见了?
  
  这时候李琼突然起身向门外走去,嘴里面喃喃自语:“你来啦,你来啦,你终于来啦……”
  
  王四么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妻子,李琼双臂一挣,王四么就感觉一股大力把自己推倒在地,瘦弱的妻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王四么心里越发的惊异了。挣脱了王四么的怀抱后,李琼继续朝门口走去。院子的大门是紧闭的,她却恍如未见,一头撞了上去,鲜血马上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她对脸上的血污不管不顾,只是神情呆滞的继续用身体撞击着大门。
  
  惊魂未定的王四么从地上爬起来,马上又扑向妻子,拼命的拉住她,不让她去撞门,心诚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正在拉扯间,突然王四么想起了什么,赶忙对儿子喊:“去拿镜子!!快,快去拿镜子!!!”
  
  当地农村的堂屋角落里都挂有一小块镜子,新诚听见父亲的呼喊,马上跑到堂屋拿了镜子出来,王四么接过镜子,战战兢兢的朝李琼的脸上照去,只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满头白发面色乌青的女人,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往外渗血,一双怨恨的大眼睛,死死的盯住王四么。王四么手一哆嗦,镜子摔在了地上。原来,王四么突然想起了村里老人曾经说过:被鬼上身的人拿镜子照,鬼就会在镜子里现出原形,鬼被人看见原形后就会暂时离开人体。如今情势紧急,病急乱投医,先试试看再说,没想到还真被他看见了这个东西!
  
  被王四么镜子照过的李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满头黑发无风飘起,面容一阵痛苦的扭曲,两眼一翻昏倒在了王四么的怀里。王四么左手扶住李琼,右手就抽了她三个耳光,并鼓起力气大喝了三声。
  
  李琼慢慢睁开眼睛,神情呆滞,双眼迷茫四顾:“四么,你干嘛打我?
  
  第二章 午夜的神秘女童
  
  王四么赶紧把李琼扶进屋里,替她包扎身上的伤口。身体上的伤口倒是轻微的皮外伤,不是很令人担心,只是她的精神状况似乎有点不太妙,从醒过来后,就有点呆呆的样子,也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好像有点魂不守舍。
  
  四么把妻子安顿好,已经是夜晚7点多钟,农村的夜晚黑的早,浓郁的夜色早已经笼罩了整个山村,村民们已经吃过晚饭,爬到床上睡觉了。所以村庄显的很寂静,只偶尔从前村传来几声狗叫声,后山一两声猫头鹰的咕咕声。
  
  四么去厨房熬了点稀饭,给妻子喂了几口,李琼明显没有什么食欲,只喝了两口就不喝了,两眼呆望着房顶,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四么跟心诚就着咸菜每人喝了两碗。等到四么从厨房洗完碗回到堂屋,发现心诚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四么怜爱的把儿子抱到他的小房间里,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慢慢退了出来,轻轻地关上门。
  
  经过这番折腾,四么自己也是筋疲力尽,然而,躺在床上的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浮现,特别是后来用镜子照出来的那个影像,仿佛正躲在屋里黑暗的角落,龇着獠牙朝着他狞笑。
  
  经过这番折腾,四么自己也是筋疲力尽,然而,躺在床上的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浮现,特别是后来用镜子照出来的那个影像,仿佛正躲在屋里某个黑暗的角落,龇着獠牙朝着他狞笑。而且,更让他不安的是,在自己用镜子照出那个东西后,仿佛从妻子嘴里说了句:“我还会回来的!!”也许,明天该去老虎山找何道士来做场法事?
  
  时间就在这种焦躁不安与恐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夜晚12点多,睡魔终于战胜了焦虑,慢慢的,王四么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眼看就要进入梦乡。这时候,隐约中,王四么听见院子里传出孩子的嬉笑声,“我一定是太紧张了”,四么决定不管了,睡觉!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然而,院子里的嬉闹声越来越大,还有小孩子的说话声。
  
  突然,王四么头皮一麻:“不好!竟然是儿子的声音!”对儿子的关心一下子战胜了恐惧,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窗前,掀开窗帘朝院里里看去。
  
  时值秋高气爽的季节,又是月中,月色格外明,视野很开阔,只见心诚坐在院里里的地上,正在玩一堆泥巴,地上摆了几个用泥巴捏的小人,他一边捏泥人一边不时的跟对面说着话,笑声就是新诚发出来的,王四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小心诚的样子就像他对面也坐着一个小孩,可四么清楚地看到,整个院子只有心诚一个人!!
  
  王四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拽了一下,然后就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冷汗顺着脊梁就淌了下来。对儿子的强烈的爱使他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哆嗦着双腿,王四么打开堂屋大门来到院子里,虽然眼睛里只看见儿子一个人,但他确感觉到好像有另外一双看不见的眼睛,也在好奇的打量着他。
  
  “爸爸!”是儿子在叫他,“我在跟妹妹玩捏泥人,好好玩!”
  
  王四么一把拉起儿子,不顾儿子的挣扎,强行把他拖到屋里,紧紧的关住大门,然后把儿子抱到自己的床上,自己也马上钻进了被窝里,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非常急促,紧紧的搂着儿子,心跳的像要从胸膛里跑出来一样。
  
  黑暗中,心诚睁大一双大眼睛四处乱瞅,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有点困惑:爸爸怎么把自己抱到他的房间来睡啦?而且自己的小手还满是泥巴呢。
  
  “妹妹,你很冷吗?你也上床上来玩吧。”突然,小心诚望向床前,说道,然后转向四么,“爸爸,妹妹冻的在发抖。”
  
  四么偷偷的看看空无一人的床头,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
  
  第三章 阴婆张妈
  
  王四么一家人在被窝里抖成一团,心里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的乱念一通。这时候,屋后面隐约传出一阵女人的哭声,悲伤凄凉,又仿佛带着无穷的委屈与仇恨,声音高低起伏,忽远忽近,同时,前面村里的狗也一齐汪汪的叫了起来。一直折腾到凌晨第一声鸡鸣,所有的动静嘎然而止。
  
  一大早,王四么就去敲开了村长王四爷的门,王四爷不仅是村长,还是王家的族长,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在村里见多识广德高望重,村民们有啥困难或者邻里有个什么纠纷,都喜欢找王大爷。
  
  王大爷听完四么的讲叙,沉默半晌,才一脸凝重的说:“四呀,你家房子可能盖到阴地上了。”
  
  摸摸几根稀疏的山羊胡,王大爷继续说:“你新房子盖的地方,在解放前呀,是一片乱坟地,有很多无主的孤坟,村里产妇的胎盘,夭折的死婴,因恶疾暴毙的尸体,都是埋在那一片。解放后,有一阵子政府推广火化,乡干部就带人把后面的乱坟岗给铲除了,种上了树木。据说,当时白骨可是用卡车拉了整整两卡车去县城殡仪馆呀。”王大爷点燃了一只烟,当时铲除乱葬岗的时候,也发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你当初要在那里盖房子,我本来是要阻止的,后来一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也太平无事,本以为那些东西已经离开了,没想到呀…’
  
  四么一听,苦丧着脸恳求道:“大爷,您看,我才盖的新屋,没住上几天就碰上这档事,为了这几间房子,我不仅用完了我和老爹的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帐,我不能就这样不要房子了吧,大爷,您无论如何的帮我拿个主意,帮帮我,怎么才能把这些东西赶走呀!”
  
  “当时吧,闹的厉害的时候,村里人心惶惶,留言四起,乡里的干部也请过老虎山的何道士,净居寺里的高僧来做过法事,后来怎么样?还不是一点作用没起?”王大爷无奈的回答,“我看呀,你还是搬走算啦!”
  
  四么一听村长这么说,哇的就哭了起来,一夜的担惊受怕,此时再听见这死刑般的判决,这个七尺汉子终于扛不住了,就这么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
  
  这时候王大爷的老婆大奶战巍巍的从房间里出来:“老头子,你忘了,当年后来是怎么平息下来的?”王大爷一听,神色就有点古怪,又从烟袋里拿出一些烟丝装到烟斗里,狠狠的抽了半天,然后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四呀,你去李坊找下一个叫张妈的,看看她有没有办法吧。”
  
  张妈,阴婆张妈,传说能入幽冥世界与鬼神交流的张妈,四么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如果说在方圆几百里地有谁比乡长书记还出名,那一定是张妈,如果说还有谁能比警察和流氓更被人惧怕,那也一定是阴婆张妈!!
  
  关于张妈的传说很多,总的说来,大概是这样的。
  
  张妈不是本地人,本名及籍贯已不可考,在她16岁那年,被人拐卖到这里,卖给一个叫张大民的为妻,张大民是李坊人,父母早亡,人又好吃贪赌懒做,本地的姑娘没有一个肯嫁给他,快40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东拼西借的买下张妈后,对这个小妻子倒是疼爱有加,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赌也戒了,人也勤快了,两口子的日子虽然还是很清贫,但也能维持。
  
  张大民有个赌友叫二虎的,是村里的一个痞子,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十恶俱全,仗着自己有几两力气,在村里欺男霸女无恶不做,村人敢怒而不敢言。这天,二虎来找大民打牌,刚好大民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只有张妈一人在家,色心顿起,竟然对张妈动手动脚,张妈却是性格刚烈,抵死不从,然而终于挡不住身体强壮的二虎,还是被他奸污了。
  
  大民从地里回到家,张妈哭泣着把事情对大民讲了,然而,大民性格却很软弱,根本不敢去找二虎理论,而且怕家丑外扬,竟然劝张妈忍气吞声,就此算了。看到丈夫如此无用,不能替自己讨回公道,张妈一气之下,一个人跑到山里一个水库边上,准备跳河自尽,当时是夏天,正当午时,火热的太阳直射大地,村民都躲在家里睡午觉,整个水库边空无一人,连树上的蝉都叫的有气无力,正当张妈准备跳河的时候,她看见了诡异的一幕:一个全身穿白色麻衣的老头从水里慢慢升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招魂幡,朝着张妈阴阴的笑。更奇怪的是老头明明是从水里升上来的,身上的麻衣却是干的!
  
  后来大民和村民在水库边上找到了昏迷的张妈,抬回家后,张妈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昏迷中的她满口胡言乱语,净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村人都说张妈撞邪了,大民焦急不堪,医生,道士,和尚都找了,药吃了不少,偏方正方用遍,张妈的病却没有丝毫好转。
  
  半年过去了,就在村里人都以为张妈没治了,大民也渐渐的失去信心的时候,张妈却在一天上午莫名奇妙的醒过来。醒过来的张妈不跟任何人讲话,一个人到山里转了一圈,回到村里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桃木雕刻的小人,当时村头有一堆闲人正在闲侃,张妈当着那些人的面,从头上拔下一根长长的头发,在桃木小人颈上用力一勒,小人的头就滚落在地,然后张妈说了醒来的第一句话:狗娘养的二虎,你终于有了今天!村人都莫名其妙,然而,第二天,有人在二虎的家里发现了身首异处的二虎,二虎脖子上一道很深的勒痕,整个头就像被人用东西勒掉的一般!而且,更怪异的是,现场没有丝毫血迹,二虎身体里的血好像突然被什么喝干了似的。一下子,张妈会妖术害人的传闻不径而走,村民见了张妈如见蛇蝎,大老远的见了就绕道而行。
  
  因为二虎是非正常死亡,政府就派人来调查,来调查的是派出所的黄所长,黄所长是部队转业军人,经历过枪林弹雨,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自然对这些鬼鬼怪怪的事不以为然,听了村民的叙说后,认定是大民和张妈合伙演了一场戏,由张妈在村里表演,张大民趁二虎不备,用绳子勒死了二虎,这是一起报复杀人案。于是,带人将张妈和张大民抓了起来,押解到了乡派出所准备审问,张妈被带离村里的时候,神色很平静,还对围观的村民说了一句:明天,我一定会回来。
  
  当天夜里,在派出所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村民能说的出来,所有的当事人都对那天夜晚的事情讳莫如深,守口如瓶。只知道第二天,黄所长果然亲自开着吉普车把大民和张妈送了回来,而且也如村民一样,看向张妈的眼光充满了恐惧,据说后来当晚参与审讯的另外两个民警还去省里看了多次心理医生。二虎非正常死亡案也不了了之,被当地官方给刻意隐瞒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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